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你做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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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书 www.qudushu.la)    那天和济南的刘静祎通话,她很伤心,要大哥哥陪她玩。后妈对我说,该回去看看他们了。我把事务交给光辉、秦萌,本想带婧兰一起回去,她却说要找到一个好工作,闯出名堂再回去。我自己的目的尚未达到,但家人需要,于是准备速战速决,一个人坐上飞机。

    音乐大世界。胡韵高兴地手舞足蹈:“当时他爸特牛B,拦在门口骂他。然后我妈也给孙家旺那软蛋训了一顿,打电话狠骂他,给他吓的,再不赌钱,天天说好话,睡前专门给老娘做热水洗脚,求我原谅他。”林宛问:“那他现在在干什么?”胡韵说:“当保安。他的膘重,块头大,整天胡吃海喝,快二百斤,完全能去参加相扑比赛。我现在也很胖呢,都一百六了,没你苗条,没你漂亮,心里平衡吧?”林宛撇嘴:“更不平衡。”胡韵说:“林宛你够了!我要带领孙家旺减肥,等着眼红吧!嘿,光顾谈我,你呢?身高体重三围多少,有没有男朋友?”林宛笑:“变态。”胡韵正要吵,手机收到条短信。胡韵问:“哪个帅哥给你发的?”林宛打开手机:“是女孩,喊我教她练车。”胡韵说:“练车?驾校的朋友?你等会儿,我马上就下班了。”林宛说:“你早着呢,到时候再联系吧。”胡韵再叫时,她已经推门走开。

    白色索纳塔八平稳地行驶在郊区马路。宽阔的马路两旁种满新栽的杨树,行驶到一定区域后,太阳光又射进车内。婧兰紧张地开车,猛然刹车,按了个按钮,车窗自动遮阳。深呼吸,再次发动。副驾座的林宛问:“车主很忙吗?应该抽空教你的。”婧兰认真:“没关系,他平时自己都是骑单车啦,很少开车的。”林宛说:“骑自行车挺锻炼的嘛。主要市中心经常堵车。”婧兰笑:“对呀,他就是想锻炼和节能环保的。对了,请问市医院缺护士吗?我想找份工作。”林宛问:“你有毕业证没?医学院或者卫生学校的。”婧兰笑嘻嘻的:“那个,其实,其实我初中毕业。”林宛问:“那你怎么会当护士?”

    婧兰说:“因为奶奶啊,奶奶教我的药物作用和静脉注射。奶奶总嫌我笨,她说我小时候被摔过两次,当时没有什么,越长越大后,奶奶说那时留下后遗症了,所以现在那么笨。好想奶奶啊。”林宛说:“如果这样的话,不好进。普通诊所招聘护士都得要学历、经验,没学历别人没办法相信你。”婧兰失望:“啊?这样子啊。”迅速换了笑脸,“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啊!”林宛看着这个女孩,莫名地笑起来。

    现代社会,男生的世界:喝酒、泡妞、打架、赌博、旅游;女生的世界:购物、美容、照相、八卦、汗蒸。这几方面的男女是非常有共同话题的。男生建立起友谊最快的是在酒场,喝酒交友形成了趋势;而女生建立起友谊更快的,是购物,相同的眼光,相同的喜好,互相就认定为朋友了。

    试衣间,两个女孩给对方挑选衣服,开心地打闹;美食广场,各吃一份炒河粉,可口可乐干杯;公园喷泉边,请路人帮忙拍照,少女心满满的婧兰摆出各种可爱的造型;美容店,互相拿粉底弄花了脸……仅仅七天,林宛和婧兰彼此熟识。

    王老板给的四室两厅的房子,婧兰很喜欢。打开防盗门,抱着毛绒大白熊跑到沙发旁,大方地笑:“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啦!”林宛抱着毛绒狗,拎几个袋子走进房内,白墙,紫水晶地板,黑白相间的天花板,挂式液晶电视,透明茶几,小吧台等,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格调,称赞道:“真漂亮,你装修的?”婧兰摇头:“是室友啦!墙原本刷好了,他就贴的壁纸,铺新的地板,换新的家具。他眼光很好呢!”林宛说:“我以为你自己住。你室友没在家?”婧兰说:“对呀!你刚刚说要上洗手间吗,是这个屋子。”指向卫生间。

