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洛阳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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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水老爷和水夫人得知水田当场逼婚,心中微恙,暗恼素日惯坏了爱女。

    迫于无奈,隔日水老爷和水夫人便带着一些礼品,到宝荣堂看望单卿远,二人见这单卿远一表人才,与水田年龄也相配,心下便欢喜几分。询问了单卿远的八字,叫鹿镇有名的算命先生算了算,单卿远与水田的八字虽非上好的绝配,却不算水火不容,可以合婚。水老爷稍不如意,深怕成亲之后有不好之事,见爱女极为中意,也就没有反对。

    最近的吉日,是二十七号,离现在还有半个月,刚好可以用来调养单卿远的身体和准备婚嫁器具。

    水家大小姐水田成亲之事就这么给定下来了,鹿镇地小,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的功夫就人尽皆知。原本只是水家的喜事,结果却变成鹿镇的喜事,而且还是数十年来风头最劲的喜事。一时间水府大门和宝荣堂的门槛快被人踏破。人人争着前来恭喜水小姐,顺道看看那敢娶鹿镇第一恶女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当众人知道是单公子为水田所救,被迫成亲,看热闹的人都在心里偷偷替那个男人可怜了一把。被谁救不好,偏偏被水田救了,居然被迫成亲!

    听了朱大夫的一番劝解,单卿远便安心调养身体,也配合朱大夫,每日在脸上涂上一层膏状药物,过了几日,用手一摸,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粗糙感。

    这日,他正在抹擦药膏,只听门咯吱一声就要被人推开,这么无礼的进入一个男子的寝室,除了那个恶女水田,便不作他人设想。

    他忙把药膏藏进枕头下面,面色稍怒的看着门口的人。

    水田这几日总来找他,早见惯了他那副不依的面色,当下也不放在心上,她径直走到单卿远的床边,侧身坐着,说道:“卿远,送你一个礼物。”

    说罢,她将一根红玉萧递给单卿远,这个玉箫是多年前一个蒙面人送的,她不善乐理,一直闲置在家,今番见单卿远温润如玉,和这玉箫倒是很相配,就是不知他是否善于乐理。

    单卿远触手便惊叹这玉质的手感,微凉,温润,积沉。他随手把玩着,说道:“我不会吹箫。”

    水田有些失望,却展颜一笑,说道:“没事,我就觉得它很配你。你现在看不清楚,这玉箫的颜色是鲜有的朱红色,里面还有一个银色八爪龙,纹理清晰可见。”

    单卿远一听到八爪龙就知此物必为皇室所有,当今天下,除了天子和几位王爷,就没有谁胆敢用龙来装饰,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玉箫上面。他蹙眉问道:“这东西你是怎么来得来的?”

    水田答道:“抢来的。”

    单卿远气结道:“你……”抢夺皇室之物,这可是死罪啊!

    水田哈哈一笑,安慰道:“当然不是抢来的,是一个人送我的。”

    单卿远摸着玉箫,心下感慨,没想到这边境之地也有皇室之物存在,这水田到底是什么来历?

    “卿远。”水田唤道。

    “额。”单卿远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应了。

    “你今天就搬到水府去吧,这样也方便我陪着你。”水田说道。

    “不去。”单卿远死活不依。

    朱大夫端着一碗药进来,见二人又在斗气,不觉失笑。水田终于难忍怒气,黑溜溜的剪水双瞳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去不去?”

