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 反过来日方的天价敲诈,程学民冷笑(求全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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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车间里弥漫着机油,铁锈和淡淡冷却液混合的独特气味,庞大的热轧机组在节能照明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参观环节结束,一众中外来宾被引导至厂区新建的会议室,进行所谓的技术交流。
会议室布置得简洁而正式,长条会议桌中间摆放着小型国旗和盆栽绿植,空气里还残留着新油漆和板材的味道。
日方代表团坐在长桌一侧,以土光野奈子为中心。
她身侧是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刻板,胸前别着田边信一总工程师的名牌。
其余几位日方技术人员分坐两旁,姿态统一,笔记本和钢笔整齐地摆在面前。
中方人员坐在对面,罗主任,程学民,宝钢的技术负责人,以及SH市和经委的相关干部依次而坐。
会议开始,照例是中方领导简短致辞,感谢日方提供先进设备,展望合作未来。
日方则由土光野奈子用流畅,但语调平稳的中文回应,公式化地祝贺生产线投产,强调技术领先和长期友好合作的意愿。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标准的,缺乏温度的社交笑容,目光偶尔扫过程学民时,会变得格外深邃难辨。
然而,当话题转入具体的技术细节,和后续运维保障时,会议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田边信一总工程师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
他的中文略带口音,但用词准确,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甚至隐隐透着居高临下的味道。
他开始详细介绍热轧机组的核心技术参数,操作规范,以及日常维护的极高要求。
“这套HM-28000系列热轧机组……”田边信一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在会议室里回荡,“采用了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液压AGC厚度自动控制系统,轧辊的材质和热处理工艺是敝社独家专利,确保了在高速高温高压工况下的尺寸精度和稳定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面的中方人员,尤其是在程学民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微微向下撇了一下:
“当然,先进的设备,需要与之匹配的精细操作和专业的维护。”
“这套系统的许多核心模块,比如这里的伺服阀组,这里的PLC控制中枢,以及关键的轴承测温与润滑子系统,其调试、校准和故障诊断,都需要经过我们原厂严格培训的专业工程师,使用专用的仪器和软件才能完成。”
他的语气逐渐加重,带着一种隐含的警示:“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操作不当,或者维护跟不上,任何一个环节的微小偏差,都可能导致整条生产线停机,甚至造成关键部件的永久性损伤。那样的损失……”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宝钢的技术负责人脸色有些凝重,下意识地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罗主任和上海的干部们也交换了一下眼神,眉头微蹙。
他们听出了田边信一话里的弦外之音:东西是给你们了,但离开了我们,你们玩不转。
田边信一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应,他稍稍提高了音量,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甚至直接看向了程学民,语气中的傲慢几乎不加掩饰:
“我听说,中方有些同志,对我们的技术抱有……一些独特的看法,甚至认为可以轻易掌握或替代。
我必须提醒,科学和技术是严谨的,来不得半点侥幸。尤其是像这样价值数亿美元,代表业界最高水准的精密设备,绝不是看几本手册,拆装几次就能理解的。
没有我们持续的技术支持和核心部件供应,这套系统,迟早会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
这几乎是指着鼻子在挑衅了,目标直指程学民。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中方的几位技术干部脸上露出忿忿不平之色,但碍于场合和对方的专家身份,一时没有出声反驳。
罗主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程学民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
他甚至还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叶,呷了一小口。
放下茶杯时,他的目光平静地对上田边信一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弧度,用不高但足够清晰的声音说了句:“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这句话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火气,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田边信一营造的那种技术威压氛围。
田边信一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更加不善。
他冷哼一声,不再看程学民,转而用更加强硬的语气对罗主任和宝钢负责人说:
“为了保证设备的长期稳定运行,避免因不当操作和维护造成的巨大损失,我方强烈建议,贵我双方签署一份长期的,具有约束力的技术支持与维保协议。
由我方派遣常驻工程师团队,提供全天候的技术支持,定期巡检保养,核心备件供应以及人员培训。”
终于图穷匕见。
土光野奈子适时地接过话头,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商业谈判的冰冷:
“田边总工程师是从专业角度提出的负责任建议。考虑到这套设备的复杂性和贵方目前的技术消化能力,这样的协议是非常必要且有益的。当然,相应的服务,会产生合理的费用。”
“合理的费用是多少?”罗主任沉声问道,他知道重点来了。
土光野奈子向身旁的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立刻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印刷精美的协议草案副本,递给了中方人员。
土光野奈子优雅地竖起一根手指,红唇轻启,吐出一个个清晰的字:
“考虑到设备的价值,技术含量以及我们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资源,我们提议,每年的技术支持与维保费用,为一千万美元,合同期暂定五年。”
“一千万美元?每年?!”宝钢的一位副厂长失声叫道,脸色瞬间变了。
其他中方干部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这条生产线本身就是白送给我们的,可现在后续的保养费却高得如此离谱!
小鬼子这是要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奈子小姐,这个价格……是否过于高昂了?”罗主任眉头紧锁,试图讨价还价,说道:
“我们承认技术支持的必要性,但这个数额,远超国际通行标准,也与我们的预算严重不符。是否可以协商一个更合理的价格?比如,三百万美元每年?”
