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寻师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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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在陈渊河走后的第二天,萧月哲便在自己容身的破庙的角落里练习起了剑招。他手中的木剑已经是破空有声,剑势虽有模有样,但却少了陈渊河使剑时的那份从容与淡定,还有那潇洒。使过一遍之后,他坐在那个石阶上,仔仔细细的回想着陈渊河说过的那番话。想着想着,一阵微风吹过,拂动,庙里的那颗大榕树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片枯叶随风而下,在空中舞出一片魅影,那落下的痕迹和陈渊河交给他的那好似剑招,但有略有不同,似乎是那剑招的演化。

    看到这个场景,萧月哲若有所悟,舞起手中的木剑,顺着被风拂下的叶子慢慢地舞起,这一次与上一次又有些不同。走完这一片叶子得剑招,萧月哲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休息一阵之后,他又继续练习。练至晌午萧月哲已经陈渊河授予的那一式剑招练得滚瓜烂熟。

    萧月哲收剑立在那破破落落的院落中,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样我也就有脸面拜进临安三剑名下了。”而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毕竟这一式剑招是他崇敬的大侠亲身相授。

    萧月哲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见已经是艳阳高照,方知自己练剑练得痴了,忘记了时间。于是,他急忙收拾起东西,往临安城奔去。

    萧月哲自从懂事以来便就是个孤儿,自己便浪迹天涯。十六岁那年流落至临安城郊,被这里安静闲逸的风景所吸引,便留了下来,住在破庙中。白天帮助城外农家干些粗重农活,赚些口粮。晚上便坐在这破庙的青石台阶上,看看星月,听听夜风拂动庄稼。无事时,便于农家的孩子一起在田间野地游玩,从未踏进临安半步。

    此番踏进临安城中,就如同淘气的孩子看见喜欢的玩具一般。东摸摸西看看。临安城历经几代的建设,已经有江南名城的风采。城中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沿街全是商铺,有卖衣服,有卖药,有酒肆,有青楼,还有客栈。凡是城市里该有的基础设施临安一应俱全。

    萧月哲初来咋到,哪见过这般繁华景象。他游玩一阵便泛起了愁,他未来过临安城,不知道临安三剑住在何处,更不知道如何寻觅。想来能与陈渊河结交,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萧月哲顺手拉住一个男子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可知道临安三剑的府邸在何处?”

    那个男子约莫二十几岁,一身锦衣玉缎,一派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他看了一眼萧月哲,见他一身粗布短衣,一副穷酸相,便伸手一把扫落萧月哲的手,叫道:“哪来的臭要饭的,就凭你也想拜入临安三剑门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听到这话,萧月哲已经有些怒意,手上的劲道大了几分,直抓得那个男子疼得哇哇大叫。萧月哲看似文弱书生,瘦弱异常,但他从小浪迹天涯,加上最近几年干的粗重农活,力气练得很大。这狠狠一抓之力岂是这些待在城中娇生惯养,五谷不分的公子哥所能够承受得了。萧月哲狠狠地说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平日里,萧月哲就很痛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加上赵衡方钱昨日的一番羞辱,对这种人他已经是恨之入骨。

    那男子倒是个带种的傢伙,尽管手上那个疼得很,但却开口骂到:“你个臭要饭,临安三剑岂是你这种人拜会的。识相的快滚回你的乞丐窝,不要污了这临安城。”萧月哲大吼一声,右手用力一翻,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男子的左手便硬生生的折断了。那男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围观的人不住的对萧月哲指指点点。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拉住萧月哲就跑。三两下挤入人群中,在街道上七拐八拐地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方才停了下来。萧月哲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乞丐,个头不高,大约只到萧月哲的肩膀。头上缠了一大圈的粗布,身上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但是小乞丐的脸却是白白净净,淡淡的柳眉,一双似黑水晶一般的眸子,琼鼻微翘,一副丹唇雪齿。肌肤白若冰雪,淡青色的血管也可以看见一些。

    那小乞丐探出小脑袋看了一下巷外,嘘了口气道:“还好,官兵没有追来。”然后拍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的萧月哲,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大街上也敢这样子打人,而且打得还是李员外的公子,真够厉害的。”

    萧月哲不知李员外是何许人,但听的小乞丐亏自己厉害,也是一脸傻笑,小乞丐看萧月哲那一脸笨死的样子,道:"你还笑得出来,李员外可是临安城的大户人家,而且李员外和县令大人知交甚好。你这次得罪他,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啊!”萧月哲惊叹道:“没想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早知道下手就轻点了。”那小乞丐扑哧一笑,说:“你下手轻点,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现在这样子呐!”萧月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闭了嘴,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

