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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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司马亮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见面前的人是刘曜，心里震怒不已。“亏我一直当你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么？”

    刘曜摆一摆手，示意身边的人给司马亮松绑。“你之所以被擒，乃是无双的诡计。她勾结与我不睦已久的匈奴人，将你擒住，随后攻入村落取我的人头。唯有如此，她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对容儿下手。”

    司马亮身上乏力，因为药力的作用，有劲儿也使不出来。“那你呢，为什么现在捆着我的人是你，为什么当我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你。如果这一切都是无双的诡计，为什么我会在你手里？”

    “你就不担心容儿么？”刘曜听着他左一个为什么，右一个为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最担心容儿的么，怎的没看见她，也不问问她是否安好。却一门心思的与我嘀咕这些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无双对她不利么？”

    司马亮听了这话，心里登时平静了不少。“若落在旁人手里，容儿或许有性命之虞。但你不会。”轻咳了一声，司马亮慢慢的坐稳：“顶多，就是你霸王硬上弓，强抢她为妻。”

    刘曜嗤笑：“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如何？”司马亮也觉得身心俱疲了：“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总觉得容儿跟着我，亦不会有幸福可言。”被匈奴人擒获的时候，司马亮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于是，他问自己最后悔的是什么，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成全容儿的心愿。

    “你有什么打算？”刘曜不想勉强他：“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同去，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但有一点，你必得清楚……”

    稍微顿了顿，刘曜思忖着开口：“你必得清楚，我是不会把容儿交给你带走的。一则，她身上有伤，再经不起折腾了。二则，我当真有以她为妻之心，我不能放手，也不舍得放手。”正因为他当司马亮是患难兄弟，才会如实说明心意。

    “就算容儿现在对我没有那样的心思，我也绝不会让你带她走。”心里微微有些窒闷，刘曜对上司马亮的双瞳：“她心里的那个人，也被我一起带了回来。”

    “司马伦？”司马亮瞪圆了双眼，恨意慢慢的从眼底倾泻而出：“你是说，你带回了从前的司马伦是不是？”

    刘曜颔首：“我的部下乌河试探得知，赵王的确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不但恢复了记忆，连伸手也更胜于从前了。之所以能带他回来，乃是他不肯舍下容儿一个人突围。”

    一想到司马伦紧紧拥着羊献容的情形，刘曜的心便是硬的。“他到底是你的骨肉兄弟，若你开口，要我放他走，我一定会答应你。只看你如何决定。”

    司马亮冷笑：“他几次三番的逼着我去死，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我又为何要他好过。”

    “你就不想见一见他么？”刘曜虽然不知道这兄弟二人之间，发生了多少足以令自己恨死对方的事情，但他以为，骨肉之间若还能有回旋的余地，谁都不愿意将事情做绝。

    “你若是不反对，我想见容儿。”司马亮得知容儿受了伤，心就一直忐忑不安。“我想见容儿最后一面。”

    刘曜有些自私的以为，司马伦一定要死，但却不能死在他的手上。“我可以让你见容儿，但我求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目光里闪烁着隐忍的杀意，更多的则是坚韧与笃定。司马亮虽然不像司马伦那样胸有城府，可他还是读懂了刘曜的心思。“你要我替你杀了司马伦？唯有这样，才能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也不会让容儿恨毒了你，是么？”

    “是。”刘曜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心。“司马伦的存在，对我们匈奴是莫大的威胁。对我和容儿，更是无法言说的伤害。我不能由着他活着离开这里，更不会让他再度夺走容儿。但实际上，我真的怕容儿恨我……”

    “那你为什么选我？”司马亮撇唇而笑：“难道你要容儿恨毒了我，再不愿见我，如此，你便是一下子断了两个威胁。”

    “不。”刘曜没有说谎：“我知道你也曾经对他痛下杀心。且，你也是真的想为容儿做些事情。如此说来，司马伦能死在你的手上，再好不过了。旁的事情，可能我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但这最后一个心愿，或许我可以成全你。”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终究谁都没有做声。刘曜想了想，缓缓转身离开。

    司马亮沉默了，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他也弄不清楚。可他是真的想为容儿亲手杀了司马伦这个败类的心思，却不是一天两天了。

    “杨姑娘呢？”刘曜返回的时候，竟发觉羊献容不见了踪影。他急忙问端着药前来侍奉的婢女：“你怎么离开了？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照顾她么？”

    “奴婢去拿药了，走之前，杨姑娘还好好的在这里。”那女孩唬的脸都白了，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并不敢看刘曜的眼睛。

    羊献容正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你别骂她了，我自己出去洗了把脸而已。”

    刘曜见她的脸上满是水珠，眉头一下子蹙紧：“这样冷的天，你又才醒过来，怎么好自己出去用冰水洗脸。”转首用匈奴话狠狠的朝那侍婢喝道：“还不去端热水来。”

    “我从来不知，你的脾气竟这样坏。”羊献容虽然听不懂刘曜最后那句匈奴话，但很显然能听出语气并不好。“她不是有心的。”

    “我不是脾气坏，只是关于你的每件事，我都不愿意有什么差池你明白么？”在村子里的时候，要顾及的人与事太多了，所以刘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从现在开始，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和你有关，我都会做到完美。不为旁的，容儿，你在我的心上，这里扎了根，我要对你好，要一直对你好下去。答应我，别离开我好不好？”去读书 www.qudu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