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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救命!”突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唤
这不详的声音来自树林深处,吓得付子菲一愣征,所有握在手里的狗尾巴草连同那个刚刚啃了两三口的大苹果,一同滚落在地,空着两手就往小树林里发足力奔。
潜意识里,付子菲一下子想起郁轶凡那个关于蛇的传言。
树林里,鲁安迪正抱着脚跌坐地上,一脸灰白,豆大的汗珠从双颊滚滚而落,如世界末日来临。
口水大王更是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
付子菲是第一个赶到事发现场。
“怎么了?”
“鲁安迪,他!被蛇咬了!”口水大王的答案里带着哭声。而鲁安迪,干脆已经答不出话来了。
郁某人的乌鸦嘴,就是这么如给别人下盅般可怕。
“让我瞧瞧!”付子菲不假思索,马上掰开鲁安迪捂着伤口的手。其实伤口并没有多恐怖,两排细细的牙印处,有浅浅的血露渗出。鲁安迪刚刚下死劲捂伤口,所以那附近瞧起来有点发红。但是关于毒蛇咬人的传言,实在太可怕,并且这是荒郊野外。
付子菲马上解下自己头上绑着马尾辫的橡皮筋扎在鲁安迪的小腿上。虽然披头散发一向不是付子菲风格,但是眼下救人要紧。
扎完,才问道,“是什么蛇咬的,你们看清楚了吗?”
“有……有拇指那么粗,花……花花的!”鲁安迪一幅心有余悸,“我就不小心踩……踩了它一脚……它跳起来咬了我一口,就……就跑了!”
拜托,付子菲问的是什么蛇好不好。
“别问我,我没看见!”口水大王很不仗义地、忙不迭地撇清自个。
“你有没看清楚,这条蛇是不是长了三角形的脑袋?”
“好像是,又……有点,像椭圆形!”
“是不是绿色的身子,或者红黑相间的条纹?”付子菲关于蛇类的知识,也就那天的电脑课上看一看,到底所学有限,所以关于毒蛇的判断,搜肠刮肚也只有这么一点。
“不是,是花花的,有点黄的样子!”这回,鲁安迪回答得倒是很肯定。但是付子菲依旧无法断定。
花花的?眼镜蛇难道就不是花花的?这家伙遭了蛇的侵袭,难道一下子发傻,现在只剩下会说“花花的”一词。
付子菲刚刚有条不紊的急救措施,已经让伍少鹏和鲁安迪这两只呆鸟当她是大师。眼下,二人瞧着大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只道是此番命绝于此,鲁安迪平日期喜欢瞎吹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下,连大丈夫也不做了,扯开嘴巴哭得稀哩哗啦的,他那伤口上,血还没流呢,倒先是泪下成河了。
“鲁……鲁安迪,是……我,我对不起你。我……我不该追你!”口水大王也悲从中来,几乎哽咽不能语。
“伍少鹏,我……不怪你,遗书……我……已经来不及……写……写了!请你……一定要转告我妈妈,安迪不孝……先,先去了!”
“鲁安迪啊……我的好同学……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伍少鹏已经呼天抢地地嚎开了。
“伍少鹏,我有你这个同学,死……也暝目了!我的妈妈……就……托付给你了!”
“你放心……你的妈妈就是我妈妈……咱妈的后半辈子……我替你尽孝了……”
付子菲目标瞪口呆地瞧这俩大活宝表演生离死别——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还没判断出咬人的是毒蛇还是无毒蛇,鲁安迪就这么一厢情愿地着急着赴黄泉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呼啦啦,树林外面又涌起一伙人,一马当先的正是司马仲南。想来是刚刚口水大王嚎啕得太大声太凄厉,能千里传音。就把这把一伙“晌马”引进树林里来了。
“鲁安迪他,被蛇咬了!”这次回答的是付子菲,因为刚刚扮演生离死别的那二位,这会儿好像已经魂归九虚,立马成仙似的。
“什么,被蛇咬了!天,我就听人家说落马坡这个地方有眼镜蛇!”咋呼的是另一个女生,她这话无异于落井下石。
果然,鲁安迪索性闭了眼,摆出一幅即将一命归天的样子。
没有人不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司马大班长仿佛挨咬的是他自个,马上灰了脸,蹲下身来查看鲁安迪脚上的伤势。
付子莹也探上脑袋来瞧着,“天,都开始红肿了,蛇毒已经发作了!”
付子菲的眼一直没离开过鲁安迪的脚,这家伙的脚是有点红肿没错,不过,她刚刚用橡皮筋给鲁安迪扎脚。就算没中蛇毒,橡皮筋扎在脚上这一会儿,应该也会制造出这么一个效果。
“送医院还来得及吗?”付子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话,别人可能会拿她当哑巴。
“快送医院,还磨蹭什么?”司马仲南少有这样粗鲁又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寻常的沉稳难道都是假的?眼下瞧他这脸儿煞白,冷汗直冒的,谁还敢再拿他当主心骨?
“等等!”出口制止的是付子菲,接着又道,“谁带了火柴吗?”她是现场少有这么镇静自若的人,气场上,已经让别人由不得臣服于她。
“打火机行不行?”一个声音怯怯地问。
“不行,一定要火柴!”
“这年头,火柴都成古董了,谁还会没事随身带着?”想不着这紧要关头,居然还有人有调侃的心情。
“火柴?你怎么不早说!”口水大王起死回生似的,可惜一张嘴就是埋怨人。
付子菲懒得跟他计较,“要有,快拿来。”
“在那边包里呢!不过,我现在跑不动了,脚软得像面条!”口水大王想必又是欠揍。
这种时候,自然有手脚麻利的“飞毛腿”迅速地跑那边去把口水大王的一整个大包都拎过来。
付子菲趁机跟别人解释用火柴头上的易燃物酌烧蛇毒,以破坏蛇毒中的蛋白质结构,使之不能随着血液流动的原理。
瞧这些亲爱的同窗们个个听得像等待老师给开蒙的幼儿园小朋友,付子菲不禁惭愧。她也就那天在学校上网普及了一点蛇伤的抢救常识,想不到竟有这种现炒现卖的时候。
口水大王从包里掏出是那种适合收藏的名贵火柴,外头装火柴的是个金属盒子,盒子里面衬了丝绒布,里头躺着几十根火柴棒子。黑色闪着磷光的火柴头,火柴棒是那种红色松木的。作为点火的火柴,这种包装显然太过奢侈,不怪付子菲犹疑。
“这,管用么?”
“只要你不是想拿它去找天国的老奶奶,我觉得应该管用。”伍少鹏估计当年没少让老师罚背过《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是说,它能酌烧得起来吗?”
说话间,付子菲已经刮下了六七根火柴头上的可燃物,把它堆在鲁安迪的蛇伤处。
“别忘了,它是叫火柴来着!”
这么一问一答之间,其实已经缓和了不少人——(包括鲁安迪在内)的情绪,何况付子菲还这么一幅胸有成竹的大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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