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头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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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这日,朱大夫一脸慌张的跑进单卿远的房间,他喘着粗气说道:“单公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仇人?”
单卿远说道:“我平日向来与人为善,不曾招惹仇人。朱大夫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大夫说道:“今天鹿镇来了一伙人,长的一脸凶相,逢人就拿出一张画像,问认不认识。老夫瞧仔细了,虽画的不是很像,那画像确实是单公子的。所以单公子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仇人?”
朱大夫想起单卿远身上的伤势,那是打架所留,刀伤入骨,伤势凶险。他迟疑了会,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鹿镇见过你的人太多了,虽然现在惧怕水小姐不敢把你供出,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
单卿远此时也想到了,他问道:“那群人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朱大夫说道:“清一色的黑色劲装。”
单卿远暗叹一声,说道:“我原本是要北上做生意,谁知走到鹿镇附近遇见一伙强盗,杀了我的随从,抢了我的货物,我若非水小姐相救也早就命丧黄泉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找我,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强盗!”
朱大夫说道:“普通的强盗不过是杀人越货,看如今的形式是要置你于死地,才会善罢甘休的。”
单卿远满脸苦恼之色,他实在想不通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那伙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朱大夫说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你准备东西,今晚你悄悄的从后门离开,那里有一条小路,平日鲜少有人路过,顺着那条道,就能离开鹿镇了。”
单卿远心知朱大夫一来是担心他的安全,二来是不想招惹麻烦,是以当下便答应了。只等夜幕到来。
水田和王璐等人在青石镇就道别了,他们赶着回去交货,直接从青石镇走,水田和小绿便回鹿镇来。
两人带着十一匹马,一路朝鹿镇赶去,水田心急见单卿远,一路上走的很急,饶是如此,到鹿镇的时候也是将近黄昏了,她带着小绿先回了趟家,将马交给仆人,便牵着青隙去了宝荣堂,当初一见青隙,她就想到送给单卿远,她摸着青隙的鬃毛,想着单卿远一定会喜欢的。
黄昏时辰,路上的行人很少,大多是行色匆匆欲赶往家中的,水田心情好,遇见熟一点的,都出言打声招呼,却见那些人如同见鬼一般,匆匆的走了。水田心下不悦,柳眉微蹙,咬了咬唇。
这时从路边走来一伙人,个个身穿黑色劲装,生得满脸凶相,一看就知非善类。那些人瞧见水田长的俊俏,都一脸馋像,眼光一瞥,发现青隙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冒着贪婪的眼光。
领头的人自然也发现了那是匹那得一见的好马,但此时有要事在身,不宜惹事,他冷哼一声,与水田擦肩而过。
水田回头打量着他们,心下生疑,什么时候鹿镇来了这么一伙人物?
“等下!你认识这个人吗?”
水田才把头转回去,后面就传来一声。她回头一望,面前赫然是一张画像,画着一个年轻男子,生得俊朗极了,尤其是脸部的轮廓,画的很是迷人。她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好半响才说:“长的挺好的,可惜不认识。”
拿着画像的人冷哼一声,将画像收回。
水田见他们走远了,才沉下面色,那画像上的人分明是卿远!
她翻身上马,一路往宝荣堂跑去。到了宝荣堂的外面,见门已经关了,便下马敲门,喊道:“朱大夫,开门!”
此时朱大夫正在给单卿远准备离开的物资,听见门外女子的声音都吓了一跳,朱大夫忙说道:“你快拿着这些东西去后门,那里有一匹马在。”
单卿远应了,背着包袱便往后门走去,走到中庭时,停下来望了望敲门的那边,他心道:“如若安全回家,他日必报小姐恩情!”
朱大夫估摸着单卿远走了些路了,才慢慢的走到门口去开门,门外的水田早就急了,门一开,她就一脚踢了进去,朱大夫躲避不及,被踢了膝盖,疼的他直弯腰,小声呻吟着。
水田没想到会踢着他,心有不忍,问道:“朱大夫,你没事吧?方才急了,下脚有些重,是我不对!”
