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瞒天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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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一直颠簸到天色大亮,车才停下,我又被矮个子拽着衣领拖了出来,那过程像是生产队里的壮汉卸车一般,我就如同一代玉米棒子被结结实实的摔掉在地上。然后被拖进一间瓦房,照样是抱着柱子绑个结实。
经过车上的休息,我这会儿的神志接近完全清醒。打量了这矮个子几眼,约莫十七、八岁的稚嫩模样,却有着一脸的冰冷,那偶尔扫过的眼神近乎荒野里的狼。我开始尝试蜘蛛的分析逻辑:越南人和我们的外形区别并不大,为什么他这神态让我感觉到怪异?蜘蛛说过这个国家数十年来就没停止过战争,这会是他们怪异的原因吗?这样想来,昨夜里那一脚也应该符合情理。蜘蛛说过的:战争的事要用动物的思维,动物暴力一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约莫半个时辰,我等来了一场比较规范的审问,三个人正坐在我的对面,我则被拦腰捆在一张椅子上,腾出了手。这是个好苗头,意味着他们有些相信我是哑巴的。果然,纸和笔紧接着摆到了我面前。我很快扫了一眼,大致看来:一个做记录的、一个主审的,另一个必定是配合施压的。我没有留意他们的样貌,因为我最想知道的是昨天那灵机一动画下的“天书”是不是摆在他们面前。如果是这样,我得考虑怎么解释。没有!看来他们并没有严格的嫌犯移交程序,这更是好消息,说明他们并没有重视我。
我决定先发制人,拿过笔和纸就再度开画。但不能再是那种“天书”了,我在纸的左上角画了一个房子,在右下角画了几个山坡,让后用曲折的线连接起来,还标了箭头,从房子指向山坡。之后,我又在山坡边上画了一个心形,用一个很长的箭头直指房子。我想要给他们编造的信息是:我从家里出来,曲曲折折来到他们抓住我的那个山坡,其实我心里很想回家。隐藏的另一个信息是:我真不会写字!
如果得逞,拷打型的审问我就能躲过,至于是被关押还是枪毙,至少痛苦少点。他们在研读“画作”的同时,我装出急于解释的焦虑,依依呀呀的叫嚷一番,然后低下头,不再让他们研判我的表情。
这一阶段的结果很快揭晓,他们将我双手反绑后连人带椅子一起丢进了一个狭小的房子,这似乎是一个柴房,乱七八糟的堆了很多麻布袋子。在门被锁上之后,我开始仔细打量、翻腾。糟糕的是这个房间无法逃脱,幸运的是我发现了麻布袋子里装的居然是土豆。我用嘴巴挨近袋子,用牙齿一点点撕开了一个窟窿。并不新鲜的生土豆,外皮附着的泥巴此时丝毫不影响我的兴致。我将口腔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大口咬下,用舌头翻转,将带皮的一侧朝外,再咬下里面的部分,吐出皮和泥沙,咀嚼、吞咽。即使是在多半浪费的情况下,十几个土豆也就填满了空荡了许久的胃,尽管两个腮帮已然劳累得酸麻,却不能停下,实在够饱后,我就咀嚼后吸取汁液吐掉渣滓,我必须要尽可能的补充水分。
如果有人看见,我这会儿的行为与暗夜里觅得食物的耗子应该相差无几,惟一的区别是我被绑着。
休息一阵后,我开始考虑逃脱的可能。这个时候我开始质疑一个有关教育的问题:小时候家里人让看书,我总是用课本作掩护读一些课外书,也许很多人不信,中学时候我就极爱读鲁迅,并经常不经意的领略到那充斥骨髓、发梢的愤怒,那渗透点滴、全面的哀叹和撼动寰宇、人心的呐喊。却每每被父亲逮个正着,于是被无情夺去锁进抽屉,更有甚者直接让母亲引炉火使了。假若他们放纵些许,我或者还能读得更加“课外”一些,看到一些有关牢笼逃脱的描写也未尝可知。谁能想象,这些知识此时的功用超越一切。他们曾经劝诫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此刻却是一句讽刺十足的戏谑。因为我和蜘蛛并未涉足天下,只是靠近了边境一点,就一死、一囚了。[www.kanshU.com]
我盯上了被我吸干水分后吐出的那滩碎末,一个颇具荒唐的计划渐渐清晰。我可顾不得是否荒唐,在推敲、设想几番后,决定行动!
几经腾挪,我在合适的位置尿了一泡,用脚将土豆碎末拢进尿里,像极了偷吃土豆后的呕吐物。我承认这很恶心,又尿又吐的,但谁能以文明的名义指责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上街时衣不蔽体呢?
做好准备后,我开始咿呀大喊,双脚使劲蹬踏。
10分钟左右,无响应;20分钟后,无人搭理;约莫不过半小时,我正巧累得汗珠直冒,脚步声和怒喝声响起,门开了。
“呕吐物”加上我投入的表演,他们相信了我的痛苦,这很容易,场面恶心到没人愿意靠近细究。我被扔上卡车上路了,奏效!医院会是个容易逃脱的地方,至少,我这么期待的。
又是一番颠簸,又像一麻袋玉米棒子一样从车上摔到地下,这是个破败的小院子,两间平房头尾相接呈“L”形。我还来不及细看,开车的矮个子不知从哪端出一盆水来,猛然泼下。我毫无准备就被呛得咳嗽不止,他并没有罢手,接连泼了很多次,我算明白了:他是嫌我肮脏。
紧接着他开始撕扯我原本褴褛不堪的衣服,我知道不能反抗,因为这个时候,我该是个病人,更何况被绑得结结实实,反抗只会招来拳脚相交。我几乎赤.裸的被拖进一间屋子,还算完整,有一张木床,两条长凳,一侧墙上还刷着标语,只是我不懂。矮个子在床上丢下一套衣服,松开了我身上的绳子,关门出去了。
连续的捆绑让两只胳膊无法抬起,肩膀、背、整个腰都酸痛得无以复加。我打量着能够看到的身体部分,树枝、荆棘划破的血痕加上毫无规则的拳脚待遇,使得皮肤像极一幅被水泡过的画,小块的红肿,大块的淤青,可竟然都不疼。折腾许久我才把衣服穿上,这就是一套普通百姓下地干活的衣服,补丁不少且整体破旧不堪。但,至少可以蔽体。
我没来得及盘算其它,矮个子又进来了。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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