    小乞丐见萧月哲不说话,问道:“你刚才说要找临安三剑是吧?”萧月哲一脸惊奇的点点头。小乞丐继续问道:“你要找的是临安三剑中的哪一位?”萧月哲摇摇头,陈渊河走时只说让自己找临安三剑中的任何一位,没有指定要他找谁。萧月哲道:“他没有说,只是让我去找当中任何一位就好。”小乞丐一下子犯难了,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找人连自己找谁都不清楚的。

    小乞丐略一沉思,想萧月哲是为了拜师学艺才找人,那一定和武功有关了。她道:“临安三剑每一位都有自己的特点,苏星全剑重清逸,讲求剑若闪电,剑剑生影。万胜锦剑势厚重古朴,讲求四平八稳,缓攻快守。除了项燕云一个身兼两家之长,讲求攻迅若奔雷,守上稳如泰山。不如我带你去找项燕云,如何?”

    萧月哲根本不知道临安三剑孰强孰弱,但听的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那项燕云攻守平衡,便问道:“他是最厉害的吗?”小乞丐摇了摇头说:“相反的,他是最不强的一个,但他却是临安城里最德高望重的人。”

    “哦。”萧月哲轻轻的答道:“那……那就去找项燕云吧。”小乞丐探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四周,说:“要走趁现在吧!官兵都已经走远了。”说完,便走了出去。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条大街的尽头。

    在这条铺满条石的大街尽头,是一座府院,院落很大,站在大门外也可以感受那磅礴的气势。朱漆大门钉满了拳头大小的铜钉,门梁上绘彩画椽漂亮大气。一人多高的白墙向

    两边延伸。不少的绿树青枝飞出墙外。大门口蹲着两只大理石石狮,石狮惟妙惟肖,须毫毕现,可见作者雕工了得。门外还站了两个青年人,腰间悬了柄长剑,看去英武不凡。

    小乞丐将萧月哲带到项府门前,指着那个大门说道:“这里就是项府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要走了。”说完,转身欲走。萧月哲伸手拉住小乞丐的手,道:“小兄弟,多谢你帮我。能不能告知我你的姓名,等我艺满出师,定会好好酬谢你。”

    哪知小乞丐被萧月哲握住小手竟然会面颊绯红。他一下子拉下萧月哲的手,说:“酬谢不必了,你好好学艺就好。我姓项名离。再见了!”说完,转身走去,单薄瘦削的身体在烈阳下显得有些凄凉。望着小乞丐远去的背影,萧月哲也是万分惆怅,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涌入心头。不知不觉,竟觉得眼眶湿润,有种想哭的感觉。

    收起这份感情,萧月哲踏着大步向项府走去,刚进大门,却被门口守卫一左一右的架了出来。萧月哲在两人夹持之下,竟不能动弹半分。两人将萧月哲架到街上,一扔。说道:“什么人?报上姓名。”萧月哲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答道:“我叫萧月哲,是有人让我来找项大侠学习武艺的。”那两个青年人打量了一下萧月哲,说:“什么萧月哲。听都没听过。”萧月哲有了在街上的教训,学了乖,道:“两位大哥,能否让项大侠出来,见到了我。他就会知道。”两人大笑几声,道:“你个黄毛小儿,有什么大能耐能叫师父出来见你。识相的,赶快走,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们下手了。”

    这一进临安城,萧月哲已经第二次被别人看不起了,心中那忿忿不平之气涌了出来。萧月哲冷冷的说到:“我闻项大侠武功武德均高人一筹。却没想到,也同那些人一般

    ,也是狗眼看人低。”

    那两个青年见萧月哲出口话语犀利,还辱及师门,不由火上心头,道:“你这黄齿小儿,项府岂容你这般撒野。看我收拾你,好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言罢,两人一个轻身提纵到了萧月哲面前,将萧月哲一前一后堵住去路。站在萧月哲面前的是一个较瘦。脸上还留有几根胡渣。在萧月哲身后的是肥头大耳,脸上圆圆的,像一个小足球。[www.kanshU.com]

    较瘦的说道:“看你口气如此之大,手下定有几分货色,在下倒要讨教了一番了。”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右手五指如钩一般向萧月哲的肋下攻来。碍于后面还有个胖子。萧月哲没有后退,而是向左踏出半步,一个侧身避过这一下。萧月哲只学了一式剑招,其他武功那是真的一窍不通。这可苦了他,只能闪避,不知道该怎么在这间隙出手还击。那个较瘦的见萧月哲这么轻松的让开这一爪,连变数招,身子顺势一倾,那爪一变方向,向萧月哲的琵琶骨扣去。萧月哲见状,只得又一旋身子,从他身后绕了过去。那样子,看不出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倒像是久经历练的江湖高手在戏耍对手。

