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千里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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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回到家,水老爷水夫人还没有吃饭,坐在一旁互不相理,摆在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好几回,又被丫鬟热了好几回。水田吩咐小绿将菜端去厨房热热,自己上前给父母请安,道:“爹娘,女儿回来了。”
水老爷问道:“追上卿远了吗?”
水田摇摇头,说道:“我追了几条道,都不见卿远人影,想来是跑远了,我见天色已晚,才回来的。”
水夫人起身拉着水田,说道:“没追到才是好事,要是追到了,那伙人歹毒的很,肯定饶不了你的小命!田儿,你虽有些蛮力,却不会半点武功,况且终究是一个姑娘家,外面有多乱,岂是你能解决的,听娘的,就当没这回事,过些日子,我们再找一个好的。”
水田刚要依,却听水老爷一声怒喝道:“放屁!你这是妇人之见,田儿,你别听你娘的,这是要把我水家的脸面推给外人踩啊!”他站了起来,一抖衣袖,说道:“事到如今,卿远就是我水家的女婿,田儿也是卿远的妻子,如今丈夫有难,做妻子的怎么可以不去搭救?田儿,你明天继续出去寻找卿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明日,你带着小绿还有刘捕快——我和县太爷说了,要刘捕快随你南下追夫。”他转脸看着水夫人,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我们的宝贝女儿受一点伤的。”
水夫人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水田心知父亲是气她提出女着蟒袍,男着嫁衣的事,如今新郎被劫,在众目睽睽下,难逃其责,是以才如此被逼着去追夫,一来是为了水田的名声,二来也是他水家的名声。水田只得无奈的应了,又劝慰父母一番,服侍他们吃完饭。
水田一进自己房门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天啊,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原本只是想如期完成婚事,一来是让父母少些担忧,二来是不落人口舌,然后设计新郎生病,见不得人,出不得门,不过一月,在以疾病为由,休夫!如今,婚事有人捣乱本是称了她的心,就此了断,那该多好啊,谁知父亲竟然为了颜面,逼她千里追夫,看如今的形式,怎么的也要跑趟洛阳,找下卿远的亲人,打探他究竟是招惹了何方神圣,想起单卿远,不免又替他担忧起来,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全。
小绿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看小姐满脸难看之色,也替她难受,她走过去替水田揉着肩,说道:“小姐,是单公子先负你而去,此番出去寻找也不必过于担忧,权当出门玩耍。”
见小姐眼睛亮了,小绿知道自己的劝说成功,忙把小姐推向桌边,说道:“小姐赶紧喝了这银耳莲子羹,是今年新鲜的莲子熬成的。”
水田看着碗里的莲子,忽然想起今天的那只荷香鸡来,竟被夜癸爵那个家伙吃的点都不剩,说什么她吃了他烤的鸡,这只鸡就是他的了,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下吃的那叫一个高兴。
她扑哧一笑,一时间觉得夜家三公子魔鬼般的名声是误传的,分明是一个有趣的人呢,明明很善良,却硬要板着一张脸吓人。
小绿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道是小姐想开了,于是也喜滋滋的。
旦日,水田着一身红装,食用了早餐,拜别了父母,水老爷一番交代就罢了,水夫人却红了眼睛了,拉着水田到一旁,小声吩咐着:“田儿,若是碰着了恶人,打不过就逃,千万不要硬撑。田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不是你爹那个倔强脾气,娘是万万不肯你出去冒险的,你记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回来,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水田红着眼安慰娘亲一番,又下了一连串的保证,如保证不逞强,保证爱护自己,保证不脱离刘捕快和小绿去单身行动,保证每日三餐准时进餐等,才总算让水夫人稍微放心了,又把小绿和刘捕快吩咐一番,要他们尽责照顾水田。
水老爷见夫人一脸好似从此见不着女儿一般,心有不乐,说道:“田儿,再不出发都要日落西山了。”
水田应了,便带着小绿和刘捕快出门而去,一路上众人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说着这水家小姐真乃贤妻,又有人说水家小姐身手了得,不日便可带着新夫婿回来,还有不看好的人说那伙杀手厉害的很,水家女婿没准早就没命了之类的。
