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下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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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为什么年级组长朱老师对白翀如此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呢?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三年前,朱老师不但是高中年级组的组长,而且还是白翀的三姐———白小燕的班主任。

    白小燕人长的漂亮,气质也不错;同样一件衣裤,穿在她的身上,就像调皮或淘气的孩子遇着了让自己敬畏的人———那么顺从、服帖。她自小废话少,惜眼,看着不入眼的不往眼里放。眼过的事好像也没几件让她流连的,见过她的人有一个相同的感受———甚至忘记了她的长相、身高,却把她那淡雅而又会心的一笑留在了记忆里,虽然是那么的遥远,但也期盼着。

    在一次忆苦思甜报告会后,白小燕她们班又吃了忆苦饭。第二天班会上,朱老师看着白小燕用指责的口气说道:“为什么其他同学能吃二、三碗,你只吃一碗。”说白小燕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与贫下中农感情不深厚,等等……。白小燕本来就觉得朱老师搡眼,现在又当着同学的面数落她,生气了;说了难听的真话———这难听的真话不是在嘴上说的,是在心里说的,或私下里说的话,是见不得阳光的。就好比一丝不挂的身子,是会不得客人的;又好比长相丑陋的人,是受不得注目的。她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气愤地反驳道:“你是伪君子,跳梁小丑。”等等……。据说,当时朱老师是捂着肝被二名学生送回了家,第二天没来上课。他认为一个学生敢跟老师顶嘴,是大逆不道的。自那以后,他变本加厉地跟白小燕过不去,不是找毛病,就是挑刺。有人说:“好男不跟女斗”这话说的不彻底;应该是:“好女不跟赖男斗”这话就囫囵了。白小燕也沉得住气,就是不接招,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好一路憋着郁闷走来。白小燕高中毕业,他们年级被有关部门安排到了很远的———即偏僻,又艰苦的地方去下乡。他没经白小燕同意,就给她报了名,本打算让她美美地去吃苦,好好地改造思想,也好泻了自己的一口恶气。一高兴不小心多喝了二口,很快便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和得意的状态中;结果三天三夜没睡着,这谁受得了,大病一场。二个星期后勉强能上班,到了学校还没坐稳,只见白小燕手里拿着一份调令,是离家门口只有二、三公里远的国营农场的。调令上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同意接受白小燕到XXX农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据说,他差点背过气去,一只手捂着肝,另一只手顶着胃被六名学生送到了医院,十天后,正在医院里进粥,得了准信,白小燕的爸爸的叔叔是市里的领导。气的把刚进嘴里的一口粥喷了传信人一脸,半嘴。二手不停地拍打着床,大骂不公道。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走了姐姐来了弟弟,他不禁暗暗切喜。每当他看见了白翀就想起了白小燕,就像看见了白小燕一样,恨的那么真,那么实。他发誓不但要泻愤,而且还要在白翀的身上找回从白小燕那里丢失的公道。他认为白翀不配当团员,更不配当团支部书记;还要给他制造麻烦,分散他的精力,让他考不上大学。这一年,他怕见到白翀,又想见到白翀;怕的是千万别在眼皮子底下再溜掉,想的是人还在他的手里攥着,感觉着踏实。他苦苦地寻找着机会,心里暗想:“就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打铁趁它热。———假使不热,也要打得它发热。”他给学校递交了一份报告,要求设立尖子班,学校很快批准了。他手里拿着校领导的批示兴奋地在办公室里又跳又唱,手舞足蹈。老师们被他为了让更多的学生考上大学,为校争光,为年级争得荣誉的热情和决心所深深地感染,各个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开学报到的那天,学校大门口张贴着高二年级五个班的各班的学生的名单,红纸黑字,是用毛笔写的。由原来的每个班的前十名组成了尖子班,把原来的四班还剩下的四十三名学生又平均分配在四个普通班里;这样全年级又重新组成了五个班,一个尖子班,四个普通班。白翀原来是四班的团支部书记,现在老四班已不存在了,只有一个新的四班;尖子班的团支部书记由班里学习成绩最优秀的XXX担任。尽管这是学校发展的大方向,但作为已但任了四年团支部书记的白翀来说心里终究还是感到了郁闷,有些遗憾。郁闷归郁闷,遗憾归遗憾,但他认为通过自己一年的努力,在学习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能进尖子班就是对自己学习成绩的肯定和认可。再着能在一个更好的学习氛围里读书,又有学校里最优秀的老师讲课也还是值得的。尽管所发生的这一切他也做不了主,说了也不算数,但也如了他的心愿;想到了以上这些,他的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十天后的一个早晨,殷老师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其中有二个地方讲错了,但他又很快地纠正了过来。为自己讲课抛锚感到了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一层红,这层红直到下课也没有退去。在快下课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望着大家,捏起讲桌上的粉笔,用二只手的手指搓几下粉笔后,又扔回讲桌上;再捏起,搓几下,又扔回讲桌上,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