朱大夫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待会擦点药酒就好了。”
水田往里头探去,问道:“卿远呢?”
朱大夫答道:“这些日子镇里来了一伙恶人,来找单公子寻仇,单公子不忍牵累水家,方才离开了。”
水田一听大怒道:“混蛋!他过几日就是我夫君了,这时候敢给我离开,去他见鬼的牵累,朱大夫,卿远往哪边走的?”
朱大夫犹豫了会,说道:“单公子走了有一会儿了,小姐怕是追不上了。”
水田拿着马鞭指着他,怒吼道:“你说还是不说?”
朱大夫哪里见过这么火大的水田,有些被吓着了,他惊慌的说道:“我叫单公子往后门走了,那里有一条小路,平日里少有人走,穿过一座山,就有到三水镇的官路。”
水田听了立刻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竟往宝荣堂冲去,穿过宝荣堂,进来后院,借着灯光,见后门确实有新鲜的马蹄印子,她扬鞭喝道:“驾!”
单卿远对这一带地形不熟,好在这条路只有一条,省去他诸多麻烦,他一面逃跑,一面想着那伙人的目的和来历,一面又想起刚回来的恶女水田。只觉一时间脑海里诸多杂乱的东西,理不清路线来。
依着这条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拐个弯前面便是宽阔的官道,单卿远驾驭着马朝官路跑去,心下计较着回家的路线,孤身一人在这荒凉的漠北之地,离家何止千万里,身后又有追兵,不知何时才能安然回家去。
忽见前面有一伙人,约七八个的样子,黑夜里看不清楚面目,只见那一伙人个个身形粗壮,骑着马朝他这边跑来,单卿远怕招惹麻烦,一转马头,欲要朝另外一条小道跑去。那伙人似乎发现他了,一面喊着:“站住!”一面使劲鞭打着马屁股,朝他追截过来。
“卿远!卿远!”单卿远忙于应付前面追截的人,谁知后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呼叫声,仔细一辨认,原来是水田追了上来。
前有虎,后有狼,单卿远夹在中间着实无奈至极。眼见前面那一伙人已经渐渐追截上来,跑是无益的了。他将随身带着的刺霞剑紧紧的握在手中,刺霞剑原本是他刚习武时,余教头送的,剑身用精钢打造,剑刃锋利无比,单卿远一直将它随身带着,前番遭袭,剑遗落在地,后来他身体稍好,就去山里把剑捡了回来,为此还遭朱大夫一番责骂。
那伙人跑得近了,认清了单卿远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立马互视一眼,凶恶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邪恶。领头的人微点头,说道:“动手!”众人得了命令,立刻朝单卿远围攻起来。
单卿远将刺霞剑出鞘,使了一套剑法与众人厮杀起来。他原本身上有伤,又是单身一人,哪里是这伙恶人的对手?不多时便占了下风,眼见左边,右边,前面,后面都有人使招袭来,令他实在分身乏术。
忽听有破空之声传来,原来是水田赶到了,她扬起鞭子将逼近单卿远的剑刃击打开,她驾着青隙与单卿远站在一起。
“水小姐……”单卿远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问她为什么追来?问她为什么要帮他?问她难道不怕那些恶人?
水田瞟了眼单卿远,面色是平日少见的严肃,她低声说道:“待会跟着我跑,你对这地不熟。”
她正视眼前的那伙人,此时数清了,一共有八个人,俱着黑色劲服,赫然是方才街上对她询问的那伙人!她甩着马鞭,打了一个响鞭,在安静的官路上极其刺耳,青隙此时发出一声嘶鸣,前踢不安的踢着土,似乎也在为一场大战准备着。
水田一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跑来鹿镇撒野!”
一个大汉性急,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要杀的是那个,与你无关赶紧走开,否则连你一起杀了!”
