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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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人就是成婚男女的再生父母,是婚姻的寄寓处。(当然指的是过去的媒人)媒人是以真实、诚信为立足点,以道德为标准。在男女配对上,以合适、般配为依据,以门当户对为原则。不坚守这个原则,通过孩子连接起父母的无形的纽带,是一条没有生命的纽带;像绢花,又像一幅画。只有坚守这条原则,才能通过孩子启动纽带上的脉搏,打通纽带上的经络。你一定会问,为什么只有坚持门当户对的原则,才能通过孩子启动纽带上的脉搏,打通纽带上的经络呢?道理颇为简单。比如,一个自私、贪婪的父母和一个明理、善良的父母,这两家的孩子能一样吗?能想到一起吗?不能。这是遗传、性格所致。待有了孩子,潜伏在意识里的根性就会暴露出来。又比如,一个坐车长大的孩子和一个走路长大的孩子能生活在一起吗?不能。这是家庭背景所致,谁也跳不出自己的阶级意识。这个差距就像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相交;更不会重叠。不相交夫妻之间就产生不了动力,不重叠夫妻之间就不会显通灵性,这个家也不会有生机与活力。所以说这条原则就是婚姻的大根大本,而婚姻的灵魂就是这条纽带上的脉搏和经络。

    陈主任是上海人。一九五七年在上海初中毕业,支边来到大西北。他心眼小,疑心重,时常爱占个小便宜,耍个小聪明,人际关系也不十分理想。二十多年来,多亏谷海涛一直罩着他。这次谷海涛调到省城来,只好把他一同带来,否则他将吃尽苦头。因为谷海涛的原因,他对白翀关怀有佳,也从不敢怠慢。第二天早晨,陈主任没去办公室,先来到了魏小娟所在的车间,听沈师傅说她还没来,陈主任便嘱咐沈师傅说:“魏小娟到后让她去他的办公室。”十分钟后魏小娟来到了陈主任的办公室里。

    “我可是你的媒人,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陈主任半开玩笑,半意味幽婉地说道。说完后他热情洋溢地莞尔一笑,笑的比平时做作。他用右手作了个亲昵的优雅的动作,指了指离他不远的一把木椅,示意魏小娟坐下慢慢说。

    “我不同意。”魏小娟笑脸嗔面地说道。她没有坐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想让自己伤心的思绪继续下去,紧紧地咬着下嘴唇,默默地,神情凝重地看着陈主任。

    “为什么?”

    “你去问小白。”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若有所思地抬起了眼睛望着日光灯管,顿时眼里含满了泪水。陈主任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早上十点在这十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关切地注视着魏小娟,看她伤心的样子,乱了阵角;点头表示领会她的意思,突然意识到错了,立刻摇头仿佛以此表示不明白她的意图。脸上流露出不安和担心的神情。惋惜地说道:“昨天晚上我还见了小白,说的好好的让我来做媒,怎么说变就变了……。你可想好了,小白真的不错,你别后悔。”还没等陈主任说完,魏小娟打断嘟囔了一句:“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妈没看上我。”陈主任清清楚楚地听完后,怔了一下。心里想道:“她都知道了。”于是,他尽把昨天晚上白翀本不该告诉而又告诉了他的话,全部、见底、干净、一字不增不减地说给了魏小娟听。魏小娟还没听完就已全身发抖,嘴唇变紫,两眼冒了怒火。这可怜的陈主任竟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像说书人,陶醉在里面了?还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呢?不知道,没人知道。三十年过去了,每当白翀想起这一刻还心有余悸。

    “我就是嫁给鬼,也不会嫁给他。”这句话不是魏小娟说出来的,而是喊出来的。隔壁办公室,隔壁的隔壁办公室里的人全都听到了。喊完后她便冲出了办公室。陈主任傻了,这时他好像有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半张着嘴,半瞪着眼,两手浮在半空中,手心向下,十指自由下垂,像黑猩猩看同伴打架看的入迷的样子。旁边财务室的王会计连续叫了他三声,才把他从失魂落魄中唤醒。他后悔无比,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连说道:“上当了,上当了……”他想不出好的办法,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抱头顿足。他不知道如何告诉白翀,但他清楚一定要告诉白翀。他跑到染色车间,阴沉着脸牵了白翀的手匆匆地往外走。到了走廊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又一字不增不减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报告给了白翀。最后问白翀有什么办法,白翀心里想道:“办法,办法是没有了,解恨倒有一个,那就是把你的脖子掐断,把舌头剁成肉泥后喂狗。”白翀一句话也没说,绝望地明白,已无法挽回。他抬起了头,强忍着满眶的泪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他抽搐了一下,咽泪入心。转过身,头也不回向厂外走去。他又 能恨谁呢?自己的仇人是自己,怪不得别人。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把掌,觉得打的不够狠,不够重,还不过瘾,又给了一把掌。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用手背擦去了嘴角上的血渍。当他回到宿舍时,痴钝的神经才慢慢地从昏厥里醒来。他感觉全身冰冷,仿佛被充配到了西伯利亚的雪地,又仿佛被贬入了寒冰的地狱。他把棉被紧紧地裹在了身上,但无济于事。寒气直逼心里,全身发抖而不能自持。他是个性格高傲的人,宁可忍痛以至生病或死亡,也不肯求魏小娟的理解和原谅。

    魏小娟一口气跑到了厂北边的一片玉米地,坐在了田埂上。陈主任一番话的余力在她的心上荡漾着,她希望立刻见到白翀,把自己沸乱的心灵安顿下去。自尊心使她不肯去找白翀,再等等------中午,晚上,亦许明天;好远的明天,简直按捺不住心性来等待。她捋了捋紊乱如麻的心绪,心里说道:“见他又有什么用呢?听解释?求原谅?”她受不了白翀的父母的侮辱与诽谤,她是这样认为的。泪痣,苦命横梗在她的眼前,有如沙漠、戈壁那样难于度越。她无法原谅,尽管爱白翀,爱的那么深,那么切;她不能原谅,尽管此话不是出自白翀的口中,但那毕竟是白翀的父母……。她的人格不允许她,屈尊俯就。

    一星期后,白翀回到了家,脸已添了血色,略显光泽;精神也勉强贯通于身,只是瘦弱了些许。微细的变化也未逃过父母的观察,彼此做了个眼色,见儿子无心恋语,未敢多问。当听了儿子的只言片语,知道是魏小娟不同意时,母亲忙怯懦道:“为什么?”白翀谎饰道:“她的妈妈不同意。”老两口眼色里的含意愈加地深了。“好像跟她父亲的战友的儿子早已有了婚约。”白翀无奈,继续编造道。父母沉默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白翀深情地望着父母,心想:“家乡的每一棵参天大树,不都是这样经历风吹、雨淋,日晒、寒袭;慢慢长大,成材的吗!”[www.kaNshu.com]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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