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回忆

(去读书 www.qudushu.la)    看着克劳迪的动作，马特欧斯微微诧异了一下。接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很好，我欣赏你的勇气。”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哪怕，仅仅是有勇无谋而已。”

    话音刚落，马特欧斯浑身肌肉暴涨。身体机能被提升到极限的他，此时此刻，他那年迈的身体仿佛重回青春。

    “我想，你们应该为成为我使用这种药剂的第一个对手，而感到荣幸吧！”他叫嚣着脱下上衣。

    但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啪”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去，一直沉默至今，此刻将枪口对着马特欧斯的莉芙，彻底爆发了。

    “别开玩笑了！就为了你那愚蠢的野心，就为了可以踩在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的头上，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发射的是什么。是核武！”

    莉芙握枪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她神情激动地大声质问着眼前的人，“为了你的野心，你到底要杀害多少无辜之人才甘心！”

    药效完全生效之后，马特欧斯似乎也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疯狂，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说着。

    “哈哈我愚蠢的野心？我是为了所有适格者的利益！我们为什么就被当做怪物看待，就因为我们拥有能力？就因为他们自说自话制定的《柏林条约》就把我的一切夺走，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同样身为适格者，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感受吧，我相信你也曾经经历过，因为适格者的身份而被人唾弃，被人嘲笑，被人欺侮或是被人夺走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说道最后，马特欧斯大声的咆哮着，他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猛地敲击着莉芙的心门。

    莉芙，迟疑了。

    这一刹，她仿佛身陷一片黑暗之中。之前种种记忆，就从黑暗的深处，向她涌来。

    ******

    “给她点颜色看看，怪物小孩，让她再害人，让她再为非作歹。”

    说话的小男孩，带着一帮小伙伴把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围在中间，手里的石子、沙子还有其他的垃圾就这么向小女孩丢去。

    小女孩哭喊着，“我不是怪物，我没有做坏事！”可是却没有人听她说什么，也没有人来阻止这些孩子对她的欺辱。

    ******

    “爸爸说你是会用魔法的怪物，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害我，你以后不要来找我玩了。”

    小女孩站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门上的小窗合上。两行委屈的流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没有人愿意听她解释，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

    “有谁，有谁来帮帮我。有谁来救救爸爸妈妈！”嚎啕大哭的女孩，扑在自己父母血迹斑斑的身体上，无助地望着来来回回的路人，求助着。

    可是。

    “这就是隔壁家的小孩吧，记得是适格者呢。”

    “是啊，可以说是报应吧。”

    “这怪物居然还会哭呢，稀奇啊。”

    大多数路人都默默地低头走过，或是去救助其他人。偶有停下脚步的，也仅仅是在一边说着闲话，没有人愿意去帮助她。

    ******

    “就是她！”、“你这个怪物。”、“离我远一点！”、“滚出去，怪物！”、“你没资格。”这样的声音在莉芙的脑中盘旋着。

    陷入回忆中的莉芙，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嘴巴无意识地开合着，握枪的手也缓缓放下。

    看着莉芙失魂落魄的样子，马特欧斯的嘴角，漏出一丝奸诈的微笑。

    “呵呵。”一声笑声突然打破了这空气中的宁静，克劳迪虽然嘴上笑着，但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他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万年冰山一样，刚刚马特欧斯的话，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一死的影响。

    “为了所有适格者的利益，吗？。”克劳迪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划破空气，“那么请问就在刚刚在奥地利，有多少适格者，在方舟炮的攻击中遇难。”

    听见克劳迪的话，莉芙缓缓抬起了低下的头。她神色变换着，似是在疑惑，或是在动摇。她依旧在回忆中挣扎着。

    “难道你就没有这样的回忆吗？难道你就不恨他们吗！”听到克劳迪的质疑，马特欧斯气急败坏地问着。

    “我自然也有。被至亲的人背叛；被身边的人唾弃；甚至素未谋面的人都想置我于死地。”克劳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此时他的眼中一片清明。

    “我一开始可能有些恨他们，但现在，最多是失望却没有恨了。而且，就算我还恨着那些背叛过我、唾弃过我、怀疑过我的人，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把这种恨，扩大到对整个人类的恨。

    因为，关于对错是非，关于何为正义，我有自己的理解了。”

    克劳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太刀，自己师父的那句话仿佛就在他的耳边萦绕。心中有魔，人亦是魔；心中无魔，魔亦成佛！

    他看了一眼莉芙，接着缓缓对她说道，“我想，你也跟我一样吧。”

    克劳迪的一席话，像一束阳光从狭小的缝隙照进了莉芙的心。一刹那，包围在她身边的黑暗轰然破碎了。

    一瞬间，莉芙的眼中恢复了神采。她望向克劳迪，而对方也正好望着她，莉芙忽然觉得克劳迪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仿佛浮现出了笑意。

    她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你怎么知道。”，她轻声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加入第四科，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为了打击罪犯而无比认真努力的女孩。”

    听到克劳迪对她的评价，莉芙突然变得更加慌张了。她赶紧扭过头去，重新把枪口对准眼前的敌人。

    “哈哈哈，我对你们真是太失望了。既然这样，你们就去死吧！”马特欧斯怒极反笑，他一伸手向处在较近位置的莉芙抓去。

    然而就在马特欧斯动手的一瞬间，克劳迪也动了，而且克劳迪这一动跟快、更急！

    小太刀的刀刃划破空间，带着呼啸的劲风，闪电般向马特欧斯斩去。去读书 www.qudu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