另外一个大汉也笑着说道:“小女娃,外面太危险,你还是躲回你娘怀里吃奶吧!”
水田一声冷哼,左手握在马鞭上,缓缓的移动,与胸等宽时,使劲的一扯马鞭,使马鞭崩得紧紧的,在月光下竟然散发出一抹墨色光芒来。
那群汉子见了,心下都诧异,想来那根鞭子和那匹马一样,非凡物。领头的汉子低喝道:“少罗嗦,杀了他,我们带他人头回去领赏!”
单卿远心下一蹬,原来是有人买凶杀人,他朝领头的问道:“是谁要杀我?你说出来,好让我死个明白。”
领头的一声冷笑,说道:“别想套我话,想你死的人多着呢,你下去见着阎王爷了,在仔细的问他去吧!兄弟,上!”
众人得了命令,举着兵刃朝两人围攻起来。水田天生蛮力,对付一般的人那不在话下,和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厮杀,就占不了多少便宜了。她和单卿远一样,招式有余,实战经验不足,不到一会儿,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微的点了点头,打不赢就跑,这是百年不变的策略。
水田一面与那群汉子厮杀,一面朝单卿远喊道:“跟着我跑!”
说完,一勒马头,朝一处方向跑去,单卿远忙跟随在后。
后面的大汉哪里肯依,喝道:“追!”
两人离开官路,朝一条小道跑去,小道经年无人迹,野草长的有半匹马高,两人一路跑,一路要用马鞭扫开长的太高的野草,随着地势越来越高,单卿远问道:“这是要上山?”
水田回头应道:“嗯,我们去苍凉山,那里有条隐秘的道,我们从那里把敌人甩掉。”
她瞟了眼后面的追兵,心下着实着急,依着现在的距离,甩掉他们怕是很困难的。她眉目一转,对单卿远说道:“你到我马背上来。”
单卿远有些犹豫,男女共乘一匹马,有失体统,水田逼婚在前,此时他是万万不敢和她有半点身体上的接触。水田见他满脸犹豫之色,心中明知是何缘由,当下便脸色一沉,一甩鞭子,将单卿远牢牢扣住,瞬眼间便将单卿远拉回了青隙的背上,水田深知青隙的脚力,之前是为了照顾单卿远才一路慢跑,此时两人同乘一骑,就少了那些顾虑,水田一扬马鞭,大喝道:“驾!”
青隙驼了两个人,速度非但不减,反而更快起来,一路只听得风声呼啸,似要乘风飞去般。单卿远头回见到如此神驹,不禁感慨连连。
不一会儿,两人就将追兵远远的摔在后面。
单卿远坐在水田的后面,双手不可避免的圈住水田的小蛮腰,他身形比水田高大,此时倒像是他把水田圈抱在怀中,他一张俊脸窘的发红,手也不知该放哪里合适。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为什么会来?”
水田说道:“你是我夫婿,除了我,别人休想伤你一分一毫。”
他脸上发烧,原来这恶女还是想逼他成亲,他试图以现在险境来说服水田,告诉她跟着他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水田心中明知他不愿意娶她,却偏偏说道:“卿远你放心,今天我们逃了这一劫,明日就去府衙报官,再请数十个好手保护你,我就不信这样还能伤到你半分。”
单卿远说道:“水小姐,你我素不相识,对我有救命之恩尚且无法回报,又何必牵扯进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与我结怨,欲要置我于死地,你一介弱女子,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水田听到“弱女子”三字,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虽然她没有满身武艺,但绝非弱女子之流。
她也不回话了,算起来,她和单卿远的确是素不相识,只是恰好看上眼罢了,她在心底嘲笑自己,偏偏对这么一个人动心,这世间之事果然是无奇不有!
她抬头看着前面的路,脚下的路越来越陡了,已经快要上山了。
苍凉山,她以为她再也不会上来的。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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