水田蹙眉,心下只怪自己当初心血来潮的向单卿远逼亲,否则也没有这以后的麻烦事了,一旁的刘捕快却以为她是担忧夫婿的安危,便安慰道:“水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单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不会出事的,还请水小姐放宽心。”
水田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故作忧伤道:“但愿如此。”
三人加快马速,依着官道朝洛阳的放向跑去。
三人才离开鹿镇不久,就见一个身着破烂的汉子走进鹿镇最繁华的酒楼,小二那一双眼睛是练过的,有钱的没钱的都不会认错半分,原本这汉子穿的极其寒碜,想来是穷鬼一个,但是他牵着的那匹马,它形态结实紧凑,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肌肉发达,体质结实,背腰平直,四肢强健,关节明显。鬣至膝尾垂于地,显得十分壮美。一看就知是难得的宝马,小二上前哈着腰说道:“客官请进。”把那人迎进去了,又忙把那匹难得一见的宝马牵到一旁的马槽处。
那汉子点了一坛酒,两斤卤牛肉,四个时令小菜,佐着耳边的闲聊下饭,这闲聊的,自然还是关于水家的,无论是逼亲还是男子着嫁衣,抑或新郎被追杀,水大小姐千里追夫等等,这些谈资不给人说烂了,说臭了是不肯罢休的。
那汉子听到水大小姐千里追夫那一段,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来,他饮尽杯中酒,丢下一锭银子而去。
他牵着自己的坐骑,一只手掌抚上马的鬃毛,低喃道:“如此,我们也追去,不过,走之前还有个地方要去。”
他牵着马,一路来到宝荣堂,朱大夫正在给昨日婚事上受伤的捕快们上药,昨日与那伙人厮杀,虽没有人遭到不幸,却多数受了一点轻伤,水老爷感谢他们仗义相救,不但送了百两银子,还送了不少补身子的药材,处理伤口的事情,自然就由宝荣堂负责。
那汉子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见那两个捕快出门了,才转身走了,他把马牵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翻身进入宝荣堂,宝荣堂的童子此时都在前面帮忙,后院里静悄悄的,那汉子来到一处房屋,小心的打开进入。
他轻手轻脚的那道床边,床边挂着一个红玉萧管,在日光的照耀下,焕发出光彩,那汉子心一喜,将玉箫放在腰间,他转眼看了看房间,这里的摆设和他离去时一模一样,想来是水田吩咐人不准动的。
他面色温和,想起水田那蛮横的姿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打开房门,却见院子里有一个小童在翻晒的药材,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风,他将门掩了,只留出一条缝隙,看着外面的动态,趁小风去了前堂,忙翻身离去。他一跃到马背上,轻声对马说道:“青隙,我们走吧。”
原来这汉子就是单卿远,昨日有人闹事,毁了水小姐的亲事,他原本欣喜,见那伙人没有认出他,便悄悄的跟随在后,欲要找出幕后主使的人,他自认与人为善,实在想不通是谁如此与他为难。
他一路小心的跟着那伙人,听那些人说道:“我们屡次让他逃走,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听到“他”,领头的人面色一寒,说道:“我们的命本来就是他的,如今办事不利留着也是无用了。”
另外一个人变了脸色,有些惊慌的说道:“我还不想死。”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说道:“谁想死?只是他叫谁死,谁就得死。”
有一个胆小的问道:“那他还会给我们机会吗?”
领头的还没有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声稚童的娇笑声,说道:“晚了,公子叫我来给你们送路。”
一声才罢,也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也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数十根银针,将八名汉子全部毙命,那银针显然是喂了毒药的,那些中了银针的人,一个个七窍流血而死。
单卿远躲在暗处,见了这般景象,吓的大气不敢出,他小心的躲着,不知那杀人的人什么时候会出来,这一躲就躲到了晚上,那杀人的似乎很相信自己的手法,连出来检查尸体都不成。
他越发糊涂起来,看来他得罪的是一个大人物,只是这位大人物是何时被得罪的,他实在不知道。
他趁着夜黑来到寄放青隙的农家,借住了一晚,便往鹿镇走去,要知道水田的消息不难,整个鹿镇的人都盯着她呢。
知道水田一行人是往洛阳方向走去的,他便也朝洛阳方向走去,一来是回家得到庇护,好让大哥查清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二来也许可在路上碰见水田。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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