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结婚了

(去读书 www.qudushu.la)    唐家，聚全楼，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这一年来的生活就是这样，又这样十几天后，我做出了第一次改变。

    离开聚全楼，一改以往四处闲逛然后回唐府的习惯，第一次走进了醉梦楼。

    自然，我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助我做出选择的，东方华，本以为他口中的再聚不过是酒后戏言，却没想到他居然专门找上了门。

    不得已，早早安排好了一天的生意，上了东方华的马车，最终坐在这里。

    至于令东方华非要今天来醉梦楼的理由，竟然是秦素今天会弹奏自己的新曲，通过马车上一番闲聊我也算知道了。

    秦素并非是醉梦楼的才女，甚至不是唐家这样的小户人家，甚至连东方华也对她十分尊敬，至于二位的关系，东方华却是直接表明只不过谈得来，甚至他居然鼓动我去追求对方。

    当东方华谈到对方的家世时，他夸张地说道，“你可别小看了秦素，他家可是连我们也不想开罪的，我们家、东方家族，我们在龙朝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

    然而我终于令他失望了，“影响力怎么样？”

    东方华险些把我踹出马车，可是也因此我们真正的成了可以聊天的朋友。

    他最终也没有说明他们东方家族在龙朝是什么样的地位，我也没有追究秦素的家世，知道太多，也许彼此就没办法想此刻一样了。

    “林武啊，你知道吗？我们这些贵族子弟中，我最佩服的就只有这位秦素姑娘了。”

    “嗯。”我下意识地回答，秦素的琴已经开始演奏，整个醉梦楼都变得安静，东方华还是一杯又一杯喝着淡如水的酒。

    一曲过后，秦素没有再弹，所有人鼓掌，然后一切又恢复先前。

    秦素很快就过来了，“林公子，好久不见”

    “哪里，幸亏华兄的的邀请，今日才没有错过秦姑娘的演出。”我已经知道，秦素是出于某种缘故，才在醉梦楼挂名，其实就是凭她心情的才艺表演。

    秦素没有接话，居然直接坐下来喝酒，也是东方华一样的快饮。

    我有些头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兄，秦姑娘，却不知二位有什么不快，虽然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但如若不弃，可以说出来一起商量一下。”我尝试着开口，对这二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而且坐在这二人中间实在尴尬。

    “林兄见外了，虽然才是二次见面，但我东方确实真心把你当作朋友。”东方华开口，秦素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华兄有什么事不妨和我说上一番，不然华兄又何必把我邀请过来呢？”

    “恕我唐突了，叫你却是想和人痛饮一番，虽然看林兄并不好酒，但其他人却是连饭都没办法一起吃了。”东方华说道，完全不像是我第一印象中的奇人。

    “算啦，在这里醉酒算什么事，说不得再去林兄的莲阁吧！”东方华继续开口。

    “又何必去坏了那里的清静。”一直不愿开口的秦素说道。

    “不碍事的，本来也没什么客人，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终于，两人又在我的带领下来到了我偶然路过的一处小店，小店并不豪华，但地方却是真的好，正对着一片湖泊，虽不是什么美景，却是正好幽静。

    包下了整个二楼，三人坐在窗边，所有的窗户打开，湖水山色恰收眼底。

    “唉，在京城过了这么多年，却不知道还有这样好的地方。”东方华又是感叹。

    “这有什么好的，人烟稀少，你看那些来往的人，哪个人对这景色半点留意？”我笑着回答。

    “林公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若非喜欢这里的景色，又怎么带我们来此出呢？”秦素也看着湖水着迷。

    我还没有说话，只听得秦素继续说道，“只可惜白费了这样的风景，今日我二人却是没有这样的雅兴。”

    我没有继续追问，相信他们愿意说的话终究是会说的。

    果不其然，“唉，我们要结婚了。”

    听得东方华此言，我险些把刚喝的酒水吐出来，虽然我不觉得浪费，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华兄是说和秦姑娘？可是华兄不是说……”

    “正是如此，家族联姻，我们谁都没得选择。”

    “可是我看两位关系也很好，就算在一起不是不可以，又至于？”

    “林兄，感情的事不是这样来评说的，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却是无法做夫妻，只是生在这样的家族，哪有什么选择可言。在众人眼里，我们关系很好，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可谁又真正的问过我们。”

    “罢了，我知道了，”我得承认自己不是会去安慰别人的人，此刻的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每个人都会有情不得已的时候，所以我才喜欢这样的来这里，哪有什么美景，不过是图一份清静罢了。”我终究绕过了这个话题，两人也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缓缓地抿一口酒，觉得无味，不由得叫来了掌柜。

    “掌柜的，你怎么没有听我的建议呢？把酒水再蒸煮一遍，绝对能为你增加许多生意啊。”

    “林公子，不是不听，只是店里唯一的伙计告了假，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空下来，只要林公子不骗我，以后你再来这里，一切免费。”掌柜表示歉意。

    我没有再说什么，示以掌柜的忙去吧。

    我回过头，东方、秦两人却是诧异的望着我，“看来林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啊！”

    “林兄刚才说的做酒的法子可是真的？”

    我表示无语，这两人完全忘了自己的事了。

    “自然是真的，经常来这里散心，不由得就和掌柜的熟悉了。”我还是如实地回答。

    “真的能提高酒的品质？可是你聚全楼的酒我也喝过，和寻常一样啊？”东方华进一步发问。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还没有酿造过，法子我也就告诉了这里的掌柜的，至于聚全楼，他们的酒都是从酒坊定制的，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我继续补充道，“如果不信，不然就借这里做个实验，只要华兄买通掌柜的。”

    买通掌柜对他东方华来说实在过于简单了，甚至掌柜的提前打样来帮忙煮酒。

    去到小店的小酒坊，掌柜的的确没有骗我，他已经准备尝试我的法子了，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些酒具，但似乎也就是我说的那么一回事。

    酿好的酒水下锅，生火煮，密闭的“锅”里面一个夹层不让蒸汽液化又回到下面，而是导引出来。

    东方华抢着喝了一口，直呼好酒；掌柜的也接了一碗，“林公子果然没有骗我。”

    我尝试了一下，的确好很多了，回过身也请秦素尝一下，她小饮一口，眼中闪过异色，“林公子怕是要凭这酒千古留名了。”

    我摇摇头，“这是在掌柜的店里，自然是掌柜的酒，我只希望以后能在这里喝上一杯好酒而已。”

    掌柜的听了我的话，连连感谢，“多谢林公子指点，以后小老儿的店里，林公子绝对免费。”

    掌柜的真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商机了。

    一旁的东方华和秦素神色异常，我不好说他们想什么。

    转过头对掌柜的说，“你可还得免费为这二人酿酒，不然他们说了出去，没钱赚的还是你。”

    掌柜的连连点头，但两人都心不在焉似的，掌柜的继续去煮酒了。

    拿了一套干净的酒杯，接满美酒，一人递上一杯，“先为两位献上祝福酒了，我不懂得安慰，也想不出办法，人总有情非得已，就祝福每个人能享受自己的清净吧。”

    说罢自己一饮而尽，也不去管两人的反应。

    妙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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