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审讯

(去读书 www.qudushu.la)    第15章  审讯&1t;/p>

    服务生正是列逵，他走回院中，看到奥世琦和迈拙风刚刚说完，便走了过去，在奥世琦耳边小声道：“擎煌先生想和你单独谈谈。”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奥世琦正想找擎煌说赞助的事，便答应着跟着列逵朝小楼走去。&1t;/p>

    看到奥世琦朝这边走来，漠笛招手叫道：“奥世琦议员，可以过来一下吗？”奥世琦听到招呼，答应着走了过去。“我刚刚说服了乾非先生，他支持我们提出议案，深入调查躯体置换与精神分裂的关系，想请你也加入提案名单，可以吗？”漠笛激动地道。&1t;/p>

    “行。”奥世琦爽快地答应道，“正好我也有个议案，想请你支持。”列逵见他们聊了开去，不耐烦地在奥世琦耳边小声催促道：“擎煌先生在等你。”“哦，好的。”奥世琦给漠笛道了歉，跟着走了。&1t;/p>

    看到列逵在转身那一霎那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漠笛不禁嘀咕道：“怎么机器人也会眼露凶光？”&1t;/p>

    “机器人？”乾非道，“他明明是个植入了其他动物基因的躯体置换人。”&1t;/p>

    “什么？他是人？”漠笛吃了一惊，本以为这里服务的全是仿真机器人，怎么会有人？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撒腿朝奥世琦追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奥世琦议员，请等一下。”&1t;/p>

    奥世琦正要进楼，听到喊声，停下脚步，转身回看。列逵见状，猛然转身下窜，一拳由下向上朝着奥世琦小腹闪电般击出！奥世琦余光过处，看到人影闪动，还没回过神来，便在一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噌噌噌”倒退了几步，腹中一阵剧痛，坐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列逵追了上去，五指成爪，便要直插奥世琦咽喉。漠笛眼见情势危急，大叫着猛跑几步，腾空跃起，双脚朝列逵头部飞踹而去！列逵见状，暗见一声“来得好”，双手探出，朝漠笛的双腿抓去。他的指甲中带着剧毒，只要刺入漠笛腿中，五分钟之内没有抢救，便会致人死亡。&1t;/p>

    就在这时，一道闪光，列逵的手立时瘫了下去。漠笛双腿已到，顿时把他踢翻在地。开枪的正是祁月飞，作为国家情报部的高级官员，枪是他的随身必带品。&1t;/p>

    &1t;/p>

    早上九点，丹尼斯在办公室里结束了休眠状态，开始一天的正常工作。昨晚，在擎煌的别墅里，接收犯罪嫌疑人、现场查堪、调查取证……，他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收工，但“疲劳”或者“劳累”之类的词从不在它的字典当中。&1t;/p>

    此时，在审讯室里，丹尼斯仔细扫描着犯罪嫌疑人，身材粗壮，面带凶相，并不招人喜欢。为什么不置换一副长得好看点的躯体？丹尼斯对这个人的选择感到困惑。列逵满不在乎地坐在那里，任凭丹尼斯看着，偶尔还与他对视几眼。&1t;/p>

    过了一会儿，丹尼斯问道：“姓名？”&1t;/p>

    “我要请律师。”&1t;/p>

    “好的。”丹尼斯点了一下，审讯室内立刻出现了一个3d虚拟人像，“先生，你好！我是公益人工智能律师霖正，需要我的帮助吗？”&1t;/p>

    列逵点了点头。&1t;/p>

    丹尼斯又问道：“姓名？”&1t;/p>

    “你需要回答他的问题。”霖正道。&1t;/p>

    列逵说道：“列逵。”&1t;/p>

    “为什么要杀奥世琦议员？”丹尼斯问道。&1t;/p>

    “请问警官，列逵先生有杀奥世琦的行动吗？”霖正问道。&1t;/p>

    “有。昨晚，他就是在要杀奥世琦的行动中被击倒的。”&1t;/p>

    “什么行动？”&1t;/p>

    “他搏杀奥世琦的行动。”&1t;/p>

    “为什么一定是搏杀，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两人因为争执而引起的打斗呢？”&1t;/p>

    “不是争执引起的打斗。因为，之前嫌疑人说要带奥世琦去见擎煌，奥世琦被人叫住后，嫌疑人突然就起了攻击。”&1t;/p>

    “起攻击并不等于搏杀。”&1t;/p>

    列逵听着机器人警察和人工智能律师的对话，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辩论，而他仅仅是一个观众。听着听着，他咧嘴笑了。&1t;/p>

