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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不是这个原因的。郁轶凡，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可以烧包得背着一台IBMThinkT400招摇过市吗？”

    “你可以把它放在家里。”

    “问题是我家没有可以放这样贵重物品的地方。”

    “薇儿，我以为你很需要一台电脑的。”

    “郁轶凡，上帝都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要，何况是你。”

    “薇儿，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些。”

    “可是现在我高兴不起来。”

    “如果接受这份新年礼物，真的令你感到如此为难的话。薇儿，那我也就没有理由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薇儿……你真的爱我吗？算了，你……不可能爱我的！”

    付子菲被某人的自问自答搞得啼笑皆非，“郁轶凡，我爱你，肯定要比你爱我多一些！但这与接爱你送给我礼物是两码事！”

    “薇儿，是不是，我伤了你的自尊？你为何总是把你我之间的彼此分得这样径渭分明！”

    付子菲低头不语，心里承认自尊似乎受到了一点小小的伤害，或者，是她原本就小家子气的习性在做怪，总之，这不符合她一惯做人的准则。真爱，就应该是不掺杂半点物欲的。

    “包括我对你的爱——薇儿，你也要一并拒绝吗？”郁轶凡的声音已经低落得像是自语。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一座线条分明的大理石的雕像。

    “对不起，轶凡，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觉得……我爱你，是纯粹的……我……”

    但是郁某人就是装着没听见付子菲声音里的委屈。

    “薇儿，我这不是怪你。或许……我们之中……需要某个人做点迁就。”

    “我知道这件事也令你觉得为难，好在，这台电脑我并没有用过，我们可以把它退还给经销商，毕竟它价值不菲。”

    “问题不是这个，薇儿，你让我好好想想……”郁轶凡摆摆手，在面前的一张靠椅上坐上，靠椅对面的墙上，是一张女人的写真巨照，白底黑色大小圆点图案的连身裙虽只勾衬出一个背影，却是已柔情万千，婉约妩媚，已然美到极致。付子菲跟着郁轶凡的目光盯着墙上的女人写真瞧了一会，竟茫然觉得她马上就要转身掉头面对自己了一般，这感觉奇怪至极又令人不舒服。

    “那么我先走了，咖啡屋那边，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付子菲道，自己并不觉得不舒服的感觉令自己口气生硬到似乎爱神已然为他们慧剑斩情丝。

    “你走吧！”郁轶凡无力地挥手。

    出了枫林路的公寓，才知道雨霏已然下成了阵势，付子菲让雨丝拂过面庞，冰冷的感觉使她的头脑稍显冷静。“对不起，郁轶，，你总有一天能明白我的心……”潜意识里，拒绝了这些物欲，仿佛就能让她和郁轶凡的爱保持纯洁了一般。

    接下来，付子菲直接骑了单车去椰鲁湾咖啡屋。饶是她把单车骑出F4的速度，到了咖啡屋，依旧比原定时间晚点半个钟头。

    吴老板正扎了围裙，亲自端了咖啡和小点心为顾客服务。乔丽丝依旧在慵懒地谈她的钢琴，是那首著名的《Igiorni》，很空灵凄美的曲子。

    看到付子菲，吴老板仿佛看见救世主来临。

    “付子菲，快，三号台两杯热咖啡，五号台热两杯热咖啡外加加一份法式牛角包。”

    付子菲先给就近的五号台送去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三号台坐着的是一对儿中年男女，那男人倒没什么出众之处，只是那女人一头往四面八方支愣着的染成大红色的头发实在夸张得可怕，她倒是不怕被别人误当成是动物园里的母猩猩跑出来扰民。

    付子菲刚把五号台上顾客的东西端过去，就听见三号台上母猩猩叫唤道：

    “怎么回事，我要的咖啡怎么还没来？”她一边拿指关节敲着桌子，声调明显高过汽车喇叭制造出的躁音。

    “对不起，您的咖啡马上就来了，请稍等！”付子菲对那些难缠的顾客，有她一惯的经验。

    “稍等稍等，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你过来，我问你，刚刚那边来得比我们还慢，他们怎么倒先喝上了。”母猩猩听付子菲一答腔，算是找着了出气筒般。

    “对不起……我马上把您的咖啡端上来！”付子菲自然只能忍着气。受气是身为咖啡屋服务员必备的基本功。

    付子菲一溜小跑，她是真正拿顾客当上帝的。

    后台给三号台顾客的两杯势咖啡早已准备好，付子菲端了就走。

    母猩猩直接往杯子里回了三大勺砂糖，然后像开动混凝土搅拌机似地用咖啡勺大力搅拌杯里的咖啡，之后才捏着杯把儿把杯子端起，豪饮一大口。

    “呸！”母猩猩马上把杯里的咖啡一口喷出，同时气急败坏地叫唤。

    “什么咖啡，这叫什么咖啡？”

    付子菲又是一溜小跑第一个赶往事发现场，自然不免再次成为人家的出气筒。去读书 www.qudu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