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家庭冲突哪家强?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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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内心惴惴不安的又看了两眼,照片着的她穿着红色的尼龙大衣,很老的样式了,公公也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甚至从照片就可以看出,那是一件很旧的中山装,甚至边角都隐约有点起毛。他伸手拦住女人的肩膀,很亲密的样子。
这是公公的妹妹?姐姐?或者朋友?都不像!那时候听宁子翰说,公公从小是个孤儿,就连形式也是自己取的,他又是何来的姐姐妹妹?孤儿院一同长大的朋友也是有的,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这么简单。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定和公公有某种关系,而且这种关系一定和爱情有关。
想到这儿,我便再也不能淡定,作为一种女人对女人的同情,我对婆婆产生了深深的怜悯,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何婆婆要在宁子翰一结婚时就主动请缨过来照顾,并且有时候若有若无的冷神发呆吧?我想到了公公,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好人,他总是话不多,但是言语中透漏出浓郁的学识,尽管他出身不高,但是出生又怎么能决定一个人的最终气质和前程。公公很努力,看他的书柜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努力的人,每天繁重的工作外,他还在坚持读书,他看的书自然不似我们看的闲书,可是说杂家的他涉猎甚广,从文史到科技,从地理到化学,他都有了解。
记得那时候刚刚入职,新人都会走相应的程序,填表、分配、学习,一步一步,有条不紊。那时候最期待的莫过于新人迎接大会了,因为那是新人第一次和行里的所有领导见面,据前辈说有些领导甚至会在心情好时给新人发点红包,多多少少总是心意,只是这两年风声紧,红包倒是取消了,但是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想到刚刚入职就能和领导见面,那感觉实在是“太帅了—”以前总听闻该银行行长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不得了,多么多么的让人崇拜,想到不久就能见到,却不敢了起来—近乡情更怯。当我唠唠叨叨,手舞足蹈把这些将给宁浩听时,同为新人的他展现出了不屑:“有什么好期待的?”
我开始两眼放光:“你想啊,在那么大的会议室,好几千人一起开会,领导说不定会一个一个的叫起来谈话啊,询问啊,以后对发展多么有帮助,说不定领导从此一眼就记住了我,然后升职很快也不一定啊……”
宁浩讥讽:“那你不如嫁给我,你天天就能和那些你崇拜的人见面啦,聊天啦,甚至还能在一个洗脚盆洗脚。真美见识!”
自尊心大过天的我因为他最后的三个字,硬是忍着一个星期没给他好脸儿看,最后,硬是他带我去吃了一顿必胜客才解决问题,我狠心的挑了最贵的点,然后一个人消灭了很多。结账时,450元。第一次,我觉得任性有时候也是需要资本的,而这个资本就是金钱。
自此以后,我不敢再闹,或者说不忍再闹。良好的家庭氛围教育我,钱根本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无论多么有钱,浪费都是可耻的。
我继而定定的看着照片,它似乎被揉捏在手里很多遍,照片的边缘已经布满了浓密的指纹,照片上也已经有了旧照片才有的“时间斑”。我慌张的把照片塞进婆婆枕头,继而不放心的转头又将照片往里塞了塞,然后向外露出一个小角。我慌慌张张的拉上门,穿着大气坐到了沙发上。
宁子翰的电话就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简要的表达了一下向我,继而叮嘱了我几声,最后说道婆婆回去了,公公这几天不舒服。
挂了电话,才感觉这个房子显现出一览无余的冷清,从前只嫌婆婆在时闹心,现在婆婆走了,我却连热饭都吃不上。随便扒拉了几下冰箱中的残羹冷炙,我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回娘家蹭饭。
怕爸爸妈妈拒绝我回娘家,我硬是没有打招呼,拿起随身的小包就晃悠悠的回了家。
家里好像在吵架,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更感觉在打架。街坊邻居都站在自己门前,若有若无的瞄着我家的方向,看着我回来,有的人眼里放着光,有的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隔壁的李奶奶拄着拐棍,悄然趴在我肩膀说:“尔唯啊,你快进去,你弟弟怕是要被打死了。”
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心里有了底。儿子不听话,这本来就是家家户户都会遇到的问题,本来就称不上大问题。