    “因为嫌疑人之前已经涉嫌杀死了一个人——查理。”丹尼斯耐心地解释着，没有半点的不耐烦。机器人警察和人工智能律师高效、充分地有效沟通，这是现代社会破案、审案水平和效率极大提高的重要原因。&1t;/p>

    “有证据吗？”&1t;/p>

    “有。查理死前被人证实是跟着嫌疑人走了，而查理碎裂的咽喉上有嫌疑人的指纹。这些指纹的深浅和位置完全与捏碎查理咽喉的动作相吻合。”丹尼斯陈述道。&1t;/p>

    “这是间接证据，有没有直接证据？”&1t;/p>

    “没有。楼内没有安装监控视频，也没有目击证人。”&1t;/p>

    “列逵先生，你需要回答警官，为什么要向奥世琦起攻击？”霖正说道。&1t;/p>

    “我讨厌他们，我就是要杀死他们！”列逵虽然还没有从强电击中完全恢复过来，精神萎靡，但话语中仍然充满了强烈的恨意。&1t;/p>

    “他们？他们是谁？”丹尼斯问道。&1t;/p>

    “你需要回答。”霖正说道。&1t;/p>

    “奥世琦、漠笛、查理、凤莺莺。”&1t;/p>

    “为什么要杀他们？”丹尼斯问道。&1t;/p>

    “列逵先生，提醒你，你刚才说到你就是要杀死他们，这是不是你的真实意思表达？请不要情绪化回答问题。”霖正说道。&1t;/p>

    “我就是讨厌他们，我就是要杀死他们！”列逵大声叫道，语气中充满了憎恨。&1t;/p>

    “警官，我的当事人现在情绪异常，不适于继续接受审讯，我请求中止审讯。”霖正说道。&1t;/p>

    “好的。”丹尼斯答应道，语气中没有半点的怨气。&1t;/p>

    &1t;/p>

    “擎煌先生，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丹尼斯说道。&1t;/p>

    擎煌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诚惶诚恐地道：“是啊，我真是倒霉。他为什么要杀奥世琦？把我也扯了进来。”&1t;/p>

    “需要请律师吗？”&1t;/p>

    “不用。”擎煌干脆地说道。&1t;/p>

    “那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1t;/p>

    擎煌点了点头。丹尼斯问道：“你认识他吗？”&1t;/p>

    “前天刚认识。晶萨国的一个雇用兵组织转了一笔钱给我，要我给他做躯体置换，然后再把他送到晶萨国去。前天晚上，我找到他说了这事，他同意了。于是，当晚就给他做了躯体置换，本想今天就把他送走，谁知，唉！”&1t;/p>

    “他以前认识奥世琦他们吗？”&1t;/p>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以前是特种兵。这也应该是晶萨国的雇佣兵组织要雇佣他的原因吧。”&1t;/p>

    “他怎么知道你昨天晚上要邀请奥世琦他们？”&1t;/p>

    “应该是我在做躯体置换手术时，顺便安排第二天晚上的事，被他听到了吧。但我怎么知道他要杀人呢？”擎煌露出满脸的无辜。&1t;/p>

    “再问一个小问题，为什么要给他选择这副躯体？”&1t;/p>

    擎煌不明白丹尼斯的意思，困惑地看着他。&1t;/p>

    “为什么要给他选择这副看起来并不招人喜欢的躯体？”丹尼斯补充道。&1t;/p>

    “哦。”擎煌终于明白了，笑着答道，“这是雇佣兵组织要求和选定的。”&1t;/p>

    可以暂时排除嫌疑。丹尼斯把初步判断的结果送入了云端。&1t;/p>

    &1t;/p>

    “现在情绪稳定吗？”丹尼斯问道。&1t;/p>

    列逵点了点头。&1t;/p>

    “为什么要向奥世琦起攻击？”&1t;/p>

    “你需要回答。”霖正说道。&1t;/p>

    “我就是讨厌他们，我就是要杀死他们！”列逵突然又激动起来，大声道。&1t;/p>

    “请保持镇定，好吗？”丹尼斯提醒道，“为什么讨厌他们？”&1t;/p>

    “你需要回答。”霖正说道。&1t;/p>

    “我就是讨厌他们，我就是要杀死他们！”列逵叫嚷道。&1t;/p>

    “你以前认识他们吗？”丹尼斯换了个问题问道。&1t;/p>

    “你需要回答。”霖正说道。&1t;/p>

    列逵摇了摇头。&1t;/p>

    “请明确回答。”丹尼斯说道。&1t;/p>

    “不认识。”列逵回答道。&1t;/p>

    “那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1t;/p>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列逵不耐烦地叫道。&1t;/p>

