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去读书 www.qudushu.la)第五章、神秘的微笑

    水晶宫那边，此时已结束吃喝，夜色正好，苏航抢先一步，拉了萧榕去找两个孩子。

    两个女人沿着沙滩，深一脚，浅一脚，说话声长一句，短一句。远远地瞧见两个孩子正蹲在沙地上忙着什么，怎一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形容得了。

    苏航捅捅萧榕的胳膊肘儿，示意她放慢脚步。两个女人蹑手蹑脚，存心听壁角的架势。

    只听见司马仲南道：“真可惜，好好的一座天鹅堡愣是给我破坏了。”

    “司马哥哥，我真的不怪你。你要是喜欢，我再筑一座好了！”

    “我以为，是你喜欢！”

    “我喜欢的是现实中的天鹅堡，而不是这种筑在沙滩上的东西！”苏雪霖说得极认真，一脸稚气的庄重。

    “那么，你以后会去读建筑学吗？”

    “我现在就想读建筑学了。可惜初中和高中没有这门课。司马哥哥，你喜欢什么科目？”

    “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和不喜欢的！”

    “可是你每一科都学得那么好！”

    “可能真是因为没有偏科的原因吧！”司马仲南若有所思，付子菲语文件特别拔尖，但是也不见得她别的科目落在自己之下，这又该如何解释。

    “妈妈，你们怎么来了？”苏雪霖眼尖，率先发现两个女人迎面而来。

    “妈妈来出来找你们！”萧榕含笑道，眼睛却不由朝司马仲南多瞧几眼。刚刚听这两个孩子谈话，自己的女儿一口一个司马哥哥，不晓得是小丫头有口无心随便叫着玩呢，还是情窦初开。瞧苏航的意思，似乎也有意把两个孩子往一块儿凑，依司马家在海北的实力，倒也是门当户对。只可惜，那孩子不是苏航亲生，而且听他刚刚跟女儿的聊天，似乎并不上心。

    “娘亲，伯母好！”司马仲南也跟着打招呼。可惜，一声“伯母”，却叫得萧榕满脸不快，说什么她也比苏航小好几岁，面相看起来也不会比苏航老，这没眼色的小子，怎么竟喊自己“伯母”。

    凭空被人喊老了好几岁，萧榕一肚子不高兴，拉起女儿就走。

    苏航平时难得跟司马仲南亲近。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总是跟自己隔着一道墙似的若即若离，很让她觉得无奈。她有心要巩固自己的“娘亲”地位，可惜人家亲妈防贼似的，只要自己一出现，不出半年，准要把这小子转移到别的自己找不着的地儿。这回要不是放暑假，不知道自己还得隔多久才能跟这小子见上一面。

    “儿子，今晚有一支韩国四人组合乐队在海北开演唱会，娘亲给你搞了两张票，你和雪霖一起去看吧！”这女人总能这么变着法子讨好她这名义上的儿子，在这方面，的确略胜那个准妈咪林紫妍一筹。

    “好的，谢谢娘亲！”

    苏航又喜笑颜开招呼前面的苏雪霖，“雪霖，待会儿跟你司马哥哥去听演唱会，我这儿刚好有两张票！”

    “我们家雪霖还得回家练钢琴呢！”萧榕代女儿作答，一脸似是而非的认真。

    苏航愣了愣，情绪明显低落。司马仲南反倒觉得放心。但凡娘亲交待的事，他是本能地顺从，所谓的“忍”，应该就是这样吧，明明不喜欢，还得装出一幅欣然的样子。就像刚刚自己明明不喜欢什么韩国的四人组合演唱会，尤其是还得跟一个刚刚认识的小丫头一道去看，却依旧不得不应承得很高兴。当然，这小丫头要是付子菲，自己可能压根儿不需要这样勉为其难，付子菲，她喜欢去听演唱会吗，是不是也会像别的女生那样狂热地跑上台去亲吻歌手……

    想起付子菲，司马仲南不由又是嘴角露笑。苏雪霖转身，要跟她的司马哥哥说再见，瞧小子这么一幅花痴样儿，不由又好奇：“司马哥哥，你在想谁吗？”

    小丫头童言无忌，问得又一针见血。司马仲南却好像被人当场捉了奸似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慌忙否认“没有，没想谁。”

    “司马哥哥，你的笑容可真神秘，像蒙娜丽莎！”

    “蒙娜丽莎是个女的！”司马仲南依旧微笑，一幅好脾气到底的样子！

    “我是强调她的神秘性。司马哥哥，拒说，蒙娜丽落是为意中人而微笑。你刚刚也是这样吗？”想不着小丫头挺历害，还藏着一手来回头一击。司马仲南呆了呆，一张脸索性红透。

    小丫头却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朝司马仲南和苏航挥挥身，随着她母亲钻进了路旁的一辆黑色宝马。

    司马仲南目送了苏雪霖一家，回神，发现娘亲像个克格勃似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不由又吓一跳。对这个娘亲，他总是尊从父亲的意思，尽量不惹恼她。

    “就当一尊神供着呗。儿子，你也知道，爹地的仲南房地产公司，你娘亲占着一半以上的股份！”

    “我不稀罕！”司马仲南第一次忤逆爹地。

    “你必须稀罕！既然你喊她‘娘亲’，就是母子，我不希望因为你而出现家庭危机。”

    “妈咪、又是娘亲，倒好我被人生了两回似的。”司马仲南的话也不善。

    “儿子，你这么说，爹地还真得给你开开窍了。你用脑子想想，你要忤逆娘亲，最先受到殃及的是谁——肯定是你的妈咪！”

    司马仲南知道爹地不是危言耸听，这许多年，现实中的，电视里的，他看到过太多二奶和大老婆大战的剧情，而以娘亲的实力和爹地的立场，这种战争要是打到家里来，输得一败涂地的，肯定只能是妈咪，说不定，到时连自己也会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儿子，雪霖刚刚说得没错，你真有意中人了？”苏航悠悠开口，半是询问半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的，只是一个同学。”

    “一个你时刻挂在心上的同学？”

    司马仲南不得不承认苏航说得对，他自己不觉得，此刻仿佛梦中人一样被别人一语点醒。的确，他从锦城回到海北的这些天，可不是天天只想着付子菲，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就像有自动回放功能似的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去读书 www.qudu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