    “不—去!”单卿远的好脾气早在逼婚时耗尽了,他躺在床上,气势虽弱却不甘服输,执拗地与水田对视。

    一旁的朱大夫为人老成,见他们僵持不下,忙打圆场道:“小姐,单公子的伤势不轻,不宜挪动,还是让他先住在宝荣堂吧。如此老朽也方便为单公子针灸和行药。”

    水田性子刚烈,却不迂腐,实在是爱煞了这冤家,无时不刻想要见到他,才如此提议。听朱大夫劝说,也就不再坚持。她面容稍缓,询问朱大夫:“卿远的眼睛好些了么?”朱大夫深知单卿远的眼睛已经好了,却答道:“小姐放心,单公子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可以看见整个房间,再过几日就可以恢复如当初了。”

    水田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看着单卿远,说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叫人给你买去。”

    单卿远赌气的说道:“我想吃洛阳的的春卷。”

    水田眉一皱,不解的说道:“鹿镇也有春卷,为什么要吃洛阳的,有什么不同吗?”

    单卿远冷冷的的说道:“我就想吃洛阳的的春卷,不行吗?”说罢,将头转向床里边,不再看水田。

    这几日眼睛好了,他才看清楚当日逼婚的那个女子长的模样,一对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小唇,五官说不上柔美,搭配起来却很养眼,颇有北方女子的风味。一双黑溜溜的剪水双瞳,时而圆睁怒瞪,时而灿灿如星,显得极为灵动。这般女子原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他一向就不喜欢那种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何况他是个粗心大意的男子,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时时照料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以对柔弱女子一向不愿意亲近半分。可是,这女子美则美矣,只是蛮横、无礼,独断专行!反成了他最讨厌之人!

    水田为之气结,她一向大大咧咧,少有这般低声下气过。若不是看在他快是自己未来夫婿的份上,早就一拳打去了。她悄悄握紧拳头,粉嫩的拳头憋得指节发白。暗中告诉自己不可冲动。她深深的呼吸几次,缓缓说道:“你稍等一会儿,这就给你准备洛阳的春卷。”

    说罢,水田不再看他一眼,径自走出房间。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单卿远才回过头,悄然叹息。一介大男人竟然沦落到,耍小性子才能逼走人。他忍下心中羞愧,看了眼一旁的朱大夫:“我最快还要几天才可以恢复?”

    朱大夫答道:“公子先将这碗药喝下,我待会为公子针灸。”

    单卿远将手中的玉箫放在床上,伸手拿药,一饮而尽,五官有些痛苦的纠结在一块。

    朱大夫说道:“今天这味药加了一些黄连,是以有些苦。”他将针灸用具一一展开,用烈酒消毒后,便为单卿远针灸。

    朱大夫针灸功力深厚,单卿远一点都不觉得疼痛,随着每日针灸,视力也越发好了起来。

    针灸完毕,朱大夫低头整理着针灸用具,说道:“单公子莫急,成亲前一定会恢复的。单公子你安心养伤,老夫到前面坐诊去了,有需要只管唤老夫,童子小风在后面煎药,吩咐他就可以。”

    单卿远应了声,闭目休息起来。每次蛮横的水小姐一来,他就别想好好的休息。身体的伤调养了几日,明显好转不少,只是不能动作太大,否则新愈合的伤口会再次迸裂。试着活动一下手臂,已经可以灵活自如了,吃饭喝药倒是不需要别人代劳。

    病愈之体极易困倦,单卿远才闭上眼不久,匀称的微鼾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再度醒来是被一股香气所诱,睁开眼,看室内的光线,已经下午时分。他努力嗅着香气的来源,忽然感觉肚子饿了。

    桌面上摆着一个八宝食盒,阵阵诱人的香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他努力撑起身子缓缓坐起,方要下床,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童子恰好进来,那童子正是帮朱大夫打下手的小风,此时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原来又到他喝药的时辰了。

    小风见他要起来,忙上前说道:“公子你要什么,小人帮你拿。”

    单卿远微赧道:“我有些饿了。”