    林宛走进,在镜子前发现剃须刀,洗完手问:“谁用剃须刀?”婧兰倒水:“室友的,他要刮胡子啊!”林宛有些惊讶:“男的?”婧兰忙说:“不是不是,诶,是,是。他,他是男生,但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姐弟,姐弟啦!”林宛笑:“看你紧张的,我又没那样想。”婧兰脸红,弱弱地说:“之前提过的,车主是他啊!”林宛问:“好像提过,他叫什么?”婧兰说:“清祎,清理的清,祎,祎是,这个,怎么组词啊?”林宛冷静:“礻字旁加个韦字,本意美好,多用于人名。”婧兰问:“你怎么知道?”林宛说:“碰巧猜对。”婧兰没有疑心,大大咧咧的:“等他回来介绍你们认识哦!”林宛微笑,那个字,曾用字典查了无数遍,怎么会不知道。

    经理办公室,敲门声响,秦萌整理着资料:“门没关,进吧。”许光辉手捧文件:“投资世纪花都的那家保险公司倒闭了。他们老板要求收回资金十万。”秦萌冷笑:“十万而已,给。他们老板姓吴是吧?如果是他们,倒闭活该,十万存到那里半年,一分没动。”光辉把文件递给她:“中国黄金昨天赞助五十万,广播传媒赞助三十万。我去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提名要见王老板。”秦萌说:“确实够悬。咱们的项目都是托王老板的福。得维持人脉,我想法子请王老板吃饭,再让他和赞助商们照个面。取十万,做宣传。”光辉点头,秦萌叫住他:“几个月生?”

    光辉说:“两个星期。淑燕他爸妈从济南跑来照顾着她,这段时间我可能得多去那边帮忙,你估计要干的多。”秦萌笑:“无聊,要当爸的人了,还斤斤计较。但愿生出来的孩子像淑燕,别像他爸,榆木脑袋。”光辉说:“淑燕跟着我,很受苦。”秦萌问:“怎么变得多愁善感的?”光辉说:“孩子和淑燕情况都不好。可能是淑燕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秦萌笑:“你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所以才苦你心智筋骨体肤?不,老天只是认错人了。”光辉笑着,不与她争辩。

    婧兰风风火火闯进:“糟糕透啦!家里漏水啦,快帮帮我!”秦萌问:“漏水你跑这里干嘛?”婧兰焦急:“因为没人帮我啊!物业没有开门,手机掉进水里。快点啦,打车到这里已经漏很多啦!”秦萌指挥:“光辉,你去看看。”又叹气,“这姑娘一根筋,要邻居干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光辉火速陪婧兰回家。谁知房子大门敞开,水漫延到楼道一些,地面湿淋淋的。屋里除了湿,其他的风平浪静。

    踩上地板,有些粘脚。婧兰诧异:“怎,怎么回事呀?”光辉问:“你走时没关门?”婧兰傻乎乎地说:“好像,可能,可,为什么?水止住啦?”厨房里,林宛走出:“我把总阀门关了。”婧兰叫:“你怎么在这里?”林宛说:“不是你昨天约我3点去逛街吗?我来了,结果你没在,门还开着,地面水乱流。”婧兰没有反应过来,光辉说:“那我拖地。”林宛说:“先检查水管吧,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光辉去厨房检查水管。婧兰这时突然鞠躬:“林宛,谢谢你!”厨房的光辉一愣,往屋外看,心中道:“这就是林宛?跟照片不太像,还是真人干练。”林宛扭头时,正好与他对视。

    两小时后,家里的事收拾完,婧兰累倒在沙发,没休息一会儿,忙给林宛倒了水:“现在去逛街吗?”林宛说:“随便。”婧兰拉上她的手:“去游乐园吧!好久没有玩摩天轮了,再请你吃饭。”林宛迟疑:“婧兰,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婧兰坚定:“希望和你做姐妹呀!乐于助人、气质好、开车技术超级棒,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啊!”林宛含笑:“姐妹。”婧兰进卫生间,精心打扮:“这样行吗?”林宛点头:“很漂亮。”婧兰穿高跟鞋:“为什么从没见你刻意装扮呢?”林宛观察她:“觉得没必要。”婧兰问:“那么,我送你的衣服和高跟鞋你都不喜欢吗?”林宛笑:“没有,很感谢你。女为悦己者容,有机会会穿的。”婧兰笑:“知道啦,你要等到有喜欢的人才穿给他看,对不对?那你的真命天子好过分哟,现在还在玩失踪。如果你玩失踪,他会不会生气?”林宛说:“不知道。”婧兰说:“好想失踪一次,会不会有人着急呢?”林宛深沉:“你知道当你失踪后最焦急的人是谁吗?除了亲人还能找到谁?别奢望太多,会失望。”婧兰唤:“林宛。”林宛自觉言重,侧过脸没再说话。