    两招未果,那个较瘦的连萧月哲的衣角也未碰到,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他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只逼不攻,装什么装!”说罢,双手齐出,向萧月哲肩头打去。这一下虎虎生风

    ,一看便知力道刚猛。萧月哲伸出双手,强撑着去接这一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只觉得手臂一麻,飞了起来。萧月哲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空中用力一拧,站在地上。虽然勉强站住了,但是一时间气血翻涌。较瘦的见萧月哲结结实实和自己扛了一下,竟然没有倒下,心中也泛起怵来。要知道自己这一式,整个项府能这样强接下的人寥寥无几。

    萧月哲见自己拳脚功夫占不到半点便宜,便伸手抽出腰间的木剑。较瘦的青年见萧月哲抽出兵刃,也自自己的腰间抽出那柄青钢锻造的剑。想项燕云也是临安三剑之一,自是以剑术见长。较瘦的青年见萧月哲想比划剑法,说道:“你这黄齿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项师傅是临安城的剑术泰斗,你这叫班门弄斧,自寻死路。让我教你几招。”说着便长剑一挺,向萧月哲胸口刺来。萧月哲见状,剑势一展,用出陈渊河那一式剑招,将剑轻轻的搭在较瘦青年的剑上,沿着落叶的轨迹一带,将剑带偏几分。这一瞬间,萧月哲那木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较瘦青年顿时愣在了那里,连手中的剑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萧月哲剑眉一竖,道:“带我去见项师傅。”这语气又冷又让人觉得浑身难受,仿佛就像胜利者在对失败者发号施令一样。

    “小兄弟手下留情。”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萧月哲身后传来。萧月哲转头看去,只见门庭内急急行出一人。,年月四十出头,体态微丰,青衣灰裤,一头长发盘结而下,长须随风而动,双目有若浩淼的星辰一般。萧月哲见了此人,便收了手中的剑,道:"对不住了,在前辈面前造次了。”那中年男子笑了一声,道:“不妨,不妨。瞧刚才小兄弟那一剑精妙的紧,请问师承何门?”萧月哲看了一眼中年人,见四周的人皆是肃穆而立,料想这人定是小乞丐项离口中的项燕云。便开口道:“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师父。刚才那一式剑法,是一位大侠教我的,也是他让我来找你拜师学艺的。”

    “哦”老人家轻轻的道了一声,表示心中的疑惑。又复问道:“小兄弟,可将你口中的那位大侠容貌形容一下。”萧月哲听罢,就很仔细的将陈渊河的样子说给中年男子听。中年男子一听,猜测一下,又问道:“小兄弟,你可知这位大侠的名号?”

    萧月哲摇了摇头,说:“他没有说,临走时只吟了两句诗。好像是‘清渊白虹水中剑,万河归尽终是绝’。”中年男子一听,脸上已经是满脸兴奋,很激动的问道:”他使得是什么兵刃?”萧月哲将木剑解下,放在手中,说:“是这柄木剑。”中年男子走过去,双手将剑捧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长叹一声道:“果然是他,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还可以见到他。小兄弟,他可还与你说过些什么话。”

    萧月哲说;“他说,我只要带着木剑来寻临安三剑,他们就会收我为入室弟子。”萧月哲很平静的说着,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中年男子的眼睛。中年男子将剑还给萧月哲,说道:“那是一定的,他看上的人选岂会错?”说完似乎很开心,又复问道:“那你是怎么和付青打起来的?”萧月哲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老人听罢,摇了摇头,道:“唉,教徒无方。”说完转身拉住萧月哲的手道:“小兄弟,在下就是项燕云,你随我来吧。”说完,便拉住项燕云的手,向府内走去,样子甚是亲密。留下看门的付青和那个胖子呆立在原地。包括萧月哲在内,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项燕云会这般与萧月哲亲密。

    走过大门,眼前时一块巨大的太湖石。这块太湖石高达数丈,表面坑坑洼洼,在中间还有一个大洞。透过那个洞里面还可以看见几杆翠竹,浅浅的摇曳。太湖石讲求的是‘漏。透,瘦,皱’,这块太湖石将湖石的精华熔铸于一炉。单论漏,空穴起风,落空却不失大气。单论透,通体流孔,那阳光可以透过空洞流泻在地上,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单论瘦,它高达数丈却纤细瘦弱,远远看去似一杆灰青色的笔,直至霄汉。单论皱,它表面坑坑洼洼,将天地灵气,世间山河会于一体。是一块难得的神品啊!在太湖石下植了一圈小竹,很是优雅。在院子的两边还种满了苗圃,里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有牡丹,有月季,有山茶。远远看去,色彩艳丽,娇媚秀丽。这些花,看也知道绝不是凡品。