土光野奈子微笑着摇头,态度坚决得近乎冷酷:“罗主任,抱歉,这个价格是基于我们严密的成本核算和市场评估得出的,非常公道。
这套系统的维护需要最顶尖的工程师和最昂贵的专用备件,一千万美元,已经是考虑到双方长期合作友谊的优惠价格。
要知道,如果贵方自行维护导致设备损坏,单次维修的费用可能就不止这个数。”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变成了艰苦的拉锯战。
中方代表轮流上阵,从国家友谊谈到实际困难,从成本分析谈到互利互惠,试图将价格压下来。
然而日方代表,尤其是田边信一,态度异常强硬,咬定一千万不松口,反复强调技术的不可替代性和风险的严重性。
甚至暗示如果不签协议,日后出现任何问题,日方将概不负责,也无法保证核心备件的供应。
会议陷入了僵局,中方的几位领导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方面,他们确实担心没有日方的技术支持,这条好不容易得来的先进生产线会出问题,影响生产大局;
另一方面,每年一千万美元的外汇支出,压力巨大,而且有种被扼住喉咙的屈辱感。
罗主任揉了揉太阳穴,低声与身边的副市长和宝钢老厂长快速交换意见。
最终,他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奈和妥协,准备开口。
他心里盘算着:生产线毕竟是白得的,现在付点保养费虽然肉疼,但总比设备趴窝强。
而且,后续可能还有其他设备需要从日本引进,现在闹僵了,以后更麻烦。就当是……花钱买个安心,买个未来的合作空间吧。
就在罗主任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些场面话,默认这个苛刻条件时,一直沉默观察的程学民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对面土光野奈子和田边信一锐利的视线,都瞬间聚焦到了他身上。
程学民没有看日方代表,而是转向罗主任,语气平静地开口:“罗主任,这份协议,我看可以先放一放,不必急着签。”
罗主任一愣,疑惑地看着他:“学民同志,你的意思是?”
程学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对罗主任和几位主要领导做了一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然后率先向会议室旁边供休息用的小隔间走去。
他的动作自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罗主任虽然不明所以,但基于对程学民过往表现的信任,以及心中那丝尚未完全熄灭的希望。
立刻对日方代表说了声抱歉,请稍等片刻,便和SH市的两位主要领导,宝钢的负责人一起,跟着程学民走进了小隔间。
小隔间里只有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门一关,外面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几位领导的目光都集中在程学民身上,带着疑惑和急切。
“学民,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罗主任压低声音催促道。
时间紧迫,外面日方代表还在等着。
程学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厂区内林立的管道和高炉,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几位领导。
他的眼神异常明亮,甚至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锐气,缓缓说道:
“罗主任,各位领导,我的想法是,我们不仅不用付这一千万美金每年的冤枉钱,我们还可以反过来,让日方继续提供免费的技术支持和维保服务,甚至……搞得好,还能从他们手里,再撬出几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现金赔偿。”
此话一出,小隔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罗主任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SH市的领导张大了嘴,宝钢的老厂长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失声道:“程同志,这……这话从何说起?这怎么可能?!”
免费维保?还要对方赔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方现在可是捏着技术命脉,咄咄逼人啊!
程学民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房间里的几个人能听清:
“各位领导,我之前研究过这套热轧机组的一些公开资料,以及他们同类产品在一些其他国家使用的案例。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潜在问题。这个问题,属于设计缺陷,一旦在特定工况下触发,会导致灾难性的连锁故障,损失巨大。而日方,在早期的型号中,似乎有意无意地隐瞒了这个缺陷。”
他看着几位领导骤然变得惊疑不定的脸色,继续道:“更妙的是,我恰好知道,他们最新一代的改进型号,已经悄悄修正了这个缺陷,但对外没有公开承认过老型号有问题。
如果我们现在签了这份昂贵的维保协议,就等于默认接受了现有设备的所有状态,将来即使出了问题,也很难追究他们的设计责任。”
罗主任的心脏怦怦直跳,他死死盯着程学民:“学民,你……你确定?有证据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搞错了,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直接的纸质证据。”程学民坦然道,“但我有足够的技术推理和来自其他渠道的信息交叉验证,我有九成把握。
而且,我不需要现在就拿出确凿证据去法庭告他们。我只需要用这个信息,去和那位土光野奈子小姐,私下聊一聊。”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知道我知道。这就够了。这种潜在的重大设计缺陷和隐瞒行为,一旦在行业内曝出去,对他们公司的声誉,股价,以及未来在全球,特别是在新兴市场的销售,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比起可能面临的巨额索赔和信誉崩塌,每年一千万的维保费算什么?”
这番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几位领导心中的阴霾和焦虑。
巨大的风险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反转机会!
罗主任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权衡利弊。
程学民之前的神准判断和立功表现,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而且,程学民提出的方法很巧妙,不是公开对抗,而是私下谈判,利用信息不对称施加压力,争取最大利益。
“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罗主任当机立断,沉声问道。
“很简单。”程学民道,“待会儿出去,罗主任您只需表现得很为难,很犹豫,说要再请示上级,研究研究,把签约的事情拖一拖。
给我创造一个和土光野奈子单独会谈的机会,不用太长,十分钟足够。剩下的,交给我。”
“好!”罗主任用力一拍沙发扶手,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就按你说的办!学民,就看你的了!需要什么支持,随时说!”
SH市的领导也振奋起来:“程同志,大胆去谈!我们全力支持你!要是真能谈成,你可又立下大功了!”
宝钢老厂长更是激动地握住程学民的手:“程同志,拜托了!要是能免掉这天价的维保费,我们宝钢上下都念您的好!”
计议已定,几人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推开小隔间的门,走回主会议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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