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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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敲门声咚咚地响起,杜建没好声气地拉开门一瞧,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冲他直眨巴眼睛。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卖保险的女人,居然敲门敲得这样理直气壮。”杜建心里这么想,嘴里也这么嘟嚷。
“请问……”
“我们不买保险!”杜建没好声气,不等女人把话说完,“呯”地关了门。
林紫妍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不禁怀疑自己找错地方,将近一年,记错地方也是难免,问题是,假如自己给儿子租的地方不是在这,那么该上何处去找儿子。锦城对她来说,可是两眼一抹黑的陌生。罢了,还是先给儿子打个电话问问,免得敲错别人的门又被当成卖保险的。
就在门口,林紫妍掏出手机打司马仲南的电话。
杜建像个恨不得往主人饭碗里吐痰的小保姆,好不容易拖干净地上的尿迹,外面客厅里的电话又凑热闹似地响起。
“你找谁?”电话里的声音陌生中有点熟悉,但绝不是司马仲南的声音。
林紫妍吃不准那头是何方神圣,只得试探道:“请问你是……”
杜建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这年头连卖保险的都这样强悍,刚吃了个闭门羹,还能查到户主家的电话号码。
“我们不买保险!”杜建再次声明。
这下,林紫研算是明白了那头接电话的是哪个家伙了。她怕再次吃闭门羹,连忙道:“我找司马仲南!”
杜建偏了偏头,让话筒稍远离耳朵一点,心里叹气:“你找司马仲南,早说啊!”
“哦,司马仲南睡着了,请问你是谁?”
“我是他母亲!”
杜建第二次叹气——人家母亲就在门外,自己倒上赶着给这家伙当保姆,命运会捉弄人得很呐!
“是阿姨啊!请问你在哪儿?”杜建决定把糊涂装到底,不知者不为怪,自己不认识司马仲南的妈妈,她自然也就不能怪自己把她当卖保险的。
“我想我应该就在门口,请你开开门好吗?”
杜建深呼吸,马上训练脸部肌肉,直到对着镜子硬生生挤出一脸笑容。连忙像端一盆刚出锅的汤水一样小心地擎着这一脸笑容开了门。
等人家明白看清了自已的热情,杜建马上又变出一脸惊讶:“阿姨,是你!”
林紫妍瞧着好笑,她的处世秘笈之一,就是人情世故的练达圆滑,脸部表情的瞬息万变是她终身修练的内功之一。这小家伙竟然在自己面前扮人情世故,还变脸变得这样拙劣,怎不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林紫妍只是微微一笑,算在她的人情内功招式之一,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司马仲南的母亲,请问你是?”
“我是他同学,阿姨你快请进!”杜建热情得有点过头,仿佛要弥补先前对林紫妍的不敬。
“哦,司马仲南呢?他去哪里了!”
“他在睡觉!”
“大白天睡觉?”
“我们早上去打球……司马仲南……他……可能是累了!”杜建嗫嚅着,只道其一,不道其二。
“我瞧瞧他去!”林紫妍抬脚就进卧室,充分显示她是这房子里的太后老佛爷地位。
杜建心中暗暗叫苦,司马仲南的卧室里睡的可是个大醉鬼,酒味加臭屁加尿臊,可别把人家母亲熏得背过气去。
林紫妍从儿子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脸寒霜,不过,这是真正怒由心生,不算在人情练达修养之内。
“你们,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点!”杜建赔着笑脸,因为人家说的是你们,自然把他也算在肇事者之内。
“喝了一点点能醉成这样?司马仲南明明是醉酒!”
“司马仲南是多喝了一点!”
“你们,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说实话杜建给不出这个解,总不能说为了缅怀郁轶凡。缅怀别人都是默哀三分钟,用来当作喝酒的理由的确荒唐。
“阿姨,我得走了!再见!”杜建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要真能让这小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林紫妍的人情内功还不是白修练。
“这位同学,你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杜建!”
“嗯,杜同学,你看,刚刚麻烦你照顾司马仲南,阿姨还没感谢你。正好,阿姨从海北带了一些吃的,你等等啊!”
林紫妍从海北带来的都是司马仲南平日最喜欢的海鲜零食,儿子不在身边,林紫妍不能亲自照顾,总觉得亏待了他一般,作为弥补,她喜欢给儿子攒好吃的。乡下妹子出身,给儿子攒好吃的已是林紫妍表达母爱的极致了。
在锦城读书的这一年,隔三差五,司马仲南总能通过邮局收到一包食物。他享口福,野牛队的这帮家伙也跟着叨光。鲁安迪这个球队编外吃人家并不嘴软,反倒道:“司马大班长,同样是通过邮局发行,比起报纸杂志这类精神粮食,我更喜欢这些物质食品。我说,这些好吃的都是哪里发行的,咱也去征定一份!”
杜建知道底细,白了鲁安迪一眼,“母爱部门发行,鲁安迪,你要不要回家跟妈妈闹一闹?”
“闹什么?”鲁安迪脑子仿佛脑子锈住。
“让你妈妈也时不时寄点好吃的来啊,哥们几个也跟着享点口福!”
鲁安迪气馁,他的妈妈,一日期三餐能多煮一个菜就算功德无量,更别说什么给他寄好吃的。
“司马……你这小子就是命好,班上的女生见了你就发情不算,连享受的母爱也要比别人多!司马……我妒忌你。老天爷,既生鲁安迪,又何生司马仲南!”
杜建只听得义愤填膺,手一扬,篮球也跟着飞出,直接把鲁安迪这小子的脑子当球网来命中。
可惜鲁安迪的脑袋目标过小,屁股目标又超大,杜建这一投,直接让这小子屈股开花,亮出一个球印。
鲁安迪疼得抱着屁股跳脚。
、
司马仲南无奈地瞧着这对活宝,正是所谓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人羡慕自己有个好母亲,安知自己就不羡慕他们的母亲有个正常的身份。
对母亲的身份,司马仲南小时候还只是懵懵懂懂,越长大,越觉得尴尬。一个娘亲,一个妈咪,好像自己是两个女人合力生出来一样。偏偏这两人还不省心,成天明争暗斗恨不得把自己一辟两半各人一边。这种无奈,又怎么是一点好吃的能弥补得了。
当下,杜建一听吃的二字,顿时两眼放光。自从放假,他已经有些时日没跟着司马仲南沾母爱食品的光,正像猛人张飞所言,三天不吃肉,嘴里要淡出鸟来。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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