我看到有些人端着碗进去了,还有的人继续饶有兴趣的蹲在门口,呼啦呼啦的吃着碗里的米饭。
我轻轻拍了拍李奶奶的手就打开门进去了,本想敲门,但又一想,算了。一则怕是如此吵闹也听不见,二则即使听见了让他们看见门外如此热闹的情况,只怕伤心之余还有点丢人。
拉开门时,我便被家里的“盛况”着实的吓着了。电视机已经只剩下一个空盒,甚至都是一个不太完整的空壳,里面的芯板被登出,甚至注意观察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火星子。而我和陈尔可的卧室更加的狼藉,书柜已经不成样子,原本整整齐齐码放在里面的书现在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自从我出嫁后,原本我的单人床便卖给了旧货市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靓丽的双人床,陈尔可一个人睡。
起初我是有点嫉妒的,可是后来想想,倒也不气,陈尔可的孩子终究姓陈,而我的孩子却只能姓任。眼看着他也到了该张罗婚事的年纪,给他的卧室赔偿可以看过眼的床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进门的时候,在家的三个人一同回头看我,妈妈脸上还挂着未抹去的泪水,爸爸铁青着脸,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颓然的坐在凳子上,陈尔可伸手摸了一把全脸的血点子,率先开口:“姐,你快回去!”
陈尔可的这句姐姐可谓是难得的再难的,他此刻鼻血已经干凝在脸颊上,甚至因为他伸手的擦抹,在脸旁边糊了一道子,额头上似乎已经鼓起,但是他上半身光着着,只穿着一条裤衩,拖鞋一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剩下另外一只在他的脚下踏着。
“爸爸妈妈,你这是干嘛呢?”我扶起脚边的凳子,正色道。
妈妈欲言又止,却没有说话,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大滴掉落。她哽咽的更加厉害了。
爸爸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顺手摸出口袋里的烟,随即点了一根。我示意性的咳嗽了一声,爸爸却跟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吞吐着烟雾。
看来这饭是终究蹭不成了,我跨过前面的一对已经看不清是哪里的角块,大步走到他们身边,但不敢太近,怕烟熏着孩子。
我说:“爸爸妈妈别打了,尔可那么大的人了,犯了多大错也不能这样打啊?”
我欲伸手扶起陈尔可,他转过头看着别处。
妈妈啜泣道:“尔唯,你是不知道,陈尔可太丢人了!好多话说起来我都怕脏着你的耳朵……”
我赶忙问:“丢不丢人这个另说,但是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爸爸摆手:“这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就是看着你出去做这档子事的?偷钱逃课也就罢了,你说你,人家的父母找到家对我们是好一顿骂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啊……你这会儿还在这里跟我嘴硬,你倒是说话啊……”爸爸哽住。
陈尔可扭着脖子,就当没有听到过一般,不搭理。
我好言相劝:“偷钱逃课可是不对啊,不过重在知错能改,爸爸,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消气了吧?陈尔可,你赶紧道歉。”
此时我想,尽管不知实情的我却给大家都给了一个台阶下,家和万事兴。
“要是光这些就好了,你弟弟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从初中开始就逃课去网吧,整体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要是因为这些我们这样生气,陈尔可,你恐怕早就没有活路了。”妈妈横起一根食指,颤颤巍巍的说。
屋外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仔细听好像是当下热播的某电视剧,楼上厨房的香味悠悠的传来,我这才感觉到肚子真切的饿了。
“好啦,好啦!我请你们吃饭,大家边吃边谈。家里这样,也做不了饭不是吗?”我笑眯眯的上前挽住妈妈的胳膊。
妈妈不做声抬眼看着爸爸脸色,爸爸静静的抽烟,不时眼神瞄一眼陈尔可,陈尔可脖子梗的特别硬,转向一处,谁也不理。
片刻,爸爸讲手中的烟戳进烟灰缸里,还习惯性的压转了两圈。“去吃饭吧,尔唯肯定也饿了!”
第一次,我的名字登上了爸爸口中的头条,感激之余还回想了一下钱包中的钱,应该够。
于是结结实实的招呼他们下了一顿馆子,情绪却并没有改善多少,大家吃完后,关系依然恢复了原样,我只好漠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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