    天空飞翔的感觉真好,云朵在身边飘。陪静祎妹妹好多天,又给妈妈上了三炷香,快马加鞭赶回来。途中晴空万里,要到家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顺手在便利店买把伞,坐在候车厅打电话:“喂,婧兰姐?”电话那头激动:“清祎!”吵得我拿远手机,揉揉耳朵:“别那么大声。你在哪儿?来接我吧!”婧兰说:“阿嚏!你回来啦吗?”话音刚落,通话被切断。我莫名其妙:“怎么挂了?我没说完呢!”

    另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接听,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白清祎是吧?”我一震:“是,请问您哪位?”电话那头:“我叫林宛。婧兰现在在我家,她刚淋雨有点感冒。”没等她说完,我已不知不觉挂了电话。是林宛?!她居然,叫了我的名字,居然,和我讲话。为什么,她和婧兰在一起?

    半小时前,迪欧地下广场笙歌鼎沸,唱的、跳的、吃的、喝的、玩的,其乐融融。内衣店,婧兰拿着展示的胸罩在自己胸前比划,吐吐舌头,害羞地放回原处,突然又拿到林宛胸前比划,嘻嘻哈哈:“这件尺寸太大啦,好好笑哦!”林宛侧身躲过,没让她量完:“你试你的。”婧兰脸红,小声问:“会不会,男生都喜欢丰满的女生呢?”林宛说:“未必吧,有的男生喜欢男生。”婧兰做无辜状:“诶?那个,那个不算啦!”林宛抱臂:“这问题你得问男的,而且,你室友也是男生,你看他怎么回答。”

    婧兰点手指:“那个,你不交男朋友吗?”林宛神秘地说:“等人。”婧兰当真:“你有喜欢的人啊?”林宛低声说:“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可能性小。因为有误会,他追求者又多,那么多漂亮的,顾不到你。”婧兰气愤:“他真差劲诶!林宛小姐明明这样好。是谁呀?”林宛乐了:“逗你的,哈哈,真单纯啊。”婧兰愣住,逐渐笑起来:“没关系的,我们是姐妹啊,有什么就可以告诉对方,要彼此信任的。”林宛发现了她眼中的黯淡,一时不知说什么,与她离开广场。

    迪欧广场离长坪村很近,约十五分钟步行路程。刚出广场,天空密布乌云,电闪雷鸣。婧兰两手各拎袋子,像孩子似的:“哇哦,要下雨啦呢!”林宛却显得惶恐:“打雷了。”婧兰凑近她,观察她的表情:“你怕打雷吗?”林宛同样拎了东西,侧过脸说:“有点吧。”婧兰挺胸:“没事的,我保护你!”正说着,雨点滴落。林宛说:“你没开车,先去我家避雨吧。”婧兰问:“可以吗?”林宛边走边说:“可以。”婧兰高兴,猛地摔倒,原来她穿的高跟鞋,扭到脚,再起来时,一瘸一拐的。大雨如注,衣衫浸湿。林宛扶起婧兰,往人行道走去。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林家。林叔叔在客厅看报纸,唐阿姨端水敲门:“婧兰,给你倒了水。”林宛开门接过水杯:“家里有新康泰克没?”唐阿姨说:“哎呦,上次要买的,没事,我去买。”林宛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刚下班,歇歇吧。熬点红糖姜丝水,有红糖吧?我记得上次剩了点。”唐阿姨说:“有,冰箱有。妈给你们熬汤,你们暖暖身子。”

