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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付子菲故意提前一个小时到校。她的本意,自然是早点见到郁轶凡。可惜,郁某人并没有跟她心有心犀。
那会儿,高一(1)班的教室还是铁将军把门,而自己班上,也只来了司马仲南一个。
付子菲对这厮一向不感冒,能当他不存在的时,眼角绝不会多瞄一下。
“这么早?”反倒是大班长一幅上赶着巴结的模样。
“还不是照样早不过大班长!”付子菲的声音里充满刺儿。
司马仲南晒笑着挠自己的后脑勺,大班长居然也有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
付子菲径自拿出英语书开始默记单词。她本来是想做化学作业来着,可惜某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知之明。反倒凑上前来,道:“付子菲,我决不相信你模拟高考数理化三科的成绩,是你自己考出来的?”
付子菲这一惊,差点灵魂出窍,得直钩钩地把某人瞪上两分钟,才能反应过来。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作弊。”
“作弊?这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了。不过,有这么作弊的吗?我的意思是——你的实力,远远超过你的成绩!”
“连老师都不这么认为,你凭什么?”
“我凭直觉,付子菲,别忘了当初你可是高一(2)班的排头兵,自然,也是别人的竟争对手。最了解一个人的人,其实不是这个人自己,而是对手!”
“你的意思是,我虽然考得很差,但是得自我欺骗自己考了第一名,对吗?司马仲南,你的高谈阔论,真是奇怪至极!”
“你是否真考得很差,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付子菲,我保留我的意见!”
“随你的便!”付子菲声音和她的脸一样臭,要是在家里,就是逐客的架势了。对这豪门纨绔,非得如此不可。若不然,还真够她头大的。
可怜司马仲南意犹未尽,难道这样还能得罪人——他自己都觉得是上赶着讨好这个前任班长大妈了。
晚些时候,郁轶凡终于来了,身影在高一(2)班的班门晃晃,仿佛打招呼,脚步一拐,便进了自己班级。
付子菲眼一亮,像飞蛾扑火,又如彩云追月,脚步颠颠地就出了教室门口,站在(1)班教室门口探头探脑。
她花痴得如此张扬却不自知,有人瞧得可就不是滋味了。
盯着付子菲瞧的是司马仲南,他刚刚被她臭了脸,到现在还在思量着到底是旧恨未解,还是又添上新仇。
这一瞧,可不就瞧出眉目了——她心有所属,旁人自然不在她眼中。
没来由的,司马仲南的心无比失落,荒得像这秋天的原野,一地蓑草。
郁轶凡把一应学习用品一古脑塞进抽屉,马上又返身出了教室门。
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他们这都该隔了几个春夏秋冬了?
郁轶凡领头朝学校大操场后面的小树林走去,若大个锦华中学,僻静的地方却不多,小树林其实不在锦华中学地皮所属之内,但是学校通往小树林的围墙那儿,豁然洞开。拒说锦华中学当局屡次填墙,却屡填不好。想来需要的就会存在,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小树林东北角靠围墙那儿,有两棵栀子花。栀子花下面是一块高出草地不多少的石碑,上面隐隐还有阴文的刻字,写的是什么陈氏孺人某某之位。
头一次瞧见这块石碑,付子菲猜这可能是一声墓碑,心中畏惧。但是郁轶凡满不在乎,拉着她的手,一屁股就坐在上头。付子菲却好似屁股遭了蝎子蜇一般,一下子跳脚,宁可坐在草地上。
“胆小鬼!”郁轶凡取笑她。
这里渐渐地成为他们都认可的最佳约会地点。当然,付子菲死也不承认这是约会,所以目前还估且称为聊天地儿,就像校园里的英语角,只不过人少了点儿——只限付子菲和郁轶凡二人。
“轶凡,你的感冒好了么?”直到现在,付子菲才有机会问他这个她一直牵肠挂肚的问题。
“什么感冒,定是卓一凡那小子。打个喷嚏也要被他咋呼得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说你发烧了耶!”付子菲伸手在郁轶凡头上探探,热度依旧高出她的体温,“还发烧呢,轶凡,要不,你再回家休息一个下午!”付子菲这会儿就像个忧心仲仲的小母亲。
“你真的以为,我在家里会呆得住!”
“可是你生病了!”
“薇儿,有一件事比生病更难受。”
“什么事?”
“想见到你的时候,却只能猜你在干什么?”
付子菲的脸红得像一朵盛放的栀子花花,心中窃喜,却还嘴硬,“郁轶凡,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了——相思病!”
“相思成灾!薇儿!”
“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郁轶凡又轻拥付子菲入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薇儿,你就是那个美人。”
“凡,哦……不!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永远都是的!”付子菲暗然神伤。
“薇儿,丑小鸭早已变成了白天鹅。要不,我往后就叫我的薇儿——美人!”郁轶凡瞧着付子菲在自己怀中娇羞春花盛放,不禁又心旌难耐,随之欺过唇去。
“唔……不……不要!”
“好吧,薇儿,那你觉得我往后该怎么叫你——俺屋里的,俺那口子,娃儿他娘……”
付子菲拿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郁轶凡又笑着来扯她的手。他的体温还是高,脸色苍白得像不曾食过人间烟火,要是按《暮光之城》里的形容,标准的吸血鬼一只。但是他眼睛里的笑容简直可以点燃整张脸庞。
“好了,薇儿,我投降!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薇儿。”好霸道的家伙。
这是付子菲的两只手被郁轶凡扯离耳朵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么拉扯着,二人同时倒在栀子花花下的草地上。
付子菲又开始脸红,她现在总是这么容易害羞,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小到大,付子菲只知道害怕,每天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惧之中,不知伤害又将从哪儿突如其来。
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虱子。付子菲从小学六年级起就是张爱玲的忠实粉丝,她看到这句话时的感觉是——伤害就像这虱子的攻击,一咬一个准。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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