    走进一座小门,顿时眼前一片开朗,一汪清池曲曲折折,上面满是荷花的残梗。现在才三月出头,这满池荷花残梗,也可想记个月之后荷花满池之后那一派风情。在荷池上面飞架起一座小小的木桥,大约只够两人并排而过,但在那个不大的荷池上,却显得刚刚好。在院子的正中偏右的地方还有一座亭子,亭子的影子倒影在水中,同那些殘梗搭配却又显得它与众不同。一圈白色的围墙将院子围住,但是横出的一两枝树木,让整个院子又不显的局促。加上院子种的几株高大的竹子,将江南小院的清幽,雅致展现得淋漓尽致。萧月哲随步而移,这每移一步,便觉得眼前景致有所变化,可谓是步步生境。

    萧月哲和项燕云沿着曲折的池边长廊游走,萧月哲问项燕云:“项前辈,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项燕云指着不远处一座小院,说:“我带你去你的住处。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入室弟子。”萧月哲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但碍于项燕云在场没有表现出来。见萧月哲不言,项燕云转头看去,但见萧月哲一脸的兴奋,知道他心里高兴得很。

    项府很大,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以前厅、习武堂、书斋为主体,项府称为东院。第二部分是以厢房、棋室、桃花院为主体,项府称为西院。第三部分是以客房、思过楼,冥思阁为主体,项府称为南院。第四部分是北园,一般住在项府的人是不会去的。其中东西两院比较热闹,一般弟子修文习武都在东西两院。南院一般是有要客来访时,才会稍有生气,也是弟子犯错,被罚思过的地方。但是冥思阁除了项府家主,没有人可以进入。而北园只有一间房舍,几乎可以说是荒弃的。虽然只有浮岛假山,曲水野蒲,但是项家每年还是会出一大笔钱来修缮这里。

    而项燕云带萧月哲要去的就是荒芜人际的北院。项燕云和萧月哲再穿过一道月形门,只见眼前是一滩碧绿的湖水,湖里什么没有种植。在湖的正中有一座种满柏树的小岛,在小岛上面透过枝叶隐隐约约有几间房舍。一座古旧的木桥架在湖心岛与堤岸之间。

    两人踏上木桥,只听见吱吱作响。萧月哲走在上面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踩断了木桥,跌落湖中。再看项燕云,缓缓漫步,踩在上面却丝毫不见声响。这让萧月哲暗暗称奇。

    走过木桥,方能清楚的看见房舍。是一栋红木的小屋而已。项燕云指着那栋小木楼说:“你别看这里只有这么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它可是项府千亩家业的滥觞。昔年,我还未成就今日之时,便在此地参悟武学。直到后来成名了,聚了财,才从新择了屋子,才慢慢有了这项府大院。”话语间满是豪气与骄傲。

    说完,两人已经到了门前,项燕云伸手推开了这栋红色小木屋的门。只听见吱呀一声,木门发出老旧的回应,打开了。萧月哲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布局。里面的东北角放了一张雕漆木床,上面的刻画精致,样式古朴。木床前放了一张长木桌,上面放有笔墨纸砚。木桌的后面摆了一个一个齐人高的书架,上面堆砌着各种各样的古籍。在木屋的西侧放了一张方桌,左右各两把椅子。木桌上面还摆了一盏油灯,孤零零的在桌子上。木桌的正上方是一副山水画。画的是一副简单的山水画,但是简单中却透出一股子的灵气,在那寥寥几笔之下,却将瀑布的大气磅礴刻镂无遗。画中隐隐透出一股剑意,隐在这副画间。

    项燕云指着这幅画,说道:“这幅画是你认识的大侠画来送我的。他曾经说过,这画中有着剑意,你觉得呢?”萧月哲抬头看了一下这副画。这画画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激在水中,在瀑布的边上有一株兰草静静的长着,岿然不动,每一颗水珠都清晰可见。萧月哲思考一阵,道:“师父,这画中玄机太深奥,我一时难以悟透。”

    项燕云哈哈大笑,道:“我曾经在这静修了三年,也没能悟出半分玄机。你难以参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说罢,项燕云端站在画前,道:“陈兄弟,你我一别数年,你所悟到的剑道,已非吾辈所能及。如今,你既然将这孩子托付于我们,我们定当全力回报。”

    项燕云的一番话死在呢喃,又像在说给萧月哲听。临离开之前,项燕云特别叮嘱萧月哲不可私自到其他地方,只许呆在这北院。

    萧月哲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睡在真正的床上,这一觉睡下,聊聊不知时间。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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