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发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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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第二天一早,苏浅浅早早就收拾妥当,因为要去寺庙,便穿了一套米色颇为素净的裙衫。出了大门,门外已停了不下二十辆的马车,都是梨花木雕花的材质,两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气派十足。
唐芯跟在苏浅浅身后,小声说道:“怕是这府里的女眷都带出来了,奴婢刚刚问过了,要两人共乘一辆马车的,依小姐的辈分,是要坐最后一辆的。”
苏浅浅颔首。本来是该春阳跟着来的,但苏浅浅以掌管钥匙的大丫头,不能离开院落太久为由,强行将她留下了。这趟明知是险行,身边自然要带个信的住的人。
苏浅浅刚迈出大门,金香就迎了上来,眯着眼笑着,道:“给苏姑娘请安,苏姑娘的马车在最后,与梅侍妾同乘一辆。”
苏浅浅最开始还有些担忧会故意分开自己和梅兰,却不曾想,竟主动提出来了。苏浅浅虽有些惊讶,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道:“有劳金香姑娘了。”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颇不友好的妩媚声音,“呦,我说这是谁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挡路的狗可不是好狗,这挡在王爷门前,那就当乱棍打死!”
话语虽然恶毒,但声音却是委实妩媚动人。苏浅浅不用回头也能想到,身后的人正是梦瑶儿。
有礼的向旁退了一步,侧过身子,却未看梦瑶儿一眼。苏浅浅面露惊异,眼珠滴溜溜转着,似在寻找什么,问道:“金香姑娘,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金香心里明镜似的,这种斗嘴怄气的场面,她见多了去了。登下,笑着答道:“苏姑娘玩笑了,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苏浅浅目光瞟向梦瑶儿,道:“可我分明听到一只斗败的丧家之犬在乱吠,嗯——”苏浅浅皱了一下眉头,“闻闻,身上还带了一股被关久了,要发霉的霉味。再名贵的香料怕也是掩盖不住,骨子里都开始发霉的味道!”
“你说谁是丧家之犬!”梦瑶儿勃然大怒,迷人的脸蛋都带着怒气。
“呀!”苏浅浅一副刚看到她的样子,赶忙行了礼,“这不是梦侍妾么,是浅浅失礼了,只说闻到了一股不被待见的晦气味道,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梅侍妾的。梅侍妾今儿出来,可得了王爷的允准?”
“你——”梦瑶儿被气的脸色发白,手指伸直了,怒指着苏浅浅,稍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怒气也跟着消散了不少,“苏浅浅,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说罢,又恶狠狠的瞪了苏浅浅一眼,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金香笑道:“苏姑娘也请上车吧。”
“好。”苏浅浅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时,听到金香又叫了一句。
“苏姑娘。”
“嗯?”苏浅浅侧转头看向金香。
金香谦卑的笑着,一如以往,“奴婢想问问苏姑娘可曾听过戏文《罗成算卦》?”
苏浅浅一愣,她哪里听过这些东西,从小听着上学歌,长大就听东风破的主。不过,想到这个年代,哪个大家小姐不听戏文的。于是苏浅浅笑答:“我素来不爱这些东西,不过也略有耳闻。”
金香点头,“那奴婢不耽误小姐上车了。”
苏浅浅满肚狐疑,这金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了马车,软榻之上,梅兰已经在了。想是习秋告诉了梅兰昨晚苏浅浅说的话,一见到苏浅浅,梅兰满面堆笑,殷勤的道:“苏姑娘快过来,我要习秋多加了垫子,这里最是舒服。”
“不必了。”苏浅浅坐到另一侧,她本在想金香是什么意思,但此时看到梅兰这样一张谄媚的脸,颇为反感,直言道,“梅侍妾,我还是先前的话,我不是心善的菩萨,相反,我毫不介意做惹人的厉鬼。”
梅兰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稍后又如常,道:“我懂苏姑娘的意思。想是苏姑娘也明白的,这个孩子对我太重要,只要苏姑娘能保了我孩子的平安,我定为苏姑娘肝脑涂地也绝无二话。”
“我要你肝脑涂地做什么,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平安而已。”苏浅浅察觉到自己语气的声音,声音放柔了些,道,“你记住了,千万不要距离我太远,随时跟在我身边,还有,有什么行动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如果遇到了紧急的情况,看我眼色行事。”
苏浅浅谋划的手段,梅兰是见过的。对此她深信不疑,见苏浅浅这样说,更是赶忙点头称是,生怕苏浅浅反悔的样子。
一路上颠簸困乏,有了身子的人最爱犯困,没多会儿,梅兰就睡了过去。
苏浅浅无聊的躺着,突然想到金香说的戏文,便问向唐芯,道:“唐芯,你可听过《罗成算卦》?”
唐芯想了片刻,摇头道:“奴婢未曾听过。”
守在梅兰身旁的习秋,转过身子,对着苏浅浅说道:“奴婢听过的,那时候小姐还未出阁,有一次府里来了武打的戏班子,听说身段都是顶好,连当今太后都夸赞过的。奴婢就溜过去看了看,那小生打的的的确确的厉害。苏姑娘也喜欢看武戏么?”
大家闺秀都是看什么化蝶。孔雀东南飞这样的戏文,哪里有看武戏的。这点常识,苏浅浅还是有的,想到自己对金香的回答,倒是没什么不妥。难道金香是想试探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大家小姐?
苏浅浅这头想着,唐芯开口问道:“那戏讲了个什么?”
习秋一听要让她讲戏,一下子来了兴趣。爬到苏浅浅软榻旁,说道:“是讲隋唐时候的一个小将,很是英勇,七岁文来八岁武,九岁上兵法武艺都学全,十岁北平探过父,十一岁你领兵在燕山,十二岁你夜打过登州府,一杆枪战杨林兵万千,十三岁你在山东放响马,恁弟兄聚义在济南,十四岁你胶州打过擂,十五岁你扬州夺过状元,十六岁你把孟州破——”
“停。”苏浅浅说道,说着说着唱起来了,这谁受得了。
习秋不好意思笑笑,“那个小生唱的实在好,奴婢一个忍不住,就唱起来了。”
苏浅浅颔首,她想说她很明白这样的感觉,就像她生活的现代,没有人能普通的念出“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这几句话一样。
她关心不是这个,又问道:“那个小将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因为追杀敌寇,中了对方的埋伏。”习秋神色有些伤感,像是真在伤心一样,“穷寇莫追,怕就是讲的他了。”
听到这,苏浅浅恍然大悟,原来金香想告诉她的是这个意思。
马车突然猛烈的颠簸了一下,习秋气愤的撩起帘子的一个缝隙,刚要训一训车夫,却惊的只发出“啊”的一声。
声音不高,不足以吵醒梅兰。习秋转头看向苏浅浅,面露惧色。
苏浅浅察觉到了不对,撩开身侧车窗的帘子,向前看去,前面是曲折的山路,能看到不远处的高山,看来是条上山的路。寺庙建在山上,这很正常,但——
她们的车前,空无一物,荒凉的山路,一辆马车都看不到!
苏浅浅心咯噔一下,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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