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路艰辛亦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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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日影悄悄地挪走了人们的时间,诱人的饭菜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韩钦宇不知不觉从沉睡中醒来,他看了看桌上的表,三口两口扒拉完了碗里的饭菜,这顿美味他丝毫没能尝到往日的味道,基本上是和着心中的苦泪一起下咽的,这一走他两人的婚事不知该会拖到啥时候!苏雅家发出的请帖不知又该如何撤回,此刻他的心都在滴血……眼下饭已吃过,东西已经收拾停当,再拖就赶不上正点的长途车了,韩钦宇这才在苏雅的再三催促下拎起东西下了楼……
心有千千结,不忍吐别离。是啊,生离死别,人间至苦!长途汽车的引擎犹如催征的号角,离别已在读分读秒,韩钦宇与苏雅四目相对、泪眼婆娑,千言万语欲语还休,嘱咐叮咛已是苍白!此时此刻,苏雅的心中翻江倒海,这些天,韩钦宇在为爱而受难,痛在他身,疼在她心!哲人的指引犹如暗夜的星斗:“爱是给予,爱是无私的付出,爱一个人就要给他以幸福、给他以自由!”苏雅极力平复着心绪,咽泪装欢,轻声对钦宇说,“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崇高的精神享受,而当爱成为所爱的人前行的障碍和人生的负累,我甘愿选择退出……”韩钦宇怔怔地望着苏雅,他何尝又不明白苏雅的心思,这爱的路这样的迷茫,布满了荆棘和险滩,心不由得阵阵发疼,但他毫不退缩,扬起泪痕斑驳的脸执拗地说,“在充满遗憾的国度里,只有爱不需要身份证!爱情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花,想摘取就得有勇气;爱情如果以权力去威胁别人,就丧失她的魅力,真正的爱凌驾于权力之上,那才是济世你我的力量!”
……
“钦宇,真爱一得永得,别再执拗纠结,那边我看也是真心,为爱我愿选择放手……”车缓缓启动了,苏雅在车窗旁挥手追逐着倾诉着,叮咛着嘱咐着,任泪水恣意横流!直到车越驶越快、渐行渐远,她才停止了徒劳的追逐、背过身去,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抽搐着,整个人就像风中摧之欲折的小草……韩钦宇顾不了许多,他竭力将头伸出窗外挥手致意,劝慰着牵心的人儿,尽管他知道这言语此刻显得多么的苍白与多余!
“等着我啊苏雅!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车已驶出了县城,苏雅的身影早已不见,韩钦宇依旧僵在车窗旁。现在他的面前到处都是苏雅忧伤的泪眼,此刻他怀抱着的就是苏雅给他赶织出来的毛衣和围脖,那细密的针脚似在默默地询问,钦宇啊!我们何日才能有缘再相见?对啊!真爱岂能轻言放手!等着我吧苏雅!等着我!我定会很快回来,不管前面是天堂还是炼狱!
韩钦宇报到的当晚,他便请假到薛记者家去看望。听到敲门声和熟悉的脚步声,阳阳拽着妈妈的手最先迎了出来,到了客厅,韩钦宇才发现屋子里坐满了人,闹嚷嚷的。薛记者的爱人介绍道:“毓秀刚放假,她和你力力哥陪着我婆婆来家里小住一段时间……”力力是毓秀舅舅家的儿子,身型瘦弱,面色白皙,发柔少髯,他们不太熟识,干妈和毓秀倒不是外人,但毕竟有了一些让人难堪的过往,韩钦宇感到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大家也都感到有些不自在。寒暄过后,当他听到薛记者去北京值班了,到培训班结束都未毕回得来时,便托辞晚上还要开会,准备离开。
“钦宇,你稍等一下,把你的手臂伸给我!”韩钦宇正准备起身,力力突然叫住了他,他端详着韩钦宇的胳膊,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你的手上、胳膊上怎么到处都是小红疹,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吗?”韩钦宇是带着心思出门的,一路上长途颠簸,旅途劳累,他哪里留意到自己身上竟会出这么多的小疹子。虽有些难受,他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但见力力镜片后的眼睛越睁越大,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你身上这些出疹子出来几天了,可别轻视了!”力力工作前,学过几年医,粗通医术,这么明显的病症,他应该不会诊错。力力大惊失色的神情引得满屋子人一下子围了过来,大家关切地询问着,出着主意。力力见状,宽慰了几句便送走了韩钦宇,下楼时一再叮嘱他沉住气,不要声张!
回到培训楼,韩钦宇发现红疹子在不断地增多变大,一片一片地,开始越来越疼痒,体温也在升高。他本想到门诊部去看医生,但一想到力力惊恐的神情,和他再三的叮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给大家,甚至引起恐慌!这一夜他辗转难眠,直到凌晨他才睡了过去……
送走了韩钦宇,薛记者家开始忙了起来。力力一边指导大家对房间进行彻底消杀,一边神秘地神情诡秘地说:“韩钦宇身上的红疹,不排除患上了猩红热的可能!”在医院工作的嫂子没有见过此类病人,但对猩红热的厉害早有耳闻。其他人可谓无知者无畏,姑姑还笑话力力是不是小题大做。力力见状,他为姑姑做起了科普,“猩红热中医称之为‘烂喉痧’,患者可通过飞沫直接传染给他人,且传染性性很强,少数患者在病后可出现变态反应性心、肾并发症……”
“力力,你就别制造人为紧张了,哪有你说得这么玄乎!要都像你这样,整天呆在医院还怎么给病人治病,吓都得给吓死!”见表弟讲得神乎其神,薛记者的爱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不是说猩红热主要发病人群是2-8岁的幼儿,怎么大人也会传染?”涛涛不绝的表弟一下子蔫了下去,变得语塞起来。老人在一边打圆场道,“不管钦宇得的是不是传染病,小心不会出大错。明天得想办法让他赶快治,这么年轻落下病根总不好!”力力其实也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刚才光顾卖弄了,钦宇究竟患得是不是猩红热,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好在有姑姑搭梯子,他也便知趣地顺坡下驴,“治病总归要紧,钦宇的病情未弄清之前,还是谨慎为好,我这也不是为钦宇的前程在担忧!”
一切都那么顺当,一切都那么悄无声息。一走两便,谁也不想惹麻烦。此刻,韩钦宇已乘火车倒汽车快到了陕北地界,整个身上出了厚厚一层皮疹,又痒又疼,他喘气都已有些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青石板。他双眼冒火,昏昏欲睡,但他强忍着轮番袭来的睡意,他怕一觉睡去再也见不到牵心她等着她的苏雅。一想到苏雅,韩钦宇被病痛折磨得土灰色的脸仿佛又有了光彩,嘴角也似乎有了笑意。苏雅现在在上班?在听音乐?还是在想自己?一个个奇怪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唉!自己现在都病成了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天黑,鼻子不由得阵阵发酸……
“笃笃笃……”苏雅耳中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刚刚洗漱完毕的苏雅心里在纳闷,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她麻利地穿好外套拉开了房门,一个又红又肿的“血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她没有顾上应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本能地就往房间里退。不对,韩钦宇在外培训怎么会……?直到循着熟悉的声音和气息,确认来人就是韩钦宇,苏雅这才反应过来,她心疼地拉着钦宇,“你怎么会……?快!快去急诊室!”该用的药已经用上,苏雅静静地守候在病床边,韩钦宇一挨上床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太苦太焦心了,回到了苏雅身边,他再不用顾忌担心或是算计什么。他的脸此时浮现出婴儿般的童真与安详……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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