    “既然不认识，那你为什么要对查理和奥世琦说擎煌要和他们单独交谈？”&1t;/p>

    “我就是讨厌他们，我就是要杀死他们！”列逵大喊道，声音有些嘶哑了。&1t;/p>

    完全不符合逻辑。丹尼斯道：“我认为嫌疑人需要做一个精神鉴定，律师，你同意吗？”&1t;/p>

    “同意。”霖正答应道。&1t;/p>

    &1t;/p>

    “奥世琦议员，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丹尼斯开门见山地问道。&1t;/p>

    奥世琦摇了摇头，一想到视频中查理的惨状以及自己差点就可能也成了那样，他就心有余悸。&1t;/p>

    “你认识他吗？”&1t;/p>

    “不认识。”&1t;/p>

    “这个人呢，认识吗？”丹尼斯指着列逵原始躯体的照片问道。&1t;/p>

    “不认识。”&1t;/p>

    丹尼斯点点头，又问道：“最近和什么人生过矛盾吗？”&1t;/p>

    奥世琦想了想，说道：“我在国会上提出了总统府援助晶萨国存在腐败问题，这个算吗？”&1t;/p>

    “算。还有吗？”&1t;/p>

    “应该没有了。”&1t;/p>

    “晶萨国？列逵就是受雇于晶萨国的雇佣兵组织，你认为这和他要杀你有关系吗？”丹尼斯问道。&1t;/p>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个人和他从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过节，所以，因为其他事情他受雇来杀我，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是很大的。”&1t;/p>

    没有明确的杀人动机，但援助晶萨国腐败事件是一个线索。丹尼斯把它的分析报告传送到了云端。&1t;/p>

    &1t;/p>

    “铁木铮，在吗？”昨晚那声虚惊，哦，严格地说，只是对他是虚惊，对查理和奥世琦则不是，而且查理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因为那场突事件，他被折腾到凌晨，回到家倒头便睡，直到接近中午才起床。一起床，便想起了晶萨国的那瓶红酒。&1t;/p>

    “在。还是5局？”&1t;/p>

    “不急，先回答你的问题。”&1t;/p>

    “好，洗耳恭听。”&1t;/p>

    “先，任何法则都是有前提的，或者说有适用范围的，没有绝对的、适用于一切范围的法则。而机器人第一法则，它的前提就是机器人有足够的选择余地。如果没有足够的选择余地，那么第一法则就不能机械的套用。”迈拙风用心消化了漠笛的解释后，又专心琢磨了很久，此时说来，顿觉滔滔不绝。&1t;/p>

    “比如，如果有两组人被捆绑了定时的炸弹，一个机器人去解救，它的时间最多只够解救一组。那么，它解救a组的，B组的人就会被炸死；它解救B组的，a组的人就会被炸死。请问，它该怎么选择？”迈拙风继续道。&1t;/p>

    “所以，此时，第一法则在形式上就不再适用。第一法则，实质是要维护人类利益的最大化。所以，此时，它要做的，就是选择解救最多的人。所以，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不是关注伤害了多少人，而是关注怎么才能解救最多的人！我的答案怎么样？”迈拙风一口气说完，得意洋洋地等待着对方回答。&1t;/p>

    铁木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就是说，机器人第一法则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是吗？”&1t;/p>

    “当然。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法则和定理。比如说，法律规定我们不能杀人，但在不过度的正当防卫时、在打仗时，必要的杀人是被允许的。”&1t;/p>

    “好！酒，我回头就给你寄过去。”&1t;/p>

    “好，我等着。”&1t;/p>

    “那，下面这个逻辑成立吗？”铁木铮想了想，说道，&1t;/p>

    “因为机器人绝对不能杀害人类；所以机器人的行为不能造成让人类受到危及生命的影响。&1t;/p>

    因为机器人的工作，造成人类大量失业，而其中一部分失业者因此选择自杀；所以，机器人的工作是违反第一法则的行为。&1t;/p>

    因为机器人的工作是违反第一法则的行为；所以，机器人不应该工作。&1t;/p>

    因为机器人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工作；所以，根据机器人第一法则，机器人不应该被制造出来。&1t;/p>

    因为机器人被制造出来工作和第一法则存在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所以，两者只能选其一。&1t;/p>

