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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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张清和崔华仁在乡亲们的坟茔旁边待到晚上,崔华仁原本想为这些乡亲守灵的,张清拉着崔华仁回到张家的房子。
张家是南山村处在隐秘的一家,并不是张政夫妇料到今日可能发生的村祸,张政夫妇在当初建立房子的时候只是为了选个一个幽静的场所。
一条小河将张家和南山村里的大部分分家分成两部分,张家则是河岸唯一一户的人家,这种地理分布将张家费了开来。
很容易让不熟悉南山村的人忽视在这个孤僻地方的一处房子,更重要的是张家被一处绿竹环绕着,不熟悉的人只以为这里是一片绿竹,那些黑衣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绿竹之后还有一户人家。
张家的房子躲过了一劫,张政夫妇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那日正好在村子访友,张政夫妇和崔华仁的母亲也就成为众多死难者之一。
远远望去那里就是一片竹林,况且那些黑衣人也不会把南山村有路的地方都走一遍。种种因果张家边成了南山村唯一没有被烧毁的房子。
张清和崔华仁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闪烁的蜡烛在房间里摇曳着光芒,整个房间都显得冷清,一种难以忍受的寂静在蔓延在两人的心间。
崔华仁和张清面对的坐着,崔华仁这两天因为过度悲伤申请显得十分憔悴。他直着头坐在桌子旁边,双眼没有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
张清呆呆的也坐在桌子旁边,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茶叶贴在杯壁上,显然很久都没有续水了。
张清起身道:“饿了吧,我去做些饭”。
崔华仁漠不关心道:“我不饿了,你自己吃吧”。
张清没都久就端出一盆肉来到崔华仁的身边道:“你多少吃一点吧,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崔华仁抬起头看着张清那坚定的眼神却显得苍白憔悴的脸道:“你还能吃得下么?”
面对崔华仁的质疑张清看着他那怀疑轻视的眼神张清没有辩解,他面色平淡不躲避也不低头的看着崔华仁反问道:“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你的身体还能坚持么?”
崔华仁他不明白张清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眼中的张清冷静,说他没有情感,冷漠的连自己父母死亡都不会落泪的冷人,张清的手掌却又被指甲戳破,现在的张清更是端出一盆香辣可口的肉。
这在他们那儿是匪夷所思的,崔华仁自小受到的教育是要孝顺,当父母亲人去世之后他们的子孙是要为他们守灵禁食的,张清不但不守灵而且还吃起肉来,张清那点孝顺在崔华仁眼中瞬间消失。
看着窗外的夜空道:“你吃吧,我不饿,我想群我娘亲了”。
张清明白崔华仁这话中的嘲弄,意思说自己没心肺,自己的双亲已经死了却还能吃得下东西,特别吃得下肉。张清没有多说什么自己随即当着他的面拿起一块肉径自吃了起来,崔华仁没有想到张清竟然真的吃。
张清没有理会崔华仁怪异的眼神,仍旧大口的吃了起来,没吃几口张清顿了顿,用力的吞了吞喉咙,而后更加的卖力的吃了起来。张清似乎显得不够尽兴,随后从房间里拿出一坛酒,撕开封皮之后掂着就往自己口中灌了下去,此时的张清就像一个豪爽的侠士饮酒。
看着眼前毫无礼仪放肆无忌像女子一样男子,崔华仁真的迷惑了。
白天看着张清受伤的伤口,崔华仁内心受到很大震撼,如果是自己能忍受那样的伤口么,他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能面对那样的伤口两天而不出声,那是什么样的毅力能忍受这样痛苦。
能忍受那样的痛苦的人又怎能不会是不重情义不悲伤的人,只是张清把自己内心的痛苦深深的放在了心里。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迷糊不解。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此时眼前这个人的表现去像一个浪子,浪子无情,他真的是那个冷漠的人么。
崔华仁没有理会张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清晨张清带着崔华仁去拜祭村民,崔华仁几日未进饭食,又因为已经显得十分憔悴,颤颤巍巍的走到坟墓面前道:“各位乡亲,我来看你们了。”
一杯水酒洒在地上,眼前的仿佛不是坟墓而是他前些天还在他们面前的谈心聊天的朋友。
张清昨晚吃了许多肉,今天已经身体恢复了许多,步子明显比崔华仁沉稳许多。突然之间铮铮之声响起,崔华仁看着张清只见他正在专注的弹起瑶琴,此时琴声不断高扬一声胜过一声。
听得崔华仁精神也为之一震,他整个人也都专注了起来,这琴声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崔华仁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加速流动了,充满了激情他甚至觉得此时的自己能挑动一旦水。
曲调随即又有了些许变化,抑扬顿挫经历了山峰随即陡然变得低沉是湍湍的溪流。
崔华仁也曾听人弹过瑶琴只是从来没有人像张清这样弹过,常人从来没有像他这样急速的提高曲调更没有人能像他这样随即又能急速的降低,更重要的是在这两种极端之间结合的是这样的完美,没有滞涩显得圆润自然就想一条和大河在湍急之后又从河道里缓缓的流入了下游。
崔华仁也听得入神,琴声突然停止,只听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喷了出来,他转过身只见张清已经扶身歪倒在面前的瑶琴之上,他的瑶琴上沾染着一滩血迹。
崔华仁急忙来到张清的面前,将崔华仁翻过身来,他的衣襟上已经沾满了血水,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就如同死人的脸色。
崔华仁摸了摸张清的脉搏和鼻息,吓得他连忙将张清抱回了张家。
张清昏迷的躺在床上,他的状况已经变得好多了,气息变得均匀许多。
张清被崔华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被喂了些粥,及至晚间张清仍没有清醒,模糊的说了许多话。
“父亲,清儿做到了”
崔华仁感到莫名其妙,他想知道张清说的是什么乃道:“做到了什么”。
张清道:“清儿,做到了,做到了坚强。”
“清儿,没有哭”。
“父亲说‘即使孤立无援的时候也要坚定走下去’,清儿做到了”
“清儿觉得好累,清儿一人不知道这样的坚守有什么意义,清儿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对不起,父亲,清儿动摇的。清儿会勇敢的走下去,就是一个人走在山巅,清儿也不会向山峰低头的”
“娘亲,清儿想你了,清儿会保持一个赤子之心”
“清儿不会不会敢忘记你的教诲”
“兰儿,我们已经订婚了,可是你却离开我”
“李大牛,你这胖小牛还没有找到媳妇就死了”
“吴苗,你还是那么胆小么”
“吴安,你总是那么老成孝顺懂事”
“呜呜......”随即是一阵说不出的压抑的哭声,张清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看着张清的样子,崔华仁心中也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他伸手他很想摸摸那个光洁苍白的脸颊,一想到那是个男人的脸,他的手在也伸不下去。[WWW.kanshu.com]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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