    小风快步走近桌前,放下手中煎药,将桌上的食盒的盖子打开,香气益发浓郁起来。然后捧着食盒走到床边,将食盒递给单卿远。

    单卿远这时才发现,食盒里竟然是热腾腾春卷,分明是新出笼不久。他微微一笑,看来那个蛮横女记住他喜欢吃春卷了。

    将背部靠在床头,使自己更加舒适些。单远卿拿起一个春卷,一口咬了下去。这味道,好像还真有几分洛阳的味道在里面,看来这鹿镇的春卷和洛阳的春卷并无多大的差别。他平日里吃春卷,是洛阳最大的那家美味轩做出来的精品,不论在形状、色、香、还是口感上,都更胜一筹。他随意想了下,暗骂自己,瞎想什么呢。

    小风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是好奇的光芒,单卿远以为他也饿了,便要递给他一个春卷,小风忙退了几步,他摇了摇头,说道:“小人不饿,只是想知道这洛阳春卷和鹿镇春卷有何不同?”

    单卿远诧异的说道:“洛阳的春卷?”

    小风眨眨眼,说道:“是啊,大小姐为了给公子找洛阳的春卷差点把整个鹿镇给闹翻了,但凡是洛阳来的人全部被召集到水府,一齐做春卷,然后把做的最好的那份送到公子的手上了。”言语间还有浓浓的羡慕在里面,小风尚且年幼,看到公子面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也没有在意,犹自呢喃着:“镇里的人都说大小姐对公子真好呢,我爹爹说,娘亲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过。”

    “小风。”单卿远出言阻止道。原来这盒春卷是这么来的,这恶女果然蛮横!

    小风自知多言惹公子不高兴了,不好意思的骚挠后脑勺,傻傻的笑着。

    单卿远看着手中的春卷,说道:“这洛阳春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下次不想吃了。你家大小姐呢?”

    小风一脸兴奋的说道:“哎呀,小人差点忘记说了,今天小姐到各个客栈去找洛阳那边过来的商人,一个个的客栈都找了,才找了五个人,有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这鹿镇是我家大小姐的天下,竟敢不去水府做春卷,惹得大小姐不高兴了,直接将他撂倒,拖到水府的厨房里去,呀,那一手使的真是漂亮啊,小人那在衙门当差的表哥连连说‘不要说没有练过武功的人,就是他们练过几招的,也不及水小姐使的好’。不过公子,洛阳的春卷是不是特别难做?小人看他们五个人在厨房忙了大半天也没有几个做的象样,还不及我们鹿镇的春卷呢,但是大小姐一定要他们做出好吃的春卷才肯让他们走,折腾了好久,总算那个女人做的春卷好看好吃些,出笼了后就送到公子你这里来了。哎,公子你不要光看着小人啊,快点吃春卷,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单卿远随着小风的话语,脸色越来越坏,天啊!那个蛮横的女人以为只要是个人就会做春卷?只要是洛阳人就能做出洛阳春卷?他看着手中的食盒,原本饥饿的肚子突然一下子不饿了,被一肚子的气给撑满了。

    他冷冷的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小风一愣,公子为什么这么凶的表情啊?“那个女人是谁?”

    单卿远咬了咬牙,说道:“就是你家大小姐。”

    小风哦了一声,公子过不久就要娶大小姐了,难怪会叫‘那个女人’,他常常听爹爹这么喊娘亲的,看来他没有娶亲前不能对别人喊‘那个女人’的。他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于是一脸灿烂的说道:“大小姐说这些春卷也许不会令公子满意,所以到临镇去买良驹去了。”

    单卿远一愣,怕他不满意春卷,跑去买马做什么?

    小风看他好像没有明白过来,笑着骂道:“公子好笨啊,大小姐当然要去买好马,才能尽快的派人到洛阳去买春卷给公子吃啊,大小姐说公子吃了想吃的东西,应该会高兴些。”

    尽管单卿远真的不喜欢那个蛮横的女人,但是从小风这里听到她为他做的事后,虽然气急,虽然不屑,心底却有一道暖流流过,使他觉得有淡淡的幸福。

    他低头拿起一个春卷送进嘴里,随着食物滑进肚子,心里对那个蛮横女人的看法也稍稍改变了。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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