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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菲要是再固执,就显得没人性了。
“好吧!你再等我一下!”
“希望不要太久啊!”付子菲早已转身进了地下室的杂物间,司马仲南只好在她背后扯着嗓子喊,这家伙还真不怕把嗓子喊哑。
付子菲拿过对话簿,在上面迅速写道“我今天和同学去秋游,中午不回来!”
然后,不等妈妈回应,她已经一溜烟跑了出来。
司马仲南正在那儿像只呆头鹅一样引颈长望。他脸上这一派诡异的样儿,难道刚刚活见鬼,这会儿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好不好。这付大妈刚刚在人家地下室杂物间进进出出干什么,难道她住这种地方,可真会变戏法,那压根儿就是人家小强的窝巢好不好,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
“快走吧!”反倒是付子菲催他。司马仲南又不免朝付子菲多瞧了一眼,她还是一身怪气又老相的衣服,披在那瘦得像根豆芽的身上,要半夜出来晃悠,只怕确实会有人当她是女鬼。
出了别墅区,司马仲南带头朝路边停靠着的一辆出租车跑去。
“说了等一会就出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小兄弟,时间就是生命,也是金钱,你知道不?”出租车司机在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司马仲南边声道歉。
“要是知道你吊马子,我还真不等了!”出租车司机油腔滑调,“是谁说的,女人是最不守时的动物,你要是想约她们在晚上见面,说的时候得告诉她是早上。得,那么姗姗啊一来迟啊,从早到晚,刚刚好!”
虽说压根儿不关自己的事,但是付子菲听了还不禁脸红。
“小兄弟,你这马子,说实话还行,才等了半个小时。在女人中,这应该属极品!”司机边开车,边继续调侃。
“大叔,这个……我们只是同学!”司马仲南的脸,比付子菲还要红。刚才出发的时候,众人发现独少了付子菲,付子莹就压根儿无视地叫大家出发。是自己坚持要来叫付子菲,前一段时间是跟付子菲搞得不愉快没错,但是眼下自己既已当上了班长,就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难道还能效仿大妈似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成,当领导的艺术,就在于治人先治以心,心治则身治,身治则一切皆治。要是自己能就此收了付子菲这个孤傲清高似主外之人的刺儿头一枚,岂不是当班长的大作为。
哪知眼下竟然被这出租车司机给看走了眼,付子菲当他的马子——可真是泼天冤枉!
“哦,同学,同学好。我就说嘛,要是吊马子,哪有这么爽利的!”这司机的两片嘴唇,刚刚还埋怨害他久等。这回儿上下一翻,居然夸他们爽利。
付子菲和司马仲南只好齐刷刷选择沉默。要是再接着这司机的话往下说,谁知道这厮还会瑟出什么不像话的来。
没人接茬,这司机也不好表演单口相声。他一边开车,一边翻了盒磁带塞进CD播放器,是火枫的《大花轿》,车子里顿时充斥着“抱一抱呀,抱一抱呀”这无比热闹又折磨人耳根的声音。
付子菲情不自禁地皱眉,再瞧一眼司马仲南那厮,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先受不了的到底还是付子菲。
“大叔,麻烦你,能不能把音乐关了?”
“哦,你们不喜欢?”
“有没有周杰伦的《青花瓷》?”这回问话的是司马仲南。付子菲怀疑他刚刚是否穿越成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因为她眼下最想听的也是这首歌。
“有!有!年轻人么,的确得喜欢《青花瓷》,说什么瓷器也算得上咱们的国宝了,对不!”
听出租车司机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付子菲和司马仲南几乎同时憋成内伤。好在音乐及时响起。
在满车的“天青色等烟雨”的歌声中,柔美的淡淡忧伤飞出车窗外。
出租车飞快开往锦城郊外的落马坡。
快到的时候,周杰伦已经先一步唱完《青花瓷》,趁着这安静的一会儿,司马仲南还是忍不住多嘴过问付大妈:“刚刚你从那……那屋子里走里出来的时候,后面跟着的那个……大婶,是不是你妈妈。”
说实话付子菲没有转身瞧。“大婶?”
“是啊,她拿着一块面包追你呢,你跑得太快了!她没追上。”
“你说的大婶,她是否满头白发?”
不怪付子菲怀疑,因为相对于她妈妈来说,“大婶”这种称呼未免显得太年轻。亲爱的妈妈是这样一个未老先哀的人呵!尤其是那一头白发,哪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不当她是老奶奶。
“是的,不过,她应该比她的满头白发显示的要年轻!”
“是的!”付子菲没有做多一个字的解释。说完便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默。
隔一会,司马仲南又道:“对不起!”
“司马仲南,你什么都没做错。”付子菲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你知道我只是椰鲁湾咖啡屋的清洁工,你知道我只能借住在人家地下室的杂物间里,你知道我的妈妈是这样一个未老先哀的女人。我索性再明白告诉你,我妈妈还是个聋哑人。聋哑人,你明白吗,所以她只会追,不会喊,所以我不知道她在后面追我……你没必要这要小心翼翼地明知故问。我承认你优越,你厉害,行了吧?”
付马仲南仿佛被吓倒。光剩下双眼长长的睫毛还能眨巴眨巴地抖动,无辜得像个天真无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
好在,落马坡已经到了。
只见先前的大巴车也刚刚停下,付子莹率先下车,一眼瞥见这边的出租车上,司马仲南正从车后门钻出,随后下车的是付子菲。
付子莹这一瞧之下,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个召集人顾不上招呼别人下车。咚咚咚两脚生风地跑过来,对着付子菲眼不是眼,鼻不是鼻,道:“你怎么回事?存心塌别人的台还是显摆你的谱大?”
“我……我原本……不想来……秋游的!”在付子莹的强势面前,付子菲马上变成一个口吃窜者。
“那你还来干什么?贪恋出租车坐着舒服吗?也是啊,一辈子没坐过小轿车,司马请你免费坐,这个大便宜怎么能不哈嗒一声捡了!”
“付子莹,你不要这样,是我要付子菲来的。若不然,我白跑一趟不是更冤。横竖出租车坐一个人是那点车费,坐两个人也是那点车费。”
“司马,我不是气这个。你告诉她,刚刚她害大家等了多长时间!”
“我说过了不想来秋游的,又不是我让你们等。”付子菲小声嘀咕。
付子莹可不客气;“要不是司马挡着司机不让开,你以为大家愿意等你。”
“最后不是也没等吗?”
“怎么,你还觉得不甘心是不是?”付子莹把声音压低到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知道司马为了叫你,专程包下的出租车来回车费是多少吗?”
付子菲怎么会知道这个。
“告诉你,是三百多!付子菲,够你跟你母亲生活一个月了吧!”付子莹岂能不知道付子菲的软胁在哪儿。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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