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洞庭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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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魏福站在那人面前,脚步微分,长剑斜指地下,是他“风尘剑法”中“风尘扑面”的起手。魏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人,道:“如果是冷烈拦在我面前,我只能承认自己不如人。可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剑绝陈渊河会挡在我面前。”

    来人居然是剑绝陈渊河,这叫魏福怎么会不吃惊。陈渊河长剑直指魏福,道:“如果现在你带着萧月哲离开这里,那么他真的就是死路一条。只有让他被他们抓住,送入七湖天府他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

    “为什么?”魏福不解的问陈渊河,“他进入七湖天府又能怎么样?”陈渊河道:“他进入七湖天府之后,如果我没有算错,他会在第一时间送到静心医苑。那里,会有薛浪为他治疗。”

    魏福一听薛浪,脸色大变。魏福问道:“你说七湖医仙薛浪,住在七湖天府的静心医苑。这怎么可能?”陈渊河道:“没错,他就住在七湖天府的静心医苑。你可能还不知道,七湖医仙薛浪本来就是邱寒炎的第八个徒弟。”

    “这个?”这让魏福彻底发了昏。因为四年前七湖八雄的时代时,所有人都知道七湖天府中,邱寒炎手下有九大弟子。他们九个人中有八个弟子分别学习了邱寒炎武功的八个部分。只有最小的一个弟子,也就是武神萧逸一人,天资过人,学习的是全部的武功。邱寒炎是当时的绝顶高手,能够学到他武功的一部分,也足够在江湖上立足。于是,他的八位弟子就开始行走江湖,除暴安良,扶危救困。由于薛浪学习的是邱寒炎医道部分的武功,所以就呆在了七湖天府,为受伤的弟子,江湖豪侠医治,很少出来走动。所以久而久之,江湖上都淡忘了他是邱寒炎的弟子这件事。

    “即便如此,据我所知他一直居住在洞庭湖畔,怎么回到了七湖天府中?”魏福对陈渊河的话提出了自己的质疑。陈渊河道:“自四年前,萧逸公案之后不久,邱寒炎就驾鹤西去,这四年来一直是大弟子叶疏狂在处理府内事务。三个月前,他召开了武林大会,并在武林大会上拿出了武神令和天泣剑,宣布自己正式就任七湖天府府主,并召回了一直在外的邱寒炎的其他几位弟子。现在的七湖天府,除了萧逸以外,其他几个人都在。”

    陈渊河盯着魏福的脸看,想确定魏福是否被自己的理由说服。魏福很久没有在江湖走动,江湖发生的种种也不知道。这也成了他现在行走江湖最大的漏洞。可是虽然如此,应有的警觉还是有的。

    魏福转头看了一眼洞庭湖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渔火,心里知道冷烈离自己也越来越近,是按照陈渊河所说的留下萧月哲和项离,还是自己保着两人离开,需要自己尽快做决定。魏福看着陈渊河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陈渊河是否说谎。

    陈渊河看魏福犹豫不决道:“快做决定,冷烈离这边已经不远了。”魏福镇静的一想,似乎有漏洞,作为老江湖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漏洞,立刻问道:“即使如你所说一般,我只要留下萧月哲就好了,为什么你还我留下项离。据我在临安了解的,项离是李员外挑斗临安三剑的重要筹码。你的话中有问题。”魏福一句话将眼前的陈渊河逼得没有话说。

    良久,陈渊河才说道:“真是因为项离是挑斗临安三剑的筹码,所以将她送入七湖天府之后,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直要找的人会在自己的总府内。”

    魏福突然意识到了问题,马上话锋一转,说道:“我看你的狐狸尾巴要露出了来了吧。要是陈渊河陈大侠是不会让萧月哲和项离深入七湖天府的,因为他把那柄木剑给了萧月哲,足以证明他已经知道萧月哲的身份。你千方百计要我把两人送入七湖天府,可见你根本就不是陈渊河,只是带着陈大侠面具跳舞的小丑。”

    魏福识破了敌人的诡计,眼前这个陈渊河仰天大笑。那个“陈渊河”伸手将面上的面具撤下。项离看清楚这个人,正是当日走出李府的千面郎君冷谦。

    魏福剑锋直指冷谦,道:“无耻小人,就凭你也想假扮陈渊河。”千面郎君冷谦道:“不愧是当年叱咤江湖的金雕剑狂,眼力果然与众不同。我这张脸,连我爹都骗得了,却逃不过你的法眼。”