    “三天后摸底考试,成绩最差的一、二名学生将被淘汰、退回普通班。”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诡异地瞥了白翀一眼,脸上的红顿时深了一个影子。这时有二、三个同学转过头冲着白翀一笑———怯怯的、又切切的。他用公事公办的语调继续说道:“班里多一、二个学生不算多,少一、二个学生也不算少。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淘汰一、二个呢?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给你们敲警钟。淘汰不是最终的目的,是手段、是方法,是为了让你们抓紧时间,努力学习,明年都能考上大学。为学校争光,为你们的父母争光,也为你们自己争光。不管是谁,只要不好好学习,成绩上不去,随时……。”这段话他虽然用的是公事公办的语音,但显得急促,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当他说道“随时”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他朝着门的方向一挥手:第一个意思是下课,第二个意思是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将随时被淘汰出门。然后,他挺着是自己身体的重量的三分之一的大肚子,上半身使劲向后仰着,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快速地移动强劲有力、小腿肚突起的二条短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教室。

    白翀不但凭直觉,而是明显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心里想道:“怪不得这几天朱老师见了自己总想躲着走,躲不过就给个勉强的笑,笑的让人发憱。那殷老师就压根没正眼瞧过自己。”想到这,他认为此事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就仿佛风来了,平静的大海也像奴才有了主子的撑腰,顿时,也那么的不老实———大动作、小动作一个接着一个。更可笑的是那丑恶的乌云,心怀鬼胎;挡在了天地之间,自不量力,也梦想着阻拦天长和地久。但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仔细地把利害与得失分析了个底朝天,得出的结论是:“大不了即丢了团支部书记又离开尖子班,你有权力挡着我进尖子班的门,但你决无本事拦着我进大学的门。”他猛地一掌击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十分愤怒地骂了一句世界上最脏、最难听、最恶毒的话,—X——X—。他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接这场暴风雨的到来。

    摸底考试如期进行,白翀考的不错,心里增添了几分踏实,多了几分安慰。心里想:“毕竟给老师们收拾自己带来了难度。”二天后的早晨,同学们正在上早自习,班主任殷老师有点不自然地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二只脚不停地在原地倒动着,好像需要前后、左右不停的运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的嘴抿得很紧,好像生怕从里边发出声音,把本来就高出脸平面的二个脸蛋撑的更高,像出土的汉代小陶俑。

    “考试结果出来了,白翀和曹国刚考的最差,在全班并列倒数第一名,被淘汰。”他装出巧妙得逼真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用念学校某项处理决定的语气说道。他没有宣布考试成绩,也没有公布名次。因为,这次考试曹国刚排名第三十,白翀排名第三十六。所以,殷老师即不敢宣布考试成绩,也不敢公布名次,就把二个好学生赶出了尖子班的大门。当着全班,不!全年级同学的面羞辱了他们。不但大伤了他们的自尊心,而且还在这二个孩子的心上捅了个三角形状的伤口,留下了永远消失不掉的疤痕。并让这二个孩子亲眼目睹了一场老师谋杀自已的学生的灵魂的全部过程。那是一处非常可怕的刀痕,也是一个无法忘却的记忆;为朱老师、殷老师———同时,也是他们为他们自己的罪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铁的证据。上天是不会原谅他们的,总有一天,一定会惩罚他们的。[www.kanshu.cOm]

    曹国刚是白翀初中的同班同学,又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一直是好朋友,直到现在)他因为不喜欢朱老师和殷老师,所以也从不亲近他们,见到二位老师也不打招呼。这二位老师共同认为他太傲慢,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要狠狠的教训他,给他一点厉害。一年后,曹国刚考入某师范大学中文系,他是一个全年级,乃至全校不可多得的人才。去读书 www.qudush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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