    因为机器人被制造出来工作是客观事实；所以，第一法则应该废除。”&1t;/p>

    “这……”迈拙风没想到铁木铮竟然推导出了这么个古怪的逻辑结论，但似乎又好像有点道理，“逻辑上好像成立吧。”他弱弱地回答道。&1t;/p>

    “你刚才说，机器人第一法则的实质是维护人类利益的最大化，那人类利益最大化的标准是什么？谁来裁定？”铁木铮追问道。&1t;/p>

    “这……”迈拙风再次被难住了，他忽然想起了漠笛的话，说道，“人类利益最大化，应该是人类作为物种的生生不息、不断展进步。”说完，额头渗出了汗珠，正想擦拭，海伦已经拿了纸巾帮他轻轻地擦拭了。他看着海伦，甜蜜地笑了笑。海伦也报以微笑。&1t;/p>

    “那战争是不是有利于人类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如果是，人类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消除战争；如果不是，人类又为什么会生战争？”铁木铮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味道了。&1t;/p>

    “他怎么问出了和海伦差不多的问题？”迈拙风想着，诧异地看了看海伦，海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1t;/p>

    “这……”迈拙风耍赖道，“我只是学人工智能的，对哲学、历史一窍不通，回答不了了。”&1t;/p>

    “那第一法则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铁木铮不依不饶地追问道。&1t;/p>

    “我问的朋友漠笛。”迈拙风只好实话实说了。&1t;/p>

    “漠笛？”铁木铮好像在思索着什么。&1t;/p>

    “喂，还打不打牌？”迈拙风有些不耐烦了，略显生气地问道。&1t;/p>

    “打，为什么不打？”&1t;/p>

    &1t;/p>

    看着擎煌满脸的真诚和懊悔，奥世琦反过来安慰道：“擎总，你不用太自责。俗话说‘天要下雨，海要起浪’，列逵要杀我们，完全是他的事，与你毫无关系。”&1t;/p>

    “但要不是我邀请你们来，或者不是我给他做了躯体置换，查理议员又怎么会遇难？你又怎么会遇险？”擎煌说着说着，哽咽了！&1t;/p>

    “如果真是因为援助晶萨国一事引起的，没有列逵，还会有张逵、李逵。反倒是因为我们，把你牵扯了进来。”&1t;/p>

    “谢谢你的谅解。”擎煌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看，我有什么可以补偿的吗？”&1t;/p>

    “补偿说不上。我们打算举办一个全球人工智能专家争霸赛，想请你赞助一下，不知方便不？”&1t;/p>

    “行，没问题。我赞助2oo万元，够吗？”&1t;/p>

    “当然不够。”奥世琦沮丧地在心中说道。按照迈拙风给他的说法，打算评出2o强，前1o名每人奖金5o万元，后1o名每人奖金3o万元。因此，仅仅是奖金总共就需要8oo万元。2oo万元虽然不少，但离8oo万元还有很大差距。全球富都只出这么多，其他的企业主可能就更难了。&1t;/p>

    见奥世琦沉默不语、愁眉紧锁，擎煌顿时就明白了，说道：“不够吗？那5oo万元，够不够？”&1t;/p>

    “差不多了吧。”奥世琦紧锁的眉毛舒展开来。&1t;/p>

    &1t;/p>

    “报告主任，蟠天还在执行那两个指令，已经占用了1o%的运算能力。”&1t;/p>

    “嗯，我知道了。”彤进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请示过总统了，这是最高机密，让它继续执行。你们密切关注，有什么新情况随时报告。”&1t;/p>

    “是。”&1t;/p>

    &1t;/p>

    和奥世琦告别后，擎煌忍不住大笑、为他自己的演技大笑！“我真是太有才了！”他在心中说道。现在，他找了一个黑客，每天往他们三人的电子邮箱中送几百封危言耸听的虚假邮件，专门用来淹没虹志宇的邮件。但这只是缓兵之计。他可以找黑客邮件，他们也可以找人工智能拦阻这类邮件，必须在他们读到虹志宇的邮件之前，干掉他们！查理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两人怎么办？他又算计起来。&1t;/p>

    这时，随身传感器亮了，他打开一看，是一组照片。他一张一张地看着，越看越心惊！最开始，是他修改实验室人工智能系统数据的照片，后面是他给列逵进行躯体置换时植入意识的照片，最后是虹志宇写给奥世琦三人的信，信中讲了意识植入技术以及害怕被过河拆桥的担心。照片看完，擎煌已经汗流夹背！&1t;/p>

    这时，传感器又亮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照片看了吗？”&1t;/p>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擎煌震惊中带着恼怒、恼怒中又带着一些畏惧地问道。&1t;/p>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做两件事，否则……”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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