    冷谦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着项离。冷谦阴笑一声,冲着项离道:“没想到,你为了救萧月哲真的把他带来洞庭湖。我以为你这个足智多谋的大小姐,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没想到,你还是很天真的。”

    项离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是关心则乱。项离的眼睛有点红红的,项离道:“我以为那日ni是念在我们做了多年的师兄妹,帮我的。”项离说这话时,有些哽咽了。她自冷谦拜入项燕云门下,就一直把这个人当作兄长拉看。可是没想到,这个兄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冷谦看着项离,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怜惜,而是蔑视。冷谦道:“那日,不过是和李员外联手演场戏而已。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想要离开李府那是可能的事情吗?”

    魏福知道项离若是再和冷谦对话下去,肯定会崩溃。就接下冷谦的话茬,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冷谦说道:“很简单,就是让你离开临安。”

    “我?”魏福没有想到冷谦千方百计要算计的更本就不是临安三剑,而是一直项府的金雕狂剑魏福。冷谦继续说道:“没有错,就是你金雕狂剑魏福。”

    冷谦看魏福的脸,用很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魏福笑了一声,道:“没想到,我都是快花甲的老头子了,七湖天府还这么看得起我。”

    “何止是看得起,要不是你只怕临安城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冷谦略带生气的说道。魏福道:“何来如此一说。”冷谦道:“让临安三剑联起手来共同对付李员外是你的主意吧。”魏福想了一想,道:‘没错。李员外勾结蒙古鞑子,想要引元朝大军南下,攻破作为临时国都的临安城。这样的卖国求荣的人,如何让他活着。”

    “冷谦,你不会是想和我说李员外给元朝通风报信是七湖天府的注意吧。”魏福试探性的问道。他也是刚才在刀煞的口中得知七湖天府已经投靠元朝,想到李员外和冷谦不同寻常的关系,才有此疑问。

    冷谦道:“没错,自从七湖天府投靠元朝之后,就协助元朝攻破南下沿途各个城镇。只是为了能够尽在结束这场战争,可汗想要探知临安城内南宋朝廷的动向,就命我们找一个人作为搜集情报人员。而李员外正是我们江浙分堂的部下,顺理成章的这个任务交给他做。可是你一唆使临安三剑对付李员外,让他在临安城难以安身,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只有将你骗出临安,使得临安三剑没有谋士,那样要控制临安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老夫早就猜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是迫于形势,也不得不离开临安。不过,只怕你们的计谋是难以实现了。我在走之前听项府主说,好像在临安的附近看到了陈渊河陈大侠,只要有他在,你们休想控制临安。”魏福说道。

    “哈哈”远方传来一阵狂笑,似晴天炸雷,响彻洞庭湖畔。话音还未落下,只见一人已经是踏浪而来。那人犹如鸿鹄,在洞庭湖上面几个起落,已经到了魏福附近。那人身材高大,一头长发在夜色中飞舞,犹如修罗伸向死人的触手。那人道:“很可惜的是,我刚收到江浙分堂的飞鸽传书,陈渊河已经离开了临安城。他那天只是路过,为了救个小娃才停下的,他的目标根本就不再临安。”来人语气中透露一股飞扬跋扈。

    “冷烈。”魏福看来人说道,“你来得可真够快的。”那人负手站在魏福面前,很淡定的说道:“那是,要来会老朋友我怎么敢怠慢。”魏福心头一震,被冷谦拖住这段时间里连冷烈这个难缠的傢伙也来了,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魏福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四年前不说有多少交情,至少也是和我武神萧逸一起出生入死。想当年我们也是一起坐在你洞庭分堂的望江楼里把酒言欢,畅谈武林。今日,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两个人你是让我带走好还是要和我大战一番?”

    冷烈也不回答,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抱着萧月哲的项离。魏福有些急了,继续追问道:“冷烈,你是让还是不让?”冷烈转过身面对魏福,没有回答魏福,而是反问一句:“你知道那个那个少年是谁吗?”

