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难逃奔

(去读书 www.qudushu.la)    亲们节日快乐。

    “全部杀光！”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猛烈风声突然射来，孟扶摇拉着小虎头一让，夺一声一柄重箭深深扎进她身侧船板，木屑四溅。

    “我……我稍后便来……”那少年声音有点不对劲，拼命推她，“阿三……对不起，我不知道鲨盗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该带你出来的，你跳下去吧，躲在船后不要出来，他们抢了东西就会走的。”

    身侧的小虎一直没动静，似乎吓坏了，孟扶摇拍拍他，他突然醒过神，拼命拉着孟扶摇向船舱后退，道：“阿三，阿三！从船后跳下去！悄悄的！”

    船上的人开始疯狂奔跑，然而这大海茫茫，能跑到哪去？有人跳下水，试图游到对面沙岛之上，但是落水噗通之声刚刚响起，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呼，与此同时巨大的风声从侧前方方向飞射过来，似乎是粗大的长矛和弓弩发射的利箭，劈破长空，刹那之间夺夺连响，穿裂逃奔的人们的身体，带出凄厉的血花。

    “鲨盗怎么会出现在这片海域！”

    “是鲨盗！”

    远处突然传来凄惨的呼叫声求救声利箭射穿人体的穿透声鲜血纷飞激上船舱的撞击声，一声声极其有穿透力的穿入孟扶摇如今极其灵敏的耳膜，也穿入这艘中型渔船上的所有人的耳中。

    他突然结巴起来，一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身侧小虎欢喜的嗒嗒跑过来，抱着一条大鱼，兴奋的递上来要她闻那新鲜的鱼香，孟扶摇一把抓住他，问：“附近有船吗？”

    不，在渐渐接近。

    奇怪的声音。

    她甚至可以听见碧蓝的海水底，大片大片的鱼自深红珊瑚和碧绿水草群中游动过的声音，汩汩的冒着晶莹透明的水泡，那些鱼应该是绯色的，或者是银色的，在透明的蓝色里，折射着七彩的光——

    到沙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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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是的，勇者不畏哭。

    依稀之中听见他说：

    孟扶摇爬上高高的桅杆，在风帆的顶端遥遥而望，她不知道该望哪个方向，正如她不知道她遗失了怎样重要的东西，那东西那般重要，以至于一旦失去，她时时觉得心中空了一块，再被揉了盐味的海风一灌，火辣辣的疼痛。

    “扶摇……你强，比我强更重要。”

    当晚她回到杂物间，一抬手点了小虎穴道，用真力通了他的经脉。

    她站在桅杆上，闭目迎接着海风，最近因为半失明的原因，听觉等五识越发灵敏，隐约之中大脑受了那一番罪，仿佛误打误撞冲开了一处关隘，只等云破月开阴翳散去之日，她恍惚想起，自己练的一门武功，在最后一层有个十分关键的突破，寻常修炼不容易达到，需要一番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知道指的是不是这个？

    认识的人？

    大宛女帝？

    “比一比不成？你这猪——”马老爹锅子敲得更凶。

    “你懂个屁！”马老爹骂，“毛头小子没见识，年纪小又怎么？没听过隔邻大宛女帝？十九岁继位！”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见多识广的马老爹重重磕烟袋，“而是那人来历不明，而且你注意过没有，那人明显不是平常出身，就连一个喝水的姿势，都和咱们不同！要是什么大户人家被追杀的子弟或是更高等级的涉及斗争的官儿之类，你我都迟不了兜着走！”

    救下傻阿三的少年小虎也很受牵累，经常陪着孟扶摇一起吃剩菜，众人嘲笑孟扶摇的时候，只有他护着，孟扶摇有次在船头吹风，听见底下船舱马老爹教训小虎：“离那个傻子远一点！”

    船上是不养废物的，但这是在海中央，难道还把他扔下海？再说船夫们看着那少年常常沉默着抱膝坐在船头，脸向着海的另一边，那一刻神情看起来很遥远，有人试图取笑，但是那淡红的眼神转过来，所有人立即失声。

    马老爹的船上，从此多了个叫做傻阿三的船夫。

    孟扶摇闭上眼，睡熟了。

    “扶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从现在开始，每次想起什么，她得刻下来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看来得等下次想起来的时候了，但是下次想起来，也许今天想起来的又忘记了。

    母亲……母亲……

    孟扶摇听着这句，心中又是一动，隐约听见有个人铿然道：“母妃孱弱，无论如何，我要让她见我一面！”

    “马老爹不是你本家大叔吗？你怎么睡杂物间？”

    孟扶摇怔怔“看”着他，道：“喂，你怎么睡这里？”

    他在孟扶摇身侧躺下去，道：“睡吧，咱们要赶着到沙岛附近，那里的白鱼鱼汛快要到了，好好捞上一笔，接下来一年就可以躺在甲板上晒肚皮了。”

    孟扶摇是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嗯了一声问：“我睡了几天？”

    他悄悄凑过来，对孟扶摇咬耳朵，“本来马老爹不想带你上船的……嗯……你要听话些，不要触怒他。”

    那目光立即跳开，淡红的光影里一道黑影不自在的动了动，船帮上传来“磕磕”的磕烟锅子的声音。

    孟扶摇“哦”一声，认真的在想为什么自己似乎没有拿到水就立即喝的习惯，又在想身边这个少年爽朗粗莽的感觉很亲切，仿佛以前遇见过这样的人，不过这点小事不值得找药吃，运气好自己会突然想起来的。

    有脚步声过来，递过一碗水，在她身侧坐下来，似乎大大伸了个懒腰，笑道：“小哥，不好意思，本该等你醒了送你回家的，但是风老大催着我们交今年的鱼市，把你放岸上又要挨揍，只好带你出海了。”

    海潮声一阵阵的传来，涤荡辽远，空明如洗，她坐起身，听着近在耳侧的海浪声，知道现在已经身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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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女王如是想。

    似乎听见那人大叫：“……各位手下留情，那是我家傻三弟……”

    堂堂三国领主、九霄大人、大宛女帝，在扶风鄂海边，被一群下三滥追得鸡飞狗跳狼狈逃窜……然后撞到墙上，墙毁，人昏。

    好多星星哦……金色的……

    她一点不以为耻的逃着，头痛之下视线越发不明，本来还有个轮廓，这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听见“砰”一声，随即蓬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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