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谁是最可怜者

(去读书 www.qudushu.la)    她对刘志杰是单纯的感激，刘志对她是好奇，更多的还是怜惜，只是怜惜而一，于老爷和李氏非要把这份单纯的感情想成这样，改成那样不可。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云袖里的双手紧紧握起，连骨接都跟着咯咯直响，如果在云袖外边，一定会看到手背上跳起的很多青筋。两只眼睛里喷出怨恨，更多的还是杀气。好看的瓜子脸此时因为生气扭曲在一起。恨刘志杰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他，于老爷决对不可能转向王氏那一面的。

    杀气慢慢形成，向雨宁拥挤而过，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更精彩的事还在后边。

    “娘。”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水仙扶着扭伤了脚的雪灵从外边缓步而进。雪灵被冻的小脸通红，清秀的脸蛋上多了两条泪痕，此时泪痕已经干了，被泪痕冲去脂粉的地方，就像干渴的田野。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显的她更加可怜兮兮，等待母亲的安慰。

    如果是往日，李氏一定会向前几步，把可怜的女儿拥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翻，但是今天，她真的没有那个闲心思去抚摸雪灵的伤痕，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雪灵，你是怎么搞的，连个男人都玩不转。”李氏怒气冲冲的来到她面前，一张口就火药味十足的对着雪灵。

    把雪灵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娘。”在外边站了半天，扭着脚也没人管，一瘸一点的向后走，幸好遇上前去接她的水仙，否则，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家。

    一路上，她骂了刘志杰不下千百遍，幻想过刘志杰跪地求饶的模样，也幻想过母亲会紧紧抱着她，安慰她，还说要给她出气，就是没敢想，母亲见到自已的第一句话会是责备。

    两串晶营的泪水顺着脸蛋无声无息的流下来，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这还是她那个笑口长开，温柔如水的母亲吗？最近是怎么了，先是父亲倒向雨宁母女，接着是母亲的巨大变化，她真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改变？

    看到女儿清涩的模样，李氏的心隐隐作痛，她也曾像雪灵这样天真过，最终，岁月改变了她的模样，让她变成今天这个笑里藏刀，频频运用暗杀者。

    要是没有这两下子，她又怎么会争的于老爷的独宠，要知道，于家后院的女人不只有她跟王氏，还有很多。

    王氏是于老爷的妻子，就算再笨，就算再不得宠，也是于家的主母，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但是自己就完全不同了，自己只是一个妾，如果于老爷不宠她了，任何人都可以欺侮她。为了不被人欺侮，她一点点改变，从当初那个稚气的小姑娘，变成了今天这样。这能怨她吗？是她想成魔，还是众人把她逼成了魔。

    李氏压住心里的怒火，尽量使声音显的平静：“雪灵，别哭，把经过告诉为娘。”

    “嗯。”把所有的哭泣都咽进肚子里，吞吞吐吐的把河边的经过说了一变。

    不听还自罢了，听完一后，把李氏气的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雪灵一记耳光：“你怎么不去死啊？”

    “娘。”雪灵抬起头来，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长这么大，这是母亲第一次动手打她，并且，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打的。

    收回打了雪灵的手，李氏也觉的有点不可思意。“雪灵。娘……”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雪灵抬起手来，捂着火辣辣的脸蛋，转过头，疯了似的向外跑去：“我在也不想见到娘了。”

    稚气的声音撕碎了李氏的心。在心里，一遍遍问着：“我到低作了什么？”女儿还是个稚气的孩子，而她，她却要亲手把女儿推向痛苦的深渊。

    今夜是个风轻云淡的夜晚，月亮显的各外亮。连翘花的香味缓缓飘来，雨宁依在母亲的手臂弯里，眯着眼睛，想起刘志杰给她披、披风时的温柔，又不失霸道的作法，她的心猛的一抽。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跟陌生男人离的那样近。

    接着连想到他紧紧抱着她，低下头看她的眼神。他的眼神是温柔的，是怜惜的，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让人关心的滋味，这滋味很好，甜甜的，暧暧的。

    想起他转身离去，那句“我相信缘份。”雨宁不禁要问“我和他，真的有缘份吗？”接着又摇头，把这种可笑的相法摇掉。他是高高在上的刘家少爷，而她，她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多余者。想到这里，雨宁的心很痛，也许是因为缺少父爱，也许是渴望得到家人的关心，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烛光跳动，跳动着一个少女的心，她的相思，他可曾知晓，她的感激，他可曾知道？

    王氏紧紧拥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她受伤的手臂：“从今往后，那里也别去，就留在娘身边，陪娘，好不好？”

    雨宁抬起头来，痴痴的看着母亲，眼前回显起一年前，李氏站在她面前，伸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于家没那么多粮食养活你跟你娘，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去秀庄干活。”

    “为什么？”雨宁抬起头。

    “就因为你和你娘要吃饭。”说完，李氏转过身去，对水仙吩咐道：“告诉厨房，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给她们母女吃的。”

    “是。”水仙用嘲弄的眼神看着雨宁。为了生活，雨宁要早起晚归，天天奔波在于家和秀庄之间。她的痛苦，父亲看在眼里，却没有记在心上，因为她的母亲不得宠，因此，她也成为多余着。

    生活是惨酷的，再惨酷她也要活下去，因为她坚信，风雨的尽头是彩虹。

    “怎么，你不愿意吗？”一丝失望从王氏脸上扫过，她不了解女儿的生活，息然也就误会了雨宁的想法。

    “不是的娘。”雨宁轻轻抱着母亲的手臂，散娇的看着她。有多少次，她都想告诉母亲心里真实的想法。有多少次，她想携母亲只手，远走天涯，等冷静下来，她又觉的那些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去读书 www.qudu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