    这劈头盖脸的一问到时把魏福问蒙了,魏福道:“不知道,我不管他是谁,他是项府主交给我的,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带走。”冷烈看了一眼魏福,叹气着说道:“看样子你还真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萧逸的儿子。”

    魏福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冷烈看魏福愣住了,继续说道:“想不到吧,萧逸之子。”冷烈刻意加重了萧逸之子四个字,似乎是想提醒魏福一些东西。

    魏福深吸一口气,道:“你骗人的吧。”冷烈啐了一口唾沫,道:“骗人,有这个必要吗?你觉得今天你不把他留下,你离得开这里吗?”

    这边还在谈话,那边七湖天府洞庭分堂的人已经上了岸。一下子情况更是急转直下,一个冷谦,一个冷烈,魏福就已经没有把握能够出去。现在又加上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七湖天府洞庭分堂的堂众,他就算是插上翅膀,怕也难飞出这重重包围。[WWW.kanshu.com]

    “我说冷烈冷堂主,你就是来抓我们三个人也不用出动这么多堂众吧,你这也太看得起老夫了。”魏福一边打趣冷烈,一边在观察形势,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可是冷烈怎会不知道魏福的想法,在就命人把四周团团围住,让魏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冷烈也不急着要抓魏福等人,见魏福打趣自己,便开口说道:“那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金雕剑狂江湖有谁不忌惮三分。如果你是孤身一人,莫说这区区五十几人,就是再多一倍,只怕也困不住你这只金雕。不过,你现在要保护萧月哲和项离,我就是孤身前来,只怕你也逃不了。”

    冷烈说的直指要害,冷烈说的不错。魏福确实没有把握在他手里带走两人,况且还有五十几个人将自己三人围在中间,他没有机会离开。

    魏福横剑而立,知道自己没有把握。就只好硬拼,走一步算一步。魏福道了一声:“那我就试试看,你有多少本事。”

    话音还在湖畔游荡,自己已经身似轻鸿一般飘到了冷冽面前,一手“风尘剑法”直往冷烈的面上攻去。冷烈一见,足尖一点,避开魏福势在必得的一击。魏福一剑落空,再攻出一剑。这一剑比第一剑快快了许多。魏福的“风尘剑法”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急如狂风,一剑比一剑要快。

    冷烈嗤笑一声,道:“我说魏福,你的剑多年未使,差多了。”魏福也不答口,只是轻笑一声。然后剑法一变,一时间剑光嚯嚯,给人感觉一把剑从四面八方刺来,一股排山倒海的架势直逼的冷烈话也来不及说。冷烈见魏福剑势越来越盛,知道自己如果还不动手反击,只会一直陷入魏福的攻势之中无法自拔。而魏福仗有兵器之力,自己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冷烈想到这个地方,退开一步,把剑出鞘。一柄寒气森森的剑,只照得在场的人脊骨发凉。魏福看了一眼,知道冷烈手中的剑不简单,自己要尽快拿下。于是,剑法愈加凌厉,魏福剑势一伸,化作一片光幕将冷烈罩在自己森严的剑象之中。冷烈长剑一震,划了一道银弧,剑势算是起来了。可是相比魏福,还是相去甚远。冷烈大喝一声,手里的长剑如有神助,剑尖一倾,剑花做一片彩幕,迎了上去。在场的一干堂众只听见空中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却看不见两人是如何递招拆招。两人的剑境都在千树繁花之上,一时间场下剑花四起,像是春暖刚至,繁花似锦。

    两人你来我往,已经走了十几招。魏福的剑势仍旧是有增无减,反观冷烈剑势始终被魏福所制,难以有长足的表现。就当所有人以为十招之内冷烈必败的时候,冷烈突然剑势一收,不再进招。冷烈背剑站在洞庭湖畔,道:“我说魏福,四年不见我以为你的剑法会有所精进,可是到头来还是和原来一样,丝毫没有进步。”

    冷烈说这话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魏福听的也是心头一颤。冷烈继续说道:“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一别三年,你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魏福听腻了冷烈的话,只是将手里的长剑一指冷烈,道:“废话少说。从交手到现在,你的剑势始终在我之下,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我的剑法。实话和你说了,今天这两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让与不让你自己看着办。要知道刚才和你交手,我也只不过用了六七分实力,把我逼急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看样子冷烈的激将法还是有点效果的,魏福说话之间已经带有些许的怒色。有道是,用剑之人,讲求的是心如止水,处变不惊。这样的剑才会是上乘的剑,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攻势,才会有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冷烈这么做,无非是要魏福心乱,这样他才有机可乘。可是有些人,怒了就变得可怕了。