    关好门,婧兰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林宛从衣柜拿出两套干净衣服:“先换上干衣服吧,小心感冒。”婧兰感动:“谢谢你。”林宛说:“不用谢。”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婧兰打开湿皮包,里面是干的,拿出手机接听电话,惊喜的叫:“清祎!”旁边换了干净秋衣的林宛一愣,听她打个喷嚏接道:“你回来啦吗?喂?喂?”婧兰再拨号,“怎么自己挂断啦?”电话里,移动客服温柔地提示欠费停机。婧兰懊恼:“欠费?讨厌啦!”林宛不假思索:“用我的吧,他号码多少?”此刻的语气比移动更温柔,于是,电话拨通。

    计程车行驶一路水花四溅。玻璃楼灯火通明,将行李箱放在办公室,打伞往村里走去。

    开门的是林叔叔,他惊讶:“咕咚?”我笑:“叔叔,我叫白清祎。嗯,请问有个叫婧兰的在这儿吗?”领进房内,林叔叔喊:“林宛!快出来。”林宛打开房门:“小声点,婧兰睡着了。”我没有在意别的,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走直接进她的房间,婧兰果然睡着。林宛的脸色不好看了:“你是她男朋友?那你喊她吧。”

    男朋友?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林宛问:“你怎么知道我家?”我的心狂跳:“问村民。给你添麻烦了。”林宛一脸平静:“没事。”许久,“如果你是她男朋友,就好好待她吧。”听完这句话,忽然有些心灰意冷,看向面前这个女孩,解释,需要吗,咫尺天涯,对于她来说,旁边的人,是陌生人还是故人,无从知晓。再见的第一番对话,是这样的滑稽、可笑,好吧,我们,是彼此的陌生人。于是,自以为干脆地离开,一路没有回头。

    因为韩晋每天和婧兰通话,所以再次知道妹妹生病,把我痛骂一顿。小感冒而已,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真是的。整理鞋柜时,发现两双高跟鞋,哦,好像那天她也穿了高跟鞋。问她,她脸红:“女孩子长大就想穿啦!”最近,婧兰变得非常奇怪。本来以为她和林宛一样,结果林宛还是原来的青春朴实,倒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天早出晚归,找到工作也没见她这么卖力。

    难得清闲的晚上,和爸爸视频后到客厅看电视,随便换了台就去倒水。婧兰从她的房间走出,目光呆滞坐到沙发上。我看她穿的睡衣,喝口水:“你梦游啊?”她更呆滞:“什么是梦游呀?”我望向别处:“你的aiguillette(肩带)走光了。”她问:“什么‘爱龟莱特’?”我指指自己的肩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肩带露出一根,顿时有了精神:“讨厌啦!”我无奈地喝水。婧兰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这个爱脸红的女孩再一次脸红。

    广告期间,婧兰突然问:“清祎,你喜欢小孩子吗?”我打了个哈欠:“还行。”她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好多人讨厌小孩子呢?他们明明超可爱的,是这个世界的小精灵,他们会教给大人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我说:“小孩子的天真世界大多是让大人教坏的。”婧兰说:“嘻嘻,对啊,清祎,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我笑:“可能吧。干嘛问这个?”婧兰大大咧咧:“相亲时那个对象对小孩凶,好过分的。”我一愣:“相亲?!”婧兰抿嘴:“对呀,哥哥说再不结婚就是剩女啦,该找男朋友啦。清祎,等我结婚,你当我的伴郎好不好?我也想等你结婚当你的伴娘。”继而笑眯眯转移话题,“你喜欢林宛对不对?喜欢就喜欢啦,你们明明认识却装得像陌生人,一点都不酷诶。林宛小姐是个好姑娘,真善美都有哦!那么好的女孩,别错过。”蹦蹦跳跳地回房关门,留我独自在客厅愕然。

    婧兰背靠门,忧伤地望向书桌摆放的我们的合影。想起前些天修完水管后,请林宛吃饭后,秦萌亲口告诉自己,白清祎是为了林宛才回来的,而今自己阴差阳错与心上人的心上人成为姐妹,真够打击的。难怪清祎一定要花大价钱买长坪村,只是为了和心上人离得更近一些啊!那个淡定的女孩,你真的好厉害,可以让清祎喜欢你这些年。好男生深爱好女孩,你们的过往和未来蛮期待呢。幸亏,知道了这件事,尽管比大家都晚,可还是希望,你们都幸福。

    美妙的钢琴声入耳,半曲弹完,没了声响。如今只知道,往事不能重现,再给一次选择,我依旧会选择爱。这一次不会再为爱彷徨,而是为爱争取。属于我的,绝不再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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