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红颜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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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这一天真难熬,也许是我心里太迫切的想要回到草屋,真不知道没人照看的老人怎么样了?大姐的伤又怎么样了?也还想到那些家伙们清一色的AK,我太需要一支枪了……。
黄昏,镇子里冒出几缕炊烟来,数量少,分布也稀疏。看来这镇子也是人丁稀少,也或者贫穷剥夺了很多人家生火的必要。
夜色稍浓,我游魂的本色再度开始发挥,自觉速度不慢,等到了那片熟悉的山林,已然是后半夜了。
草屋漏着亮光,好征兆!
我的出现让灶台边的阿姨愣了很久,我过去扶她坐下,却没法说什么,只好去看老头。老头依然是我离开时那样躺着,状态却更糟,眼眶陷进去很多,眼神带着浑浊。
我掏出那张被水浸泡过的字据,展开举在他眼前,重复道:他们死了,这个我拿回来了,他们都死了,字据回来了……。
老头子渐渐有了点反应,我趁机给他喂水,却呛到了他。阿姨也过来了,扶他半坐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伸手接过那张字据,看了很久。果然如我所料:他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一丝光泽。
“死……了?都……死了?”他问。
“都死了,昨天晚上死的”我说。
“你看这衣服”我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家里找到的”。
老头子确信了我的话,紧接着就问起梅儿。
我说她没事,在山洞里。心里却恨不得飞回洞里去,因为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但现在,先应付好老人吧。
让阿姨看着老头,我去准备饭菜,这才发现之前我给准备的全都摆在边上,已然放坏了。锅里刚放了一点水,斑斑锈迹都还没洗去。看来我离开后,他们就没再吃过东西。
我在稀饭烧好之前,先给他们端去两碗米汤。阿姨给老头喂着,我开始感觉到欣慰。
我记得离开的时候,老头子的情况可比阿姨要好些,没曾想先爬起来的却是阿姨。女性面对困境的坚韧真是令人叹服,一定是因为老头子需要照顾,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须爬起来。
稀饭好了,装好了我和大姐的那份,我回到卧室叮嘱他们好好吃饭,告诉他们我要去给大姐送饭,明天早上再过来,也说不定和大姐一起过来。我承认,最后一点纯属谎言。
赶回到岩洞里,我喊大姐,一点回应都没有,恐惧顿时游遍我的全身,给油灯续了点油,点亮了看去:大姐像我离开时那样一动没动过。
把油灯拿近了,仔细看去:她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眼眶周围的浮肿消去了不少,嘴唇干裂出了血口子,呼吸很短,却很急促,我摸了摸她额头,糟糕,她在发烧!
我顾不得太多,先一点一点的往她嘴里滴稀饭里的米汤,起初是没有任何反应,渐渐的我看到了她似乎在吞咽。这太好了,能吃进去点东西就一定会有希望的。我开始允许米汤里有几颗饭粒,渐渐的看到了她微微的咀嚼。
“你不是逃跑了吗?”大约喂了小半碗稀饭后,大姐说话了,眼睛还是闭着的。
“我、我没跑,去拿东西了”我猛然醒悟:折磨她的不仅是伤痛,还有绝望。
可不是吗?一家子都动弹不了的情况下,我却消失了。阿姨之所以起来了,估计也是因为绝望。他们都以为我是逃跑了。
“爸……爸……”大姐接着说。
“没事,都没事,他们都吃过饭了”我赶紧说道。
“帮……帮他们,下……辈子,我报答你”大姐慢慢的说道。
“说什么呢,你放心,都会没事的”。
大姐的话让我心头一紧,我开始害怕,真怕她会出事。
我去溪边装了些水,回来查看她的伤口。
轻轻揭开她身上的衣服,我的心头又是一紧:别的伤口都结了黑色的痂,左边的Ru房上却有一大块污血,皮肤烂开了铜钱那么大的一块,露着一层腐肉,附着脓血,整个Ru房都水肿得半透明似地可以看到里面乌紫的血管。仔细查看一番之后,我确信这就是大姐发烧的原因。
我想到过一种处理伤口化脓的办法,那是在一段介绍青霉素发明的内容中说到的,就是用通红的烙铁把伤口烫焦。
这是我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我想起把钢刺烧红了烙上去的情景就不寒而栗。这种痛苦足以让人昏死过去,用枪口顶着我的脑壳,我也决然下不去这手。
我没法处理这块伤口,只能用布条蘸水敷在她的额头,帮她降温。
“前几天,爸爸说:你是个可靠的人,说我们家没儿子,他很想你做女婿,这样就有半个儿子了。”大姐慢悠悠的说。
我猛然想起那天夜里,老头子说和我谈娶媳妇的大事的时候,大姐脸上隐约闪过的绯红。却原来是真有其事的,他们一定和她说起过了的。只是我没有想到。
“我现在这个样子了,爸爸肯定失望了”大姐接着说。
“别这样说,你没事的”我无言以对,只能这么苍白的安慰道。
“我以前还偷偷想过,自己觉得不太丑,你可能不会嫌弃的,现在全完了……”大姐自顾自的接着说。
“谁说你丑了,你不丑,脸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有多笨。
“都被那俩畜生侮辱了,哪里还能嫁好人”大姐叹息道。
“他们死了!我杀了他们!”,我告诉她道。
“啊?真的啊”大姐睁开了眼睛。[www.kanshU.com]
“你看我这衣服”我指着身上的衣服,证明我去过了镇上。
“用这个,捅了他们很多窟窿”我又拿起钢刺做了几个捅的动作,我希望她能想象到那种景象,要得到安慰,没有比看到那个过程更合适的了。
“字据也拿回来了,给了叔叔”我接着说。
大姐定然相信了,却不再说话,我开始剥些花生喂她。心里在暗想着另一计划:为她找药!
我问她镇上有没有医院或者小诊所,她却一句不回。
“我不会和你说的,你上次问那么多镇上的事,我要知道你是去杀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和你说”大姐这样回绝了我反复的询问。
我只好打住,胡乱喝完了稀饭,每隔一会,就把她额头上的布重新蘸水敷上。
“以后回去了,你会干什么?”大姐突然问道。
“回部队”。
“我是问你退伍以后”。
“不知道”。
我确实没想过,蜘蛛会开拖拉机,也能去做生意,他那么会判断,人说商场如战场,他应该适合做生意。但是好像我们县城的商店都是国家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做生意,但他一定会有很多办法的。脸蛋胖乎的李大伟说不定已经在部队学开卡车了,以后可以做司机。我只会打枪,似乎别的都不会,种地又怕蛇,还怕毛毛虫,真是无可救药。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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