    魏福的剑已经被他内力激的嗡嗡直鸣,这架势当真可怕。冷烈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魏福长剑一顿,道:“接招。”这句话说的和刚才完全是两股不同的气势。如果说魏福第一次说是浪花滔滔,那么现在的语气该是惊涛骇浪。

    话一出口,剑招随即就递了上来,魏福的剑尖一抖,剑花四起,剑花呈倍数出现,站在两人四周的人也感觉到魏福那排山倒海的剑罡。一片犹如百花盛开的剑花构成的幕帐向冷烈逼去。冷烈长剑在手,始终是横剑而立,魏福的剑势在他眼中似乎很是微弱。冷烈道:“让你看看我的剑境。”说完,手里长剑剑光暴涨,一道道剑气从四面八方的破开魏福的剑势。一下子,魏福的剑势消失的无影无踪。魏福一看情形不对,知道几年未见,冷烈的武功进步许多。他沉眉静看,手里长剑急忙四面抵御冷烈的剑气。可是,只听见一声脆响,魏福手中的剑已经被数道剑气震断。魏福的身上也连中三剑,脸部,肩膀,大腿三处剑伤不停的流血。

    魏福道:“没想到,冷烈这厮进步如此了得。”冷烈见魏福受了伤,仰天长笑,道:“这就是你轻敌的下场,我说了,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剑已经断了,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魏福伸手点住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将自己伤势止住,防止他继续扩大。魏福冷哼一声,道:“这是你逼我的。”说完将手里长剑一扔,运气自己的真气。

    一道一道的剑气在魏福身后凝起,慢慢的化作了一柄擎天巨剑。冷烈一看顿时脸色铁青,在场的人也是一脸惊愕。魏福的脸色一变,道:“是你逼我的,我本来不想开杀戒的。”说完,两指一并,一条青蓝色的剑气在他指尖慢慢的凝起。魏福剑指一指冷烈道:“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冷烈一见魏福已经是练气化形的剑境,自己的心里也开始不住的打鼓。

    可是毕竟他是洞庭分堂的堂主,倘若这么就退缩了,只怕日后也难以服众。于是,道:“不就是练气化形嘛!我就来会会你。”冷烈也将全身内力凝聚起来,集中在自己手里的长剑上面。一条剑芒也慢慢吐了出来,这一手聚气凝剑的功夫也是不俗。一看剑芒已经凝出,冷烈剑法一展,恍若一条苍龙在空中飞舞,这时候的剑招变得简单异常了。只是剑法中最简单的挑,拨,撩,刺,划,勾,挂,但是越是简单,却越有效果。这一刺,快若流星,在场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冷烈的剑已经刺到魏福的脸上。魏福看也不看,随手剑指一挥,一道细如发丝的剑气从指间化出,缠在冷烈的剑上面。那剑便是如何也刺不到微幅的面门。

    冷烈见状,手里长剑一抖,化作漫天星河一般的剑气,一道道逼向魏福。魏福冷面而立,剑指随意挥动,一条条剑气犹如有灵性一般,将冷烈的剑招轻松化解。两人走过两招,心中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一个底。魏福虽然已经是练气化形的高手,可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击倒冷烈。冷烈虽然武功方面不如魏福,但是只要他可以把魏福缠住一时半会,相信凭冷谦的本事要擒住带着重病的萧月哲的项离还是易如反掌。冷烈剑势越来越弱,眼看就要伤在魏福的手下,冷烈大喝一声:“谦儿,你还在等什么,趁我还可以拖住他动手抓项离。”魏福破口骂道:“卑鄙小人,打不过我就开始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冷烈一边还击,一边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冷某人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是我还是七湖天府洞庭分堂的堂主,那么我就应该不择手段的达到府主交给我的任务。”

    眼看这冷烈的手下一步步逼近项离,可是魏福分身乏术,无法前去解救。一边是冷烈的缠斗随时会让自己再受伤,到时候不要说带着项离两人离开,自己恐怕都要栽在这洞庭湖畔。另外一边,是项燕云对自己几年来的恩情,魏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之中。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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