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我也是家中的一分子,不是离子
去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昏婚:唯望君安036 我也是家中的一分子,不是离子
(去读书 www.qudushu.la) 我一顿,心疼如迷雾般散开。想起那天医生说的虐待,我的心隐隐的沉了下去。
景宝强忍眼泪:“尔唯,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能怀孕的女人自古都受到歧视,在我居住的小城尤甚。无论是男方问题还是女方缺陷,这样婚姻中受伤害的永远是女人。她们被当做为不洁的人。
我大惊:“景宝,你说什么呢?”
景宝垂眉道:“她们说我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这辈子才会接受惩罚的。”说完后指了指隔壁的病床。
我的火气蹭蹭上来,强忍说:“她们市井刁民的话能够听信吗?”
景宝沉默。
我拉过她手,放我肚皮上,说:“宝宝,以后你就有两个妈妈可以疼你了,你一定要听景宝妈妈的话啊。”
景宝泪滚落:“唯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摆手:“不必,咱两谁跟谁?”
尽管这样说,景宝仍然呆滞的盯着我那圆鼓鼓的肚皮,眼神中仍然透漏着压也压不住的渴望。我轻叹,但是无可奈何,唯有希望小孩落地时,她能有所期待,不再孤独。
饭桌上,我一直轻轻叹气,并且筷子只在碗中不停的搅动,丝毫未见入口。婆婆的眼神都能迸出火来,碍着宁子翰在这里,她似乎费了很大劲儿,才咬着牙说:“怎么了?”
我匆匆回过神:“妈,你当年怀宁子翰的时候一定也很辛苦吧?我现在觉得母亲真的是最神圣的职业。”
婆婆顿时愣在了那里,看得出,一大堆抱怨讽刺刹那间被很好的堵在了胸口,她张着嘴,但是不知道说什么。继而像勾起伤心事般,嘴里发出“唔唔”声,头却沉沉低下。
宁子翰从餐桌下踢了踢我的脚。
我误以为他不小心,继续挥着手抒发今日的见解:“妈,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怀孩子要那么艰难,尽管我现在也是孕妈妈,可真真还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辛苦,你说要是一个人生孩子,身边每个人照顾什么的,天呐,那简直……”话未说完,就被宁子翰的轻咳声打断。
宁子翰轻轻的说:“妈,这个鱼做的真好吃。”
婆婆不回答,只是埋头吃饭,恨不得整个头都塞进碗里。末了,把碗往餐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宁子翰低垂着头叹着气,我不明就里问:“妈怎么了?”
他不答我,只顾咬着嘴唇。我试探性的推搡了一下他,他这才有了反应。
他正色道:“尔唯,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说罢,转身就走,跟婆婆一样的决绝。我抬眼看他,他拧开婆婆的房门,走了进去,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叫“妈”,并且更为数不多的几次与婆婆攀谈。看着她两的神情,我难道说错话了?待我反思了一下刚才所说,觉得桩桩件件都是在说他人,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可是共同的生气总有理由,于是只能归结为两字—神经。
原本气氛正常的餐桌因为我的只言片语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午餐,也好,眼不见为净,我伸手夹起几乎未动的鱼,放在嘴里可劲儿的嚼。
以后在这个家,还是少说话为妙啊!
宁子翰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癞皮狗一般缠绕着我,更没有像水蛇般圈着我的腰。他只是躺在床上,背过身,不去看我。
我小心翼翼的问。“子翰,我今天说错什么了吗?”
他说:“别胡思乱想。”并未拒绝。
我不甘心,撑起身子,有点儿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倒是给我指出来啊?这样不理我是什么意思?”
宁子翰叹气,说:“反正你别胡思乱想就行。”然后就不再理我。
本来就在这个家里,举步维艰,步步为营,生怕自己一丁点儿的错徒生反感,可是到今天,他们依然是有话不直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什么单单防着我,私心里,觉得他们肯定更加偏爱乔思凝,心情更加的郁结。
“到底什么事?”我的语气变得蛮横了起来,彰显了长房太太对于全家事宜的操心,私心里其实还是很希望,在这个家里,能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尔唯,这些事情我以后慢慢再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说,再说你还怀着孩子。”宁子翰低头道。
孩子,又是孩子。孩子已经成了一个万能借口,当他不想告诉你时,他会说:“你还怀孕呢,孩子听到这些不好。”;当他想告诉你时,就会说:“孩子啊孩子,你可要好好的听啊。”我甚至觉得,我的存在难道就是一个代孕工具。
宁子翰的呼声已经响起,声音很大且均匀,并且带有很多的欲盖弥彰部分。我苦笑的拉过了被子,宁子翰睡觉安静的要命,。是夜,一夜无眠,身畔的呼声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和鸡窝一般的头发,照惯例洗漱完到餐桌,等待饭桌上亘古不变的芙蓉糕时,却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我起身拉开婆婆的房门,这么多天,婆婆一直有锁门的习惯。每次出去或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拉住门。长辈拉住门,即使没有锁,你也不好进去:一则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二则实在是心里膈应的慌,总觉得一潜入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不得不说,婆婆的房间,干净透亮,阳光斜射透过窗户,扫在双人床一半的位置,素雅的小花显得更加纯净,我有种看呆了的感觉。
整个房间透漏出浓浓的文艺气息,与婆婆追求的高大上完全不符。她的床头放着一本,中夹着一张照片,那是宁子翰上大学的照片,穿粉色学士服的宁子翰笑的傻傻的,脸上显示出说不出的稚嫩。头一偏,就看见婆婆的枕头下有一张照片,照片只露出了一个小角儿,好奇心的驱动下,我左右环顾下,缓缓的抽出了那张照片。照片是公公和另外一个女人,之所以说是另外一个女人,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或者说她的脸已经无法辨认,照片上的女人脸的位置被刀狠狠的划过,而且是无数刀……
她是谁?
